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莲若移开了自己的手指,琴音缓缓而歇,许多人都未曾反应过来,只是沉醉在各自的心绪里……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覆在琴弦之上,微微合上双眸,这是一种祭奠,这是一种感谢。
只是整个掌心覆盖在琴弦之上的时候,她突然觉出了不对劲儿。
弹起来的时候,尚且不觉得,这双掌相触,那琴弦上的凸起却那么明显。
楚莲若霎时间抿紧了双唇,双眼射出了历芒,或许她一直想要探寻的秘密就在这里?
将瑶琴拿起,细细的在每一根琴弦上拂过,找到那凸起的地方,细细的看了起来,可惜不论她在哪个角度,看到的都是高低不平的凹凸罢了,再多的讯息却是不曾发现。
楚莲若自然是不会死心的,可是翻来覆去的看,却没有任何的头绪,仿若一切都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可是,她却觉得,这绝对不是巧合,哪儿会有人,让琴弦有这般凹凸到可以让掌心感觉到的制作者,就算是再不用心,也不该是在每一根琴弦之上,甚至是同一个位置之上。
她眯着双眼,想着这其中可能存在的干系,奈何,想破了脑袋,都未能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想了想,她将此事埋在了心底,暂时不揭露。
毕竟她们在琉璃寺的时间是为七日,不算是紧迫的时间,能够让她好好发现这里的不同。
现在,她最想知道的是这四间禅房里是不是都有瑶琴的存在,他的父亲若是真的以琴弦为信,那么就该算准了她随意进了屋子该怎么办?
所以,她此刻完全有理由相信,其他的几间屋子里应该是相同的布置才是。
第一时间,她去的是上官文慈的屋子,她需要确信。
推开上官文慈的屋门,眼前的她一袭泪水还含在脸上,见到是她,有些幽怨的看了过来,弄得楚莲若差点忘记自己的初衷。
“你这是个什么模样?我可不是你的苏哥,会对你怜香惜玉。”楚莲若不解的瞪了她一眼。
“休要打趣我,就算是没有苏哥的存在,我也没想要你对我怜香惜玉。”上官文慈一脸嫌弃的模样,这会儿那脸上才露出丝丝缕缕的笑容,“刚刚那琴声是你弹的?”
这一说,楚莲若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第一时间就在这间禅房里搜寻起来,果然在墙角边上的菱台上看到了一架古朴的瑶琴,比之她屋子里的琴看着就要好上许多。
她二话不说就奔了过去,上官文慈看着楚莲若的急切,心下疑惑的很,便也跟着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看你这模样,总不至于琴弦得罪你了吧?”
上官文慈想要将这微妙的气氛缓和一下,遂幽默了一下。
只是楚莲若却并没有理会于她,反而将双手覆了上去,如在她自己屋子里一样。
“果然……”楚莲若就说了这两个字,随即就消了声音。
“果然什么?”上官文慈凑近那琴弦,双目盯着紧紧的,倒是没有发现哪儿有不同。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楚莲若不是不相信上官文慈,而是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这琴弦之中究竟存在了什么秘密,继而也不想不清不楚的就这般说出来,徒增了另一个人的愁绪。
一概而过,楚莲若见上官文慈没有继续问下去,遂转了话题,“有办法将施玉音她们引出房间么?”顿了顿,“或者说,能够在不惊动她们的情况下将琴筝拿过来么?”
上官文慈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要是只想要琴筝的话,倒是简单。”
“怎么说?”
“让那个柳叶庄主做一回梁上君子。”上官文慈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虽然楚莲若觉得这笑容有异,而且让容越去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儿,虽然会觉得很是不妥,但是倒也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旋即,她就笑开了……这样也好!“不过,我倒是想要知道你和他的渊源究竟是什么?”也不急在一时,就算是真要让容越动手,也是得等到月黑风高之时的。心中放松下来,这有些事情还真是好奇的紧儿。
“我不记得认识过他!”上官文慈摇了摇头,她自己都没有想通透呢!还等着找个时间,找个无人的地方,与他好好聊聊,上次他耍了自己的账可还没有算呢……这让他去做梁上君子,可还是便宜他了!
“一点映像都没有?”楚莲若惊疑了,看着容越那模样,他们之间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上官文慈这么说也不像是在说假话,那么……或许对于上官文慈来说,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碰上了面,也有可能好似容越出现的时候,上官文慈根本就不知道!
“我骗你作甚,就是因为什么映像都没有,才觉得相当奇怪。”上官文慈扬了扬眼角的弧度,继而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眼神婉转幽深,“这一次,多谢你了!”
“这个谢字就不需要了。”楚莲若坐在原地没有动,“既然我们可以称之为是朋友,那么该相助的时候自然会予以帮助,而且,这一次,不只是因为你……”
“关于这琴筝上的秘密?”
楚莲若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你身上的事情比我还要复杂,这琉璃寺据我所知,除了当年苏王陨落在此,胥容其后就将其给列为禁地,直到秦将军身亡之后,这地方才重新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