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妃娘娘似乎心不在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皇甫承越越是觉得熟悉,尤其是那眉宇之间的高贵以及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那份毅然与淡然矛盾又和谐的气质,总是让他不自禁的想起,那一日,百日醉里的一面之缘。
“皇甫世子多心了,只是还没有从当日的事情之中缓过来,因而依旧有些心悸罢了。”楚莲若随口编出一个借口,敷衍一句。
“一个弱‘女’子遇上那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为你了!”皇甫承睁着眼睛说瞎话,颇为同情的语调,让楚莲若心下不屑,暗暗嗤笑一声。却也不想想,这所谓的难事,究竟是谁鼓捣出来的。
一路走,并未停歇,楚莲若发现原来胥阳不声不响的走到了她的右边,那熟悉的气息笼罩住了她的全身,缓缓抬首柔柔一笑。
皇甫承本想走至楚莲若的左边,见机极快的容越一个大跨步,人就已经行在了楚莲若的左方,断了皇甫承的念想。
胥阳不想让楚莲若在外面的时间逗留的太长,从而给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套近乎的皇甫承多与其说话的机会,因而都是引着楚莲若朝着她所住的院落而去。
名为护送,实为小气的缩短楚莲若与皇甫承有可能相处的时间。
楚莲透了胥阳的心思,却也只是一笑而过,有一个人这般在乎于你,该开心的。
本身也没有多长时间的距离,在胥阳有意无意的带动下,楚莲若不言不语的配合下,愣是只走了莫过于一盏茶的功夫。
而皇甫承在那一句话问出口之后,就没有再逮着机会说话,每一次刚开了个头,就会被容越有意无意的打断,却愣是没有任何的破绽。
自这一路走过,皇甫承开始想,或许翎王爷真的对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很是服的,看看,不过是一个妃子,都能让他的气场变得那般的冷硬……
看来,他一心筹谋的事情,成功在即了。
若是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会笑的开怀,所以说,自以为是的人永远会输的很惨……
“外头天凉,可别染了风寒。”胥阳在将楚莲若送进屋子的时候,突来了这一句。
楚莲若会心一笑,“王爷放心,妾身自然不会再有所任‘性’。”她这一句话仿佛就是对着胥阳所言。
胥阳勾了勾‘唇’,她是他的。“人既然送回来了,咱们也该分道扬镳了。”
皇甫承有心想要在与楚莲若说些什么,却发现‘门’已经被关上,只好点了点头。
容越则是给了胥阳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他可是清楚的很,胥阳肯定是前脚跟着他们离开,后脚,再暗暗进入楚莲若的屋子,好一番温存。
被看透的胥阳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与楚莲若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期间多少不为人知的无奈与纠葛,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最为清楚。
或许楚莲若的感触最为深刻,在胥阳与她互诉衷肠的那一刻,或许是更早,她便已经丢弃了最初的目标,报仇早已不是她唯一的目的,爱情当真是个让人无奈的东西。
进了屋子的楚莲着思微在收拾她之前睡醒了的‘床’铺。
“思微。”
“嗯,主子?”思微扶了扶‘床’榻,将最后一丝褶皱抚平,嘴里还不忘应答一声。
“你出去守着吧,一会儿没有我的吩咐,暂且不用进来了。”
思微一时之间没有理解楚莲若的意思,但是双眼顺着楚莲过去,却发现那大开的雕‘花’木窗,心有所感的笑了笑,“奴婢知道了,这就出去。”
说罢,还给了楚莲若一个调侃的笑容,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笑容里含着几分苦涩,看在眼底的人都知道楚莲若和胥阳之间,并不容易!
思微退出去之后,楚莲若盯着那一方雕‘花’木窗,有些出神。
若有一天能够笑看庭前‘花’开落,远观天边云卷舒,该有多好?但是,不论如今,还是未来,或许她都没有办法脱离那个金‘色’的囚笼,哪怕是在胥阳的身边。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窗前而过,不过是刹那功夫落在了她的耳边,接着一双大手,将她笼在了‘胸’前,思念的‘吻’,落在她的额前,印上他的专属,烙在她的心上。
楚莲若抿了抿‘唇’,“在想你。”
“真的?”
“自然。”
一问一答,很是流畅,颇为自然。
胥阳揽着楚莲若腰间的手,更紧了一些,“真好。”
“嗯!”楚莲若喜欢胥阳的声音,将自己的脸颊更贴住了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不知道谁说过,当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将他的‘胸’膛借给你,让你毫无压力的埋首于他的心脏之上,便是真的将你放在了心上。“当日冒充你的人找到了么?”
胥阳眼神微微一凛,这件事情还真的没有头绪,初步估计不会是皇甫承的人,如今排除了他的存在,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下手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会找到的。”
让自己的‘女’人担心自己,这可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虽然担心这两个字他很受用,但是担心这一个行为,却让他不太喜欢,毕竟劳心劳神的事情,有他去做就够了。
“嗯,看来以后见到你还真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