那晚倪杰和任泉支走倪菲儿和越珊后,两人说了会话,任泉就觉腹中阵阵疼痛,但是可以忍受。便跟倪杰玩笑道:“杰仔,肚子难受,我不是吃多了把**病勾出来了吧?”
“还是去蒋鑫那儿走一遭罢,否则严重了自己受着!”倪杰站起来,向着远处刚站下的辛小凌招了招手。
辛小凌知道他们要走了,亲自拿了二人的外套小跑着近前带着笑声音带柔:“倪董,这是您的衣服,这是任警官的。”
倪杰接过来穿上,又把任泉的大衣递过去。任泉咬牙强撑着站起来,穿好外套,还没扣扣子,腹内那一拨疼痛又撞击而来。
倪杰见任泉疼的腰都弯了,近了一步问:“你怎么样?”
“还-行-吧,不去找,蒋鑫都不行。”任泉皱着脸,艰难道。
倪杰不再说话,迅速的将他手臂一搭自己肩上,一手抓了任泉桌子上的车钥匙装进自己外套兜里,架着任泉就往外走。
辛小凌见状慌了,他以为是在店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造成的,也机灵的用肩部顶着任泉。因为个子小只能这样帮着倪杰把任泉架到车里,然后站在倪杰身后懦懦的解释:“倪董,这这,我一会就去后厨找今天的所有厨子查问,”
他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完,倪杰就挥手打断:“不关他们事,你回去不要乱来。走吧!”说着人已经进了车里。
白色奔驰飞快的冲出去,轻烟迷糊了辛小凌的眼,他脑子晕乎乎的想着,这到底怎么回事?低着头回了茶餐厅,一路想着事情的起因。
倪杰带着任泉去了蒋鑫的办公室,蒋鑫是任泉以前的主治医生,所以倪杰跟他也很熟,开车的途中打了电话联系了蒋鑫。也是任泉运气好,蒋鑫这晚正好当值。
到了蒋鑫的办公室,蒋鑫早已一切就绪的等在那里,看见他们进来,只是轻蹙眉头,颇有怨言的说:“这是又不注意节制?都说过你手术后要自律,你这个人估计就是想折腾我!我真不想见你,你怎么就不放过我呢?”
任泉有气无力的苦笑着,倪杰把他塞椅子里。
蒋鑫嘴上虽然怨气多多,手上一点不耽误,稍作检查,判断后配药水,叫倪杰扶着任泉去治疗室的床上躺着。
任泉厌弃的看了一眼那床,迫不得已的躺下,一副神经紧张的盯着蒋鑫给他扎针的手道:“你慢点,我怕疼!”
“放松,放松点!你这么紧,我怎么扎?靠,你怕疼?你受枪伤的时候不疼,你跟我说现在扎个小针儿就怕了?说笑话吧,任警官!”蒋鑫嘲弄的笑着说,一边毫不客气的拍打任泉的手背,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倪杰抄着手,站在一旁嘴角勾着若有若无地笑,听着两人对话。到了蒋鑫这里,是不用担心任泉了。
当任泉气哼哼辩白那疼和这疼不一样的时候,蒋鑫已经扎好了针,调好针剂的流速。轻松的站在一边对着倪杰呵呵:“看见了吧,我们的大英雄变狗熊的模样?”
倪杰哼了一声,扭头坐到旁边的椅子问蒋鑫:“挂一瓶水?”
“暂时挂一瓶,挂完我给他做个全身检查,没什么大事就可以滚了!”蒋鑫站着低头整理着桌子上病例。
对面的倪杰下巴昂了昂,指向不远处的暖瓶:“蒋医生,给他弄杯水喝。”
“额?”蒋鑫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走过去一边倒水一边数落:“你们这两个,一个大少爷,一个长期病号,倒水这等小事还只能我来。”倒好水递到任泉面前关照道:“少喝几口,挂着水呢!”
任泉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接过来,迷糊的说:“谢谢啊!蒋鑫,其实你这个人外冷内热,除了嘴碎,还挺可爱的。”
“闭嘴吧!你给我。”蒋鑫将整理好的病例收到手中,对倪杰说道:“你在这看他一下,没水了叫外面的护士,如果你不着急,打电话给我也行。我去办点事!”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口。
“走吧,碎嘴听得我想挠你。”任泉有点力气就开始搞事。
倪杰点头,蒋鑫嗤之以鼻笑笑出了门。
这次任泉的胃炎不算严重,还是在蒋鑫的威逼下挂了两天,检查后没有大问题才放他离去。
倪杰讥嘲他作茧自缚,喜欢人家女孩子,但也不能摧残身体。知道不能吃了,就实话实说嘛,还藏着忍着,傻不傻啊!
任泉就问他,如果越珊是上官晴,自己换作他,他会怎么做?
倪杰想都没想,惆怅的直言:“越珊并不是她,小晴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她现在一心一意搞设计,快把我给忘记了...”
“你这是被厌弃的节奏啊?”任泉得意的笑道。
倪杰偏头不屑反问:“厌弃?我会被厌弃吗?我只是给她自由的空间发展。你不知道,爱也要有足够的信任才算是坚强的臂弯!”
“你爱了吗?他们还在摩尔公寓?”任泉不太相信的问,往前走了几步,同倪杰并肩站在倪氏百货顶层的天台上,往下看芸芸众生。
这里因为冬日,通往百货公司那栋主楼的安全门被锁上。天台四周仍是之前做的透明防护,前后通透,在这寒冷的冬季,基本上没人会从咖啡厅里走出来,站在这里吹冷风。
其实咖啡厅到这里的大门也已经被锁了,倪杰和任泉是从后厨的侧门出来的。那里只有一个一米不到的小门,用来取放堆在那边上小仓库里的一部分存货。
倪杰的声音在冷空气里飘荡,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目不斜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