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楼?琉璃?”萧漠南不信,李沧木说得很清楚,平阳王要纳的妾像极了云嫔。莫非是平阳王的偷龙转凤之计?要知道,谁敢明目张胆的纳娶皇妃为妾呢?看样子,容不得他不出手。

浣纱不说话,一般萧漠南沉思时是不许任何人打搅的。静静的,过了良久,萧漠南才开口,“吩咐下去,府内提高警戒。你与荒原替本王办件事。”

“是。”浣纱眸色明亮。

凤来楼里,一个个花样的女子送往迎来,笑颜如玉。而今更是红绸高挂,一个个脸上绽开了花一般的色彩,吐露着这个年华该有的芬芳,不该有的繁华。

老鸨笑得嘴都歪了,这样的摇钱树进了平阳王府,日后还不定又多少人慕名而来,这财源滚滚无可限量。以后这里的姑娘,可都是身价倍增的聚宝盆。

一路上吹吹打打,鼓乐齐鸣。四人花轿抬到了凤来楼的门前,好不热闹。平阳王府的家将精神抖擞,让人看了都有种敬畏之色。这是纳妾,苏城池自然不能亲自来,否则就是娶妻之礼,有悖lún_lǐ。

耿东旭一身华服站在老鸨面前,倨傲含笑,“我乃奉平阳王之命,前来重礼迎接琉璃姑娘入府。烦请妈妈让琉璃姑娘上轿吧,可别误了吉时,不然王爷怪罪,你我都吃罪不起。”

“是是是。”老鸨急忙赔笑脸。

“若非王爷要换掉新娘子的身份,也不会放在你们凤来楼出嫁。所以你们最好识相点,别惹怒了王爷,到时候谁的脸皮都不好看!”耿东旭压低声音,脸上却是纹丝不动的笑。

老鸨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断点头哈腰,“是,一切但凭王爷吩咐!”

不消一会,红衣新娘缓缓而出,步履微沉,仿佛不似很情愿却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身旁的喜娘连推带拽的才将她送上喜轿,耿东旭一招手,轿子立刻抬起朝平阳王府方向返回。一路上百姓驻足观望,一个个都想一睹新娘芳容。谁都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花容月貌才能教声名在外的平阳王,甘愿忍受她的风尘之名,接受她的残败过往。

浣纱与季荒原俯身屋顶,望着迎亲队伍出了街市,途经林子。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的系好自己的遮面巾。二话不说,突然飞身冲下去。

“什么人?”耿东旭一声怒吼,随行的家将登时戒备,长剑全部出鞘。

季荒原长剑一横,“除了轿子里的人,所有人都滚!”

耿东旭冷笑,“痴人说梦!”立刻指着轿夫怒道,“你们护送新夫人回府,不准有失!”话音刚落,双方已经交上手。

浣纱一个飞身,已然去夺轿子。季荒原武艺其高,耿东旭虽说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却万万不及季荒原的精湛。几个回合便已败下阵来,季荒原忽然一掌击在耿东旭的肩头,瞬时将他击飞。说时迟那时快,季荒原纵身一跃,登时落于轿子旁。与浣纱对视一眼,两人立刻一前一后抬起轿子,身驾轻功挟轿而去。

一切,发生在转瞬间。

待所有人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早已没了浣纱与季荒原的踪迹。

当然,一起消失的还有平阳王府的迎亲轿子,和新娘子。

耿东旭恨然直跺脚,五指握得格格作响。

“大人,怎么办?”家将焦急的凑上来。

耿东旭怒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禀报王爷?一个两个没用的东西,丢了新夫人,看王爷如何发落你们!”

随即领着众人急速奔回王府。

大红轿子从天而降,直接落在护国公府的后院,季荒原与浣纱也是精疲力竭。抬着轿子飞行,当真不是简单之事。

“王爷,属下等已将花轿截回,请王爷示下。”季荒原施礼。

萧漠南一步一顿走向花轿,心中暗自祈祷,只愿掀开轿帘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这样也算他的苦心没有白费。不自觉,伸出的手在半空颤了颤,萧漠南的脸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

“本王乃本朝护国公,敢问轿中何人?”萧漠南不是唐突之人,还是问清楚为好。如果搞错了,至少他没有掀开盖头。对轿子里的新娘而言,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轿子里寂静一片,没有半点回音。

萧漠南回眸看了季荒原与浣纱一眼,突然掀开轿帘。扎红色的嫁衣格外刺眼,只是那新娘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盖着盖头的脸微微昂着,好似有些不对劲。怎么回事?萧漠南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二话不说,萧漠南上前进入轿子里,随即掀开红头盖,乍见新娘七孔流血的惨状。登时怔在那里,“这是……”

话未说完,看上去惨死的新娘陡然睁开眼眸,黑紫色的唇骤然吐出一枚银针,一下子没入萧漠南的脖颈间。

“该死!”萧漠南低吼,一掌击在新娘胸口,轿子顷刻间被强大的内劲挣得四分五裂。新娘子翻滚在地,萧漠南笔直伫立,身子颤了颤,眸子一闭陡然向后仰去。

“王爷?”季荒原与浣纱大惊失色,季荒原眼疾手快即刻扶住了萧漠南。浣纱纵身一跃,一掌击向刚从地上爬起的假新娘。两人立刻纠缠起来,对方受了萧漠南一掌,自然力有不逮,不稍片刻已被浣纱拿下。

季荒原正用内劲将毒针逼出萧漠南的身体,几滴黑紫色的血液从脖颈的伤处渗出。季荒原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滴,与萧漠南的面色一般,青一阵红一阵,难看之极。

“哇”的一声,萧漠南一口黑血吐出,紧闭的眸子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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