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祝不悔攥着祝云诗的头发,把祝云诗的后脑狠狠的往墙上撞着,祝云诗的身体被她死死禁锢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来。
“放开我——”
她伸手握着祝不悔的手,试图掰开祝不悔的禁锢。
然而却只换来更大力的碰撞,祝云诗只觉得后脑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她的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像是有无数的星星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要怪,就怪你不是个傻子。”
祝不悔靠近她的耳边,声音听不出起伏。
淡淡的血色从她的后脑滑落,血液在她的发丝中间,一根一根的游走,最后包裹住她的每一根头发丝。
血液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面弥漫,不过是片刻,连祝云谣的鼻腔里面都是一股子血腥味了。
祝云诗头脑昏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后脑传来的痛越来越尖锐,像是拿着锥子在她的后脑一点一点的锥进去一样。
祝不悔的掌心已经多了几点温热,她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温热,才松开了祝云诗的手,然后声音尖利的叫起来。
“来人啊!五房的云诗姑娘摔了,快来人啊!”
祝不悔面上眨眼就多了两行泪水,她惊慌失措的叫道,伸手扶起祝云诗,让祝云诗半躺在自己的怀里,哪怕鲜血染了自己一身,也不在意。
祝云谣顿时惊呆了,然而一想到方才祝不悔的举动,就忍不住浑身一震。
这女人好狠的心肠!
她的神识连忙查探着祝云诗的情况,然而越查探,就越是心惊。
祝云诗这次是真的伤了脑袋,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躺在地上,后脑的血液不断的往外流,虽然不致命,但是醒了之后怕是于智力有所损伤。
祝不悔的叫声很快就招来了人,她声嘶力竭的对着这些人喊着,叫他们快点救祝云诗,只是抱着祝云诗的手却更紧了。
被祝不悔叫来的人连忙叫了大夫来,又想要把祝不悔拉开,毕竟大夫来了,也得给祝云诗包扎啊!
然而祝不悔这时候却抱着祝云诗,双眸垂泪,看着十分可怜。
“云诗可是我的好姐妹,谁想到会变成这样子,如果云诗出了什么事……”
她语气哀戚的说着,手却怎么都不肯放开。
祝云谣气的咬牙切齿,小婴儿在婴儿床里面气的直伸腿蹬脚,然而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压根没有人关心她。
祝云谣:气成河豚!
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只有和祝云谣躺在一起的祝云谨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撅着小屁股不搭理祝云谣。
祝云谣:好气哦!
折腾了好久,祝云诗才终于被抬上了床,被请来的老大夫直接把祝云诗后脑的头发全都剃了,一边给祝云诗包扎,心里一边犯嘀咕。
这哪里是摔在地上,分明是被磕的!
而且一下哪里会成这样?
但是老大夫势单力薄,也不敢多说,只是缄默着给祝云诗包扎好。
祝不悔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祝云诗,一双美目里面含着忧愁之色。
“大夫,云诗怎么样?”
“失血过多,哪怕能够醒来,怕是也……”老大夫叹了一声,“于神智有损。”
直白点说,醒了也是个傻子了。
“这可如何是好?”祝不悔忧郁的看着老大夫,“大夫,您可一定要帮帮云诗妹妹啊!”
老大夫看着祝不悔这个样子,心下疑惑更重了。
祝不悔是嫡支的娇小姐,据说还是变异灵根,只是具体是什么灵根却是机密,而且巧合的是,祝不悔和祝云诗生辰就差了两天。
不过待遇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是……
这祝不悔怎么这么关心祝云诗?
虽然说心里疑问多,但是老大夫能够安安稳稳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好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该问的,他一句话都不会多问。
祝云诗那一天确实是被摔的不轻,在床上躺了许久才醒过来,只是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却呆傻了不少。
她就木愣愣的坐在床上,起身也只是吃饭或者是给祝云谣他俩喂米糊糊,换尿布之类的,旁的动作鲜少有,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木偶一样。
一个精致的,漂亮的,赏心悦目的木偶。
祝云谣看着祝云诗这个样子,忍不住气愤,但是她现在就是一个小婴儿,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祝云诗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
直到祝华带着祝云舒回来。
祝云舒许久之前就被派出去做任务,毕竟祝云舒年纪也不小了。
加上祝云舒是变异风灵根,天资出众,祝家自然宝贝着他呢。
如今的祝云舒年纪也不大,跟在祝华身后,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的。
“二妹妹,小妹们,我回来啦~”
少年声音清朗,笑着进了屋,只是一进屋,少年的鼻翼就抽动了两下,偏头看着床上的祝云诗。
后者轻轻晃着摇篮,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仿佛已经成了一尊雕像。
“二妹妹?”
祝云舒有些奇怪,两步到了床边,伸手在祝云诗的眼前晃了晃。
然而祝云诗却好像毫无所觉,只是依旧机械的晃着摇篮,口中轻哼着摇篮曲,看着温柔恬静。
“二妹妹你怎么了?”
祝云舒眉头一跳,半跪在祝云诗的面前,仰头看着祝云诗,从他的角度,刚好能够对上祝云诗的双眼。
一双眼眸里面死气沉沉,像是一潭死水一样,了无生趣,哪怕丢下一块石子,也只是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