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戴斗笠,身着灰褐色轻甲的男子凌空而下。他扛着把血红色的大刀,踢了踢无头的尸体,眯着眼、看着人群说道:“还吵不吵?”
穷苦的镇民们似被他的气势所威慑,哆哆嗦嗦地低下头来。
一个鸟嘴面具的佧修派成员急忙奔到这斗笠男子身前,朗声道:“比拉多首领,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
比拉多扛着大刀,迈着八字步,斜眼扫了扫这些穷人,轻飘飘地说:“哎呀,这才几个月没来,这亡命杀镇怎么又这么多东西了。”他摸了摸下巴,似做思考的模样,便对手下说道:“你们,快去做些笼子,等会儿把这些东西装进去,到了市场当作奴隶卖掉。”几个手下听罢兴奋,招呼着几个同伴便去了。
比拉多把大刀插在地上,看着这些以后的奴隶,笑道:“恭喜你们,成为了我,比拉多大人的奴隶。哈哈哈,为我带来了不小的财富,哈哈哈……”他笑声张狂,毫不掩饰;就连那些手下也是高兴异常,似乎是为了将要到来的钱财而兴奋着。
比拉多笑够了,又顿了顿,想了想应该怎样表达;末了,才大声向这些‘奴隶’问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嗯……就是两个人,一大一小,看见没有?”
人群中的大胡子哪里受过这种气势上的压迫。他浑身颤抖,看着周围这些可怖的人,不自觉的紧了紧怀中的金币袋子。
叮铃一声响,比拉多大喝道:“谁?”
大胡子张着嘴不知怎么说,就连眼珠也在眼眶中打着颤儿。比拉多一眼就看见了大胡子,飞起一脚踹在大胡子胸膛上,喝道:“你在干什么?”
怀中的袋子飞落在地,黄澄澄的金币就像欢快的孩童般蹦跳玩耍。叮铃叮铃,这悦耳动听的声音如同九天的乐曲。
大胡子慌乱中就向金币扑了过去,还哭喊着:“我的金币,我的钱……”
比拉多眼疾腿快,一脚正中大胡子的头,把他踢飞了出去。比拉多双眼放光,慢悠悠地捡着金币,不时还用牙咬了咬。
比拉多提着金币袋子,把大胡子踩在脚下,问道:“说,金币是哪儿来的?”他想了想,接着说:“是不是那两个人给你的?”
大胡子害怕被杀,想要说出真实情况,却不料头被踩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比拉多还道他偷奸耍滑,便招呼手下把他妻儿扔了过来。
“快说,不说就杀了她们。”比拉多大刀架在大胡子妻儿的脖子上,狠踹了大胡子一脚。
“大人,大人……求求您,求您别杀她们。”大胡子跪在地上,余光看着哭着颤抖的妻儿,向比拉多不住磕头。
比拉多咧着嘴笑道:“你实话实说,说了我就不杀她们。”
“谢谢您,大人,谢谢您,大人。”大胡子好似鼓起了勇气,就连说话也是有力了很多,“他们,他们,就在我屋子的地窖里……”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屋子。
比拉多手一挥,说道:“叫几个人去看看。”他用脚尖勾着大胡子妻子的下巴,“都抓起来关好,要去市场卖的。”
“大人,大人,您不是说……”大胡子心中着急,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只是说不杀而已……”比拉多畅快地笑着,“都是钱啊!”
黑暗的地窖并不隔音,父子二人把外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阿瑞不免有些紧张,他拿出弩,紧紧地握着。
瑞弗拔出短剑,悄声对阿瑞说道:“我上去,你就在这里躲着。”
“可是……”阿瑞还未说完,却见瑞弗已翻身而去。
瑞弗才盖好地板,只见三个鸟嘴面具的人疾步而入。未等那三人拿出弩,瑞弗抢身而上,短剑破空,毫不拖泥带水;一剑一个,这三人均被抹了脖子。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瑞弗提着短剑夺门而出。门外比拉多见了,嗤笑道:“哟,这不是皇家娱乐管牌九的瑞弗么?”
血顺着剑尖缓缓滴落,映着火光妖异而炫丽。瑞弗握紧短剑,朗声道:“比拉多,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这次放过我,可好?”
不等瑞弗说完,比拉多扛着大刀笑道:“耶姆大人可是花了重金呢……”
“我这里还有些钱,足够你、还有你的部下分了。”瑞弗细细思索,“就当没看见我,以后必有重谢!”
比拉多装作思考的模样,突然发难。血红色的长刀划破空气,朝着瑞弗的头直劈。
瑞弗不想这比拉多耍诈,仓促间只得横剑而挡。火花迸裂,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手臂发麻。瑞弗急声道:“比拉多,你……”
比拉多压低刀身,抑制着瑞弗的剑脊,大笑道:“我要耶姆大人的赏金,你的钱,我也要!”
瑞弗气急,短剑一拉,矮身便想要削比拉多的腿。可不想比拉多刀锋一转,侧身一避,顷刻间砍断了瑞弗的左臂。
血流如注,青黄的地面被血液染得发黑。瑞弗倚在门边,盯着比拉多,喘着粗气。
“抓到了你,还怕问不出来你的钱?”比拉多用手擦着刀上的血液,末了,还用嘴舔了舔,“没想到你这么弱呢。原来管牌九的只会牌九啊,嘿嘿嘿,我还没用魔力呢!”
比拉多有些兴奋、有些病态的笑着。却见他刀斜而下,起身而上,想要一刀砍断瑞弗的腿。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黑夜中看不真切。这只羽箭速度奇快,不等比拉多反应,已经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