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花海,再往里就是一座一座的亭台高楼,间或有衣袂飘飘的侍女端着各式物什走过,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恍恍惚惚如神妃仙子一般,每次侍女走过,都留下香风阵阵,和那些灵果散发出来的香味混在一起,愈发的动人心神。
只是这些人仿佛都没看见他们似的,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穿过。
“仙府里还有活人?”
白静萱大惊。
这仙府不知道多少年未曾现世,难不成这里还有活人不成?
“不像。”
祝云谣摇头,伸手把路过自己旁边的侍女托盘里面的果子抓下来一个,那侍女也也毫无所觉,依旧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一样。
“这是朱果?”
白静萱拿着祝云谣摸来的那个果子看了半天,忍不住惊呼一声。
“传说中吃了能够让人凭空晋升一个大境界的朱果?”
祝云谣嘶了一声,顿觉手中的果子都变的十分烫人起来。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传说朱果千年都未必能够遇到一颗,如今却在那个侍女的托盘上摆了一堆?
“确实是。”
白静萱脸色沉重。
这是系统扫描给她的结果,系统是不会出错的。
但是……没听说仙府里面有朱果啊!
见祝云谣抓了个果子也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人顿时也跃跃欲试的从侍女的托盘上往下拿东西,而一拿到东西,他们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天材地宝,仙器功法,各式各样的宝藏触手可及。
“这太不正常了。”
祝云谣忍不住嘀咕。
在场的只有她手上抓着个朱果,白静萱怀里都抱了不少东西,这些人如今就像是疯了一样,不过是片刻,那些侍女的托盘就空了。
有的人双手拿不下,甚至抢了侍女的托盘。
这太诡异了。
“你怎么不拿?”
白静萱奇怪的看着祝云谣。
“你不觉得这里太奇怪了吗……哪怕是朱果,如果没有好好的保存的话,也是会风化的,可是我手上的这个。”祝云谣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果子,“明明已经摆放在外面许久,却仍旧像是刚刚摘下来似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就摸了枚果子的原因。
“天材地宝或许会出问题,这些法宝应该没事吧?”
白静萱把自己怀里的法器拎了出来,法器上面绕着一圈流光,像是夜幕之上的月晕一样。
不对劲,这里太不对劲了。
祝云谣本能的觉得奇怪。
“白姐姐,我们走吧,什么都不拿走吧。”她按住白静萱的手,仰头看着白静萱。
白静萱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要走自己走!我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些,怎么能够随便的放弃?!”
祝云谣咬了咬唇。
在场的其他人已经有因为这些东西打起来的,方才在花海里面卿卿我我的男女如今已经刀剑相向,那男子被打的节节败退,女子像是着了魔一般的,赤红着眼,仿佛眼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似的。
这些东西……
难不成就是引得他们自相残杀?!
祝云谣心口一紧,转着轮椅惊慌的想跑,却被司马清拦住了去路。
司马清手里握着一柄长剑,身后浮着好几样仙器,每一样都是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物。
“想走?”
司马清赤着眼看着她,背后的仙器散发出的光芒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怖,仿佛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
“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呵。”
祝云谣冷哼一声,鸳鸯钺一架,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她并不怕司马清,甚至对于迎战司马清这件事十分的跃跃欲试。
有些事,过去了不代表就原谅了。
司马清身后的仙器不可小觑,哪怕因为近身祝云谣没了灵气,也是十分骇人的存在,甚至哪怕是祝云谣,都感觉到了仙器上隐隐约约的威压。
仙器竟然如此厉害吗?
祝云谣心下一紧,鸳鸯钺刚好架住司马清的长剑,只是除了长剑,司马清身边还有其他的武器。
只见原本司马清身后的仙器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哪怕没人控制也一下一下的往祝云谣身上揍,要不是祝云谣皮糙肉厚身体瓷实,这时候估计都被劈散架了!
司马清每次攻击似乎都不要命了一般,哪怕祝云谣在她身上开了好几个血窟窿,司马清都不管不顾,甩着一身的血挥着长剑愣是往祝云谣身上戳。
这女人疯了吧!
“咦,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个活人。”
就在二人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疑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祝云谣猛然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身姿颀长,容貌昳丽,飘飘乎若九天神祇,从头到脚透露着一股不属于人世的淡泊。
“你是谁?”
鸳鸯钺猛然发力,直接缴了司马清的长剑,巨大的力气掀的司马清后退数米才堪堪停下。
“我?我当然是此间的主人。”
那人笑眯眯,一双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不明的神色,意味深长的看着祝云谣。
“骗子。”
祝云谣果断拆穿。
那人脸上的表情一僵,扯着自己发梢的手一个用力,差点把头皮都给扯下来。
“你和那些侍女可没什么两样。”
“他们可看不见你。”
“唔,那么,程序灵活一点的傀儡和刻板的傀儡有什么两样吗?”
祝云谣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