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说完,便消失在门外,门外早有车子等她。汽车屁股一冒烟,她便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上,天上还眨着星星,东边还没发白,冷叶就听到楼下有叽叽喳喳的声音:难道又有人来砸诊所?朦胧中的他翻身坐了起来。
他望楼下一望,都是熟人:有张大妈,王大爷,有深桶脸,还有戴着大的黑口罩、深桶帽的戴妮:这张逼,不要说戴着口罩戴着马桶帽,你就是烧成灰,老子也认识你。
戴妮一会儿排队,一会儿又消失在小区中,一会儿又冒了出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你这张小骚逼,你也有今天?你平时那横行霸道的样子哪里去了?即使戴妮躲躲闪闪如同幽灵,但冷叶还是能从众人中一眼认出她来。
这女人,不仅欺领导、欺男人、欺邻居、欺警察,自己还亲眼目睹,她狠狠的抽了她母亲十个嘴巴,最近一个月,她很少露面,小区的人都说,小区安稳了!
这一张,如果萧星辰早来,这一张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一张了!
冷叶的目光在扫视着楼下的所有人,他们十分规矩的排成两列队,两列队约六十一二个人。他在暗处,二楼的灯没开,下面的人,他看得清楚。
排队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坐在板凳上的,像王大爷那样不坐也不行,因为他都瘫痪多年了!他像霍金那样歪着头坐在轮椅上,王大妈则弄个凳子坐在一边。
那站在左边第二个人,尽管他的头埋在蓝色羽绒大衣的领子上,但冷叶也能认出他来,他是这个小区职位较高的人——西城环保局的张局长。
冷叶还看出有六个人,不是这个小区里的人,这些人都是混进来的。他拿出小本子一一的作了记录,对所有面生的面孔,都作了记录。
然而,他认为这样记录也不是办法,便独出心裁的又写了一张海报:所有人,都必须是本奥林匹克小区的居民,否则,不在义诊范围。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冷叶第一件事是,把海报贴在右边的门垛上;第二件事是,在两个队伍的前面各放了一个畚箕和一把笤帚。
这畚箕和笤帚引起了众人义愤:认为老冷他这个畚箕和笤帚不能算人数!
面对众人的愤怒,冷叶大声的解释道:这两个名额,他不是为自己的,这是萧所长关照,左边的药店,右边的酒楼,这几天给他们带来不少的麻烦,自己这是为他们占的名额。
如果他们来人了,自然这畚箕和笤帚就排上了用场,如果不来,这畚箕和笤帚就什么也不是!
面对这种解释,马马虎虎还算个理,这才平息众怒。
天放亮不久,太阳还没出来,邵红玉便到了。
过了八分钟,钟紫带着一个记者也来了,为了减少影响,她们没有带采访车之类的。面对着这队伍,她安排小记者拍摄,她直接进了诊所。
诊所里的诊桌,以前是一米五长,现在是两米二两张,对面摆着。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和一台激光打印机。还有就是贴西墙根摆放三张三人沙发。
虽然诊桌大了,但没了药草柜和柜台,里面显出十分宽敞。
邵红玉坐在萧星辰对面的桌子上,钟紫坐在沙发上,冷叶蹑手蹑脚的从二楼下来,捧着小本子指点给邵红玉观看,左边一排的第三个、第六个和第九个人,不是本小区的人;右边一排的第二个、第五个和第八个,也不是本小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