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摆着女孩的白嫩小手,对着月牙儿摆动了几下!在心里默默的道:月牙儿,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偷情的话,你只等我一会儿,我就去了!
住在最西边一家的一个七十二岁的老人曹兴元,搬着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外面看月牙儿。
想起小时候的月牙儿和现在没有多大变化,可是海边的鱼虾和现在变化大了。小的时候,海水涨潮时,那些在潮头的鱼像箭一样在潮头上窜动、跳高、跳远,恣情的耍着流氓!海边以海鸥为首的大批警察鸟,一头下去,就是一条流氓鱼。警察们轮番拘捕了大批的流氓鱼!
但依旧有许许多多的鱼继续在海浪上耍着流氓,繁衍后代!
曹家渔村有几十户人家的房子,而屋里有灯光的,十家不到。
这几年严重滥捕鱼虾,用绝户网捕鱼捕虾,只剩下了小末凉鱼,小虾皮儿等腰围不超过三毫米的小鱼小虾!
接下来是化工厂流来了各种翻着彩色油花的海浪,这些小鱼小虾全部阵亡,再也耍不了流氓子了!
到处都大发展了!唯有祖祖辈辈都靠鱼为生的渔民穷了,变成了穷山恶水。海里没有鱼捕,好腿好脚的人都到外地谋发展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和一些残疾智障的人士。
曹兴元的头发和胡须,枯黄的枯黄,雪白的雪白。想当年也是fēng_liú人物,就是上几年在工地上打工,还和那干小工子的大屁股女人扎腾几伙子。
一年前他害了眼,眼睛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在工地上没法干了,七十一岁的他回了家,只吃政府发的仅够生活的养老金。
他的生活拮据,可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小老二,有时还能挑起一小桶水,这让他感觉在风烛残年之时,总有些缺憾。
他端着折叠的小凳子坐在门外边向西望,他希望能有个拾破烂的老太婆误入这村中,自己也来个守株待兔。
天上的月牙儿,他还能够勉强看见,星星虽然明亮,他的眼就别想看见了!
西边的小路上,有个黑影在向村里移动!他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是狼,那就把自己吃了吧!反正活着也是数手指头过日子。是狗,自己把它打死,一扒,放在锅里一煮,就着老酒,灌它几杯,就着狗肉,那也就嘿嘿了!
要真的自己所想的拾破烂的老太婆误入这庄中呢?那自己不就心想事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愿作鸳鸯不羡仙?
人越走越近,越来越像个人,他的嘭嘭狂跳:但求是个女人,不问丑俊,哪怕是半边脸也行啊!哪怕像聊斋中的狐仙,哪怕是像白素贞那样的白蛇,哪怕像小青青那样的青蛇……曹兴元老汉在默默的祷告。
“叔叔,能借个宿吗?”半边脸罗锅腰走到曹兴元三步开外的地方站下了,用一个童稚女孩的声音问道。
当然,他自从失去半边头脑之后,同时也失去了语言功能。这个,难不住他,科技这么发达,声音可以用掌上电脑模拟。刚才的那句话,正是电脑模拟声。
“能啊!能啊能啊能啊!完完全全的能啊!我家的堂屋,楼上三间、楼下三间、东屋三间半,西屋三间,共有房屋十二间半,就我一人住。不要说你一人住宿,就是一个排的人来住宿,我家也有地方住呀!”
我的亲姑奶奶哎!不仅是个女的,还是个小女孩啊!天啦,但愿你是比较fēng_liú的那种女孩,但愿你是不挑食的那种女孩,但愿你是老少皆宜的那种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