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瑶瑶轻声呢喃,显然在梦中,她把玄冰当成了自己死去的父亲。
玄冰见她可怜,只有妥协的任她抱着,拥着她躺在一张榻上。
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
“不要——不要”
半夜,艾瑶瑶又开始呓语,手舞足蹈的好不安分。
她扭动身子钻进了玄冰的怀抱,摸到他冰冷的身子,好似特别舒服,轻轻低吟了几声,抱得更紧。
玄冰被她弄醒了,看着怀里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的艾瑶瑶,无语的深吸一口气。
艾瑶瑶倒是可以降温,可他却热了起来。
他想起身,刚动了动腿,艾瑶瑶的小短腿顿时搭了过来,刚好压制了他的双腿,而她的小脚正好放到了特殊部位上——他的命/根子啊。
玄冰欲哭无泪,心里一片悲凉,这小孩儿未免也——未免也太——
玄冰伸手拉住艾瑶瑶的胳膊,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这一拉,顿时惊动了睡得不安稳的艾瑶瑶。
她扭动身子,没安全感的抱地更紧,小短腿也贴着玄冰的身子动了动,那只让玄冰痛苦的小脚竟然蹭了蹭他的命/根子,天啊——这完全是赤果果的沟引啊。
要不是看在她还是孩子,玄冰一定一拳轰飞她。
玄冰强忍着小脚蹭出的遇望,将她的脚推离了自己,而后心里默念,她是个孩子,是个孩子,是个孩子,是个孩子——
一/夜无眠,玄冰憔悴的看着怀里的艾瑶瑶,摇头叹息。
一个陌生的孩子,虽然长得像潇瑶,但跟潇瑶没有任何关系,他至于要这么紧张吗?
玄冰苦恼的望着这张熟悉的脸,自己都无法理解了。
清晨,窗户射进冰冷的阳光。
玄冰摸了摸艾瑶瑶的额头,心里哑然。
一晚上了,还在发烧,整个人都烧得神志不清了,看来还是得去看大夫。
玄冰抱起浑身发烫的艾瑶瑶,推门而出,朝着山下走去。
“大夫——”玄冰走进医馆,略微着急的喊了一声。
大夫走出来,看着玄冰怀里抱着的小女孩,敛眉询问:“这小孩怎么了?”
“她发烧了,你快看看她。”
“好,你把她放到榻上,我替她检查检查。”大夫指了指一旁的木榻,吩咐道。
玄冰赶紧将她放好,站在一旁。
大夫摸了摸她的额头,惊得皱眉:“这么烫,怎么现在才送来?”
玄冰一时语塞,不想说自己来自雪山,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
“她是你女儿吧?”
“是。”
“唉,你说你这当父亲的是怎么当的,孩子烧成这样也不看病不吃药,要再晚了,估计就没命了。”大夫责备的感叹道。
玄冰沉默着,没有回话。
“孩子她娘呢?这孩子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到底是怎么当大人的啊?”大夫检查之后,难以置信的叫起来。
“孩子——孩子他娘——去世了。”玄冰被大夫盯得有些尴尬,被逼无奈的解释一句。
“哦,难怪呢,你这当爹的可要学着照顾孩子,别让孩子闹出病来后悔。”大夫捋着胡须告诫道,而后走到桌边,拿起笔开方子。
“我先给她开点药,先控制住病情,回去之后,你给孩子洗个热水澡,祛祛风寒。”
“洗——洗澡?”玄冰脸色一黑,不能接受的反问一声。
大夫点点头:“是呀,这孩子的衣服都是湿的,肯定是染了风寒,必须赶紧换掉。”
玄冰僵得没了语言。
帮她洗澡,可他是个男人啊!
“可是——可——我是男的——”玄冰羞于开口,竟是有些吞吞吐吐了。
大夫白了他一眼,“她还是个小孩子,你又是她父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的,怪不得孩子得不到照顾,哪有这样的父亲。”
玄冰被他一句话堵得郁闷。
好吧,她只是个小孩子,给小孩子洗澡没什么大不了的。
玄冰心里安慰着,大夫便已经叫人为孩子抓好了药。
“回去记得熬给她喝。”
玄冰默默接过药,抱起艾瑶瑶,出了医馆。
走在大街上,玄冰看到一家衣店,脑海不禁浮现潇瑶的服装店和时装秀。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意。
他缓缓走进了衣店——
回到小木屋,玄冰为艾瑶瑶烧好了洗澡水,可是——可是——他望着热气滚滚的洗澡水,抱着艾瑶瑶的身子,却迟迟不敢下手。
杀个人都没有洗个澡这么麻烦。
玄冰眉头紧蹙,心里不停挣扎——
她是个孩子,她只是个孩子,父亲给孩子洗澡天经地义。
玄冰默念着,也变相给自己打气。
纠结了半天,玄冰终于鼓起勇气,伸手去解艾瑶瑶的衣扣。
他闭着眼睛,冲着艾瑶瑶的衣襟胡乱扯了几下,惹得艾瑶瑶不舒服的闷哼几声。
一番“大战”,玄冰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总算是八光了她的衣服,动作快如闪电,急忙将她抱进了澡盆里。
而后拿着帕子替她擦拭身子。
玄冰第一次给女子洗澡,虽然是小孩子,但性别观念还是让保守的他分外尴尬。
一场别扭的洗澡终于结束,玄冰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浑身虚脱了。
他抱起她,为她穿上新买的衣服,而后将她放到了榻上。
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也看得差不多了,心里甚是无奈。
以后要再遇到这种亲密的事儿,打死他也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