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光了?她脑中像是炸开了一道闪电,她护得快,但半个胸脯还是裸露在外,而那只从右边观众席上伸过来的咸猪手竟然还在往下拽。
“天啊!”
她听到有人在惊呼,还有男人的口哨声。
那一刻该是羞耻而愤怒的,但她最想看到的是他的表情,可望过去时,她只觉得自己是坠入了万丈深渊,他竟然没有看她,而是侧过头在与iaa说笑。
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清楚地看到iaa的幸灾乐祸,那轻蔑鄙夷的笑容,让她觉得这是她设下的局,这个咸猪手男人是她请的托儿……
“呀!”
男人的惨叫声让她回过神来,肩上多了一件和自己裙子同色的外套,她低头,看到地上打滚哀嚎的男人,年纪最多也就二十出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半点猥亵,只是此时充满了愤恨。
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拉扯女士的裙摆,那样的人不该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眸子。
“发什么呆?”梵飞扬帮她紧了紧外套,大胆的搂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有束光正打在他身边,他的金发就透出阳光般的暖色,他领上系着蓝色领结的白衬衫也很温和,林汐鼻子一酸,下意识地又扫了眼梵夜宸那个方向,可他依然没有看过来,完美的侧脸有着冷硬却阴柔的线条,是美得无可挑剔,也没有温度。
伊阿拉眼里有丝不悦,厌恶的目光在她和梵飞扬之间打转,最后转过脸去,亲昵的探到身边人耳边说着什么,然后抖动着双肩笑得妩媚动人,期间,丰满的胸部一直摩擦着他的手臂……
林汐产生了耳鸣,脑袋里嗡嗡的直响,刚想晃动几下,就觉得一阵晕眩,幸而被梵飞扬扶住,才没有狼狈的倒下。
“谢谢。”她说,靠在他胸口,听到他跳得飞快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灼伤了脸颊似的,慌忙的推开他。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我想你也不会离开,下一个出场的就是凛凛了,我先带你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吧。”他眸色暗了暗,冰冷的目光射向那边的梵夜宸,有丝失望生成,还有什么不太明显,但却很清晰。
哥,如果你不珍惜,我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开她……
林汐现在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每走一步都是头重脚轻的感觉,胸口闷得慌,只能跟着他傀儡一般移开步子,眼前晃动的都是梵夜宸,全是他。
怎么会这样呢?他昨天还对她甜言蜜语,对她情深缠绵,转眼间就变得漠不关心,视而不见,难道没有认出她来?
她自嘲地扯动嘴角,这是他送的礼服,怎么会不认识?
到底哪里出了错,难道真像黑勋说的,他已经移情别恋,与伊阿拉旧情复燃了?
林汐和梵飞扬退场时,周围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在赞美他们,是如何如何的般配,如何如何的相称,她加快步子,逃也似的离开。
她从来没觉得那一刻比现在更加狼狈,她的心在剧烈的摇摆,在问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永远也没有对的选择?
梵飞扬最后回头又看了眼梵夜宸,正和他氤氲着怒气的眸子相对,他不惊不惧,甚至挑衅的睨着他,给了个异常嚣张的态度。
这是他第一次挑战哥的权威,可想到刚刚小汐所面临的处境,他觉得他应该这样,甚至,他应该不管不管的上前对着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用力的砸上几拳,他有那个勇气,只是现在小汐更需要他。
两个人都错过了,错过了梵夜宸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心痛和挣扎。
用冷水浸过脸后,林汐清醒了很多,她听到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播报着凛凛的名字,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补好妆,拍拍脸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没有什么比凛凛更重要。
想哭也留到比赛结束,心痛也忍到回家之后。
“lindsay,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镜子里出现绝美的意大利女人,黑丝长裙冷艳性感,烈焰红唇狂野魅惑,除了伊阿拉,她所知的还真没人能这么撩人,她就只是那么走到她身边,姿态就已经像是在勾引人了。
“是你对吧,”林汐没有回头,对着镜子里的女人说,“刚刚那个年轻人,是你安排的,是吧?”
她没太多时间跟她闲扯,就把话挑明了说。
“人们都说,上帝造人的时候很公平,给了你美貌,就不会给你智慧,”伊阿拉站在林汐身边,若无其事的喷着保湿水,“可是,你是个意外,我一直以为,完美的人很少,或许女人就只有我一个,后来,我发现你也不错,聪明,美丽,还有才华,只是,没什么钱。”
“其实,你只需要回答,刚刚那个人是不是你指使的,就可以了。”
“是我,”伊阿拉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又怎么样?这还多亏了你穿这件礼服,felix真像个预言家!对了,外面那个是你男朋友吗?很不错,可是和我的男人比起来,他太弱了,你也是,和我比起来……啊,你做什么?”
iaa尖叫着放下手中的保湿水,自己昂贵的长裙从腰侧裂开好大一道口子,而身边的林汐正笑靥如花的看着她,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中国有个成语,叫做礼尚往来,如果刚刚是你送我的见面礼,那么这就是我的回礼,很抱歉,我是没钱的人,礼物也没你那么张扬,不敢让国际影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