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解腰带,但是愈是急愈是解不开,脸上的暴躁甚至有点儿让人胆颤心惊,王初七张了张嘴,心中的无奈感几乎要将他淹死,“哥,放开我……”我来解——只是这三个字终究是没有机会说出来,王怜花手中忽闪而出的匕首划过,王初七堆积在腰腹以下的衣服,他自己身上的衣物都于一瞬间被片成了两半。
……
王初七顿住了,又或者是惊得呆住了。
但是王怜花却甚是得意的吹了吹那柄雪亮的匕首,甚至是开心的亲了亲它,那股子亲昵劲儿让人瞧着心里都泛酸!王初七诡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和一柄匕首吃醋之后,便懊恼的闭上了眼,随即而来的,便是印上眼皮的亲吻。
那突然贴近的温热吐息让王初七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他僵涩了一瞬,道:“哥……”
王怜花轻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细细密密的吻已印湿了王初七的脸。
“放开我!”
王初七忽然冷了脸,转变之突然让王怜花一阵错愕,他清明的眼盯着王初七,似是要看看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生气了。但是那双冷冽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让他心上的温度骤降下来。
王怜花缓缓起了身,抿着嘴几分倔强的看着王初七,只见王初七移过了视线,虚无缥缈的盯着头顶的云帐,如此僵持了许久,王怜花的眸子黯了又黯,他迅疾的伸手解开了王初七身上的穴道,人也如风般掠了出去。
四肢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恢复,真气缓慢的流淌过身体各处。
王初七缓缓的坐了起来,伸手扯了扯已经无法蔽体的衣物,拉扯着嘴角扯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所幸这空间之中还有几套衣物,但是无论是衣服款式颜色都与身上所着大有不同。他从前的衣物除了白色便是白色,但是自打入了快活林至今他身上每一件衣物俱都是黑色!
他若是穿了一身白色出去……该如何解释?
但是,此刻除了穿上,他却也是无计可施了。
久违的纯白颜色,王初七简单的收拾好自己,便拿着另一套衣物去了外间,王怜花身上的那套也不能再穿了。
王怜花对王初七有几分不满,但是见王初七沉静的站在自己面前,坚持的眸子仍旧是让他不变的动容,他抿了抿唇终究是顺从的脱下了身上坏掉的衣物,赤果的男人身体瞬间毫无遗漏的暴、露在王初七的眼前,真真是情、色至极的场面……
王初七眼波闪了闪,低眉敛目,抖开了长衫替王怜花层层套上去。
为君着衣,为君束发,与君同皓首。
王初七心中莫名闪过这三句话,神色不由便柔和下来,一直注意着他的王怜花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份微妙的变化,手又再度不安分的抓住了王初七的手,不安又惶然,亲昵又暧昧。王初七微顿,反握住了他的手,神情肃穆,“哥,我知道其实你都知道,暖玉空间是可以瞧见外面的,飞飞姐姐此刻已被柴玉关抓住,尚且不知被关在了哪里……
独孤伤效忠了柴玉关一生,之前他帮过我们一次,现在看来怕也是柴玉关故意做的安排。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此刻我谁也不能信——便是燕冰文也信不得……”
王初七顿了顿,慢慢给王怜花理好层叠的袖口,“所以,你要乖乖的……”
这句话说出口,不仅是王怜花微微怔住,王初七的心也微微停摆。但是那股忽然涌出的酸楚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王初七忽然便踮起脚环住了王怜花的脖子,被泪水一瞬间浸润的眸子怎么也张不开,他匾着嘴无声的哭泣着。
若是一童就此不醒,而母亲对此毒也束手无策,那般骄傲的哥哥便要这么度过一生……他简直无法想象!亦或者,他一直以来心里所依靠的那个人像山一般坚实的哥哥忽然不能再给他依靠,才是真正让他无措不安的原因。
不过,只过了一会儿,王初七便很快的平复了下来。
他这般肆意也是对连日来紧张的神经一次放松,慢慢松开的环住王怜花脖颈的胳膊,王初七伸手揉了揉有些僵住的脸,我以后都不哭了。”
他说到做到,此后便真的再未哭过。
王初七拉着王怜花的手,迈步向他收集的那些药材处,当务之急,他所想要做的是另一件事情。
时间安静,王初七却已忙碌了许久。
王怜花静坐在一旁也再未做些什么让他困扰的事情。
待他所要做的东西成型,他便毫不犹豫捏了一枚扔进了嘴里。王怜花的眉头皱了皱,不明所以的也伸出了手,但是却被王初七猛地拍开。
这本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他自幼体弱,常年接触于药草医理都颇通,但是都是治病救人之法,从未涉及歪门邪道,故此,徐若愚遭难那夜,他栽在了朱七七的手里。那日之后,他对此道便也有了些涉猎。
对自己下药,使自己生病,最好让人觉得他已不久于人世,难以经受颠簸。拖延住柴玉关回程的脚步,寻求一切机会不惜一切救出这些他在乎的人!
沉思的那一会,自腹部升起的异样也渐渐蔓延至了全身,王初七微微咧了咧嘴,冲王怜花微微一笑道:“哥,乖乖吃饭睡觉,不需多少时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如果一切顺利,这个小小的意愿会达成的吧。
再回神,王初七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