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母被推进手术室,苏小雪就开始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团团转得秦天眼都花了。
“秦哥,我妈会没事的,对不对?”苏小雪如同碎碎念的祥林嫂,第n次问秦天。
秦天不厌其烦的回答她:“那当然,你放心,老蒲出手,一个顶叁!”
苏小雪听了他的话,绷紧的小脸稍稍放松了些:“是啊,蒲医生那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
这话也不知是说对秦天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这两天留在这医院,她很小心地没有四处乱走,也不去胡乱打听,可对于母亲的主刀医生,她还是忍不住询问了昨天的眼镜白大褂,对方的回答让她是又惊又喜。
这个主刀医师,竟然是国家高级院士!
这种身份,就算她家最鼎盛时期,也绝对接触不到。母亲有如此大拿主刀,手术成功率必然会提高许多。
可事到临头,她还是忍不住紧张,脑子里各种杂念压都压不住,就怕有个万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煎熬的等待,让时间过得分外缓慢。终于,手术室红灯熄灭,蒲一衡走出来,苏小雪忙迎了上去,嘴唇哆嗦着,想问又怕问,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蒲一衡对家属这种心情十分理解,他摘下口罩,笑着说道:“放心,手术很成功,病人稍后会送到icu,恩……就是重症加护病房,你们可以去那边等。”
“谢谢,太谢谢您了!”苏小雪激动得语无伦次,话音未落眼泪已跟着掉了下来。
看着蒲一衡难掩疲惫的样子,秦天有点不好意思,连续六个多小时的高难度手术,对体能和精力都是极大的消耗,更何况老蒲都快七十了,他摸了摸鼻子:“老蒲啊,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你说话!”
“好啊,我可记住了啊。”蒲一衡笑着回了句。
在普一衡的心中,秦天跟他也是同等档次的存在,这种人情还是比较值钱的。
当然,如果不值钱,蒲一衡也不会亲自过来主刀。
也就秦天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现在的概念中,自己还是一个认识的人比较多的门卫。
秦天没拉他多聊,赶紧让老头先去休息。
透过icu的玻璃,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苏母,苏小雪的眼泪就一直没停过。
自从苏母发病住院,苏小雪的神经就时刻紧绷着,就怕什么时候会有噩耗传来。现在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积压已久的情绪隨着眼泪一起释放出来,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秦天问。
小姑娘这几天压力挺大,明显睡眠不足,眼圈儿都发黑了。
“秦哥,你先回去睡吧,”苏小雪目光扫过秦天肩膀上被眼泪濡湿的那一块,不好意思地转开头去:“明天我们就得走了,我想再多陪会儿我妈。”
秦天知道苏小雪不放心,也不勉强:“行,那我也不睡了,反正没多久天就要亮了。”
医护人员不时进出icu,关注着病人的情况。
他们两人离开时,苏母刚刚醒来,所有体症数据都很平稳,虽然现在人还很虚弱,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得到了医务人员的肯定保证之后,苏小雪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疗养院派专车将母亲送走之后,苏小雪的一颗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秦天也松了一口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总算是完事儿了。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秦天跟苏小雪正互相依靠着休息。这几日他们就没好好合过眼,算是累坏了。
车子摇晃着,睡的正香,突然一个急刹车将秦天和苏小雪给弄醒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对刚刚的那种暧昧的动作抿嘴一笑。
“我说你怎么开车的?这可是下坡路,而且视线不明,你超车是赶着投胎吗?”司机大哥的声音很不客气,不过公交车里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说话过分。
“那个开玛莎拉蒂的太不是东西了!着急什么呢?撞着人了怎么办?”
“嘁,还不是仗着自己有钱,开车横冲直撞?”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可以草菅人命?”
听着车子里的议论,秦天算是明白了,一辆玛莎拉蒂刚刚违规超车,差点儿将公交车给别出了车道。
对于这种事情,秦天是懒得理会的,他耸了耸肩膀就要继续睡觉。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泼辣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让秦天的眉头不由得轻轻皱了起来。
“我这是为了救命!救命你知道吗?土包子?嗯?我告诉你!耽搁了我老公治病,你们这一车人全都要担责!”
听着这熟悉的泼辣声音,苏小雪惊讶的捂住了小嘴:“这不是前几天在医院遇到的那个中年妇女吗?”
秦天轻轻点了点头,从车窗伸出了头瞟了一眼,那刺眼的鸽子蛋一般大的钻石戒指让秦天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那个妇女也是眼尖,她一眼就看到了秦天,当下怒气冲冲的冲上了公交车,指着秦天的鼻子骂道:“哟呵?真是冤家路窄啊!臭小子,你毁了我老公重生的机会,你说这个账怎么算吧!”
“啪!”秦天狠狠一耳光打在妇女的脸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阳光无比的男人竟然会出手打女人。
秦天淡淡的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妇女,甩了甩手说道:“是挺冤家路窄的,上次在医院没顾得上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