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玉’贵妃教训。”淑妃也不回头,抬手过了肩头,毫不在乎的摇手示意,嘴中说着谨遵的话,话音却绝对不是尊崇。
施‘玉’音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被一个又一个挑衅了,她几乎可以想到背对着她的淑妃脸上开怀的笑,离开的楚莲若脸上嘲讽的笑,上官文慈脸上肆意的笑。
面容带上了几缕狰狞,有前来提醒吃晚膳的宫‘女’默默的向后又退了退,上一次那个被砸了脸的宫人至今脸上还带着疤痕,可见那一下子多狠。
其实施‘玉’音才想到还是‘挺’对的,楚莲若的脸上确实洋溢着名为讽刺的笑容,坐在自己的夕颜宫里,和胥阳讲述着今天的遭遇。
胥阳一直安坐于殿中,此时听着楚莲若绘声绘‘色’的描述,整颗心都漾出了水来。
终于在楚莲若一个转身旋过他跟前的时候,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腰,身形不稳之间,她直接就跌进了他的怀里,两‘唇’相对,因为怔然而微微张开的小嘴直接就被胥阳攻城略地而去。
楚莲若身形软成了一滩,赖在胥阳的怀里,此刻正在轻轻喘息,娇嗔的眼瞪住胥阳,却换来又一个几乎令她窒息的‘吻’。
“哟,大白天的,这么光明正大的好么?”
能够在此时此刻捣‘乱’的,能够将这么不正经的话说出口的,更能够突破胥阳安排的重围的,除了那个叫容越的还能有谁?
“非礼勿视,你双亲没有教你,老头没有教过么?”胥阳的反应自然比谁都快,直接就将楚莲若红透了的脸困在了自己‘胸’膛之中,别说她害羞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此刻秋蹙赢了水,红粉铺了面,他只愿意自己享受,自己欣赏,别人,倒是休想!
“哦,教是教过,但是那个为老不尊的,你指望我能学去几成?”
胥阳斜了他一眼,那一眼颇威胁啊,容越立即噤声不语。等着胥阳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酒水还没有偷够?”
“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爱喝酒么?”容越撇嘴。
“难道不是?”胥阳挑眉,随手从榻上抓过毯子,将楚莲若包裹的更加严实了,她也安静,不言不语的拥着他。“谁不知道你这柳叶山庄庄主嗜酒如命?”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嗜酒,但是我这条命可比那喝下肚便不见了的东西要珍贵的多了!”容越讪讪然。
眼见胥阳不大耐烦,他也知道这是不愿意与他唧唧歪歪了,“我来有正事儿。”
“正事儿?难得你还有正事儿?说吧,这一次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你就觉得一定是好消息?”
“别说废话。”胥阳有想要动手的冲动,若不是怀内还有楚莲若,估计他早该上手了。
容越嘿嘿一笑,不得不说,他故意的成分还是‘挺’多的,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话一向很多。
“我在宰相府的时候,还遇上了一个人……”说道这儿,他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也无人打扰他,因为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正经。他双手环‘胸’,依靠着屋子里的柱子,一手从‘胸’前抬起,摩挲着下巴,一脚在地上轻轻点着,颇为认真。
楚莲若干脆的眯起了眼睛,补眠,胥阳察觉到楚莲若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均匀,更是将她调整了一个角度,让她睡得更稳当一些。
这时候,容越眼神一亮,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刚要开口,却被胥阳隔空点了‘穴’道。
“你这是做什么?”他错愕的盯着胥阳,捏着口型问道。
胥阳先是瞟了他一眼,随后却是温柔的看了一眼楚莲若。
那一眼,天差地别,看的容越心头躁起。这人,差距也太大了,早知道他就不要进宫了,他却不想,他进宫本是为了寻酒,只是在寻酒的过程中,突然想到了当日在宰相府被他一度忽略掉的人,立时就去王府寻胥阳了,可是听那个叫魏曲的说,人在皇宫。
他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在夕颜宫……
早知如此,直接告诉魏曲便是,这一来一回的也颇为‘浪’费体力,最可恨的还是自己还被点了哑‘穴’,提醒一声能怎样,他就算是将这夕妃吵醒了又如何,有必要么?有必要么?
他跺了跺脚,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出去。还只能在夕颜宫的院子里老老实实的候着。
直到胥阳将楚莲若安排妥帖,再踏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的黑了。
皎月横空,星罗铺道,容越看着看着竟然翻了困。
所以胥阳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他趴在石桌上,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随脚踢起一块石子,朝着他便袭击了过去,黑暗之中,容越的五感还是很好的,一个翻身,躲过了石子的袭击,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彻底的醒了过来。
他等着胥阳,若是能够说话,此刻定然骂开了,不过有没有胆子当面骂,还是个问题。
“说罢。”胥阳弹了弹衣襟。
“你不给我解‘穴’,我怎么说?咦?”
胥阳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还不说?”
“啊,哦!之前我在宰相府的时候,曾经听到一个神秘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听得出来是个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你可看到他的模样了?”
“当时我本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