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凭你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白浅凝再次一语中的。
一时间,战千澈也颓然的不再做声。经过这三年的隐居,从前他身上那份所向披靡的血性,仿佛随着时间都被一一消解了。眼下他又废了一条腿,报仇似乎真的成了一种奢望,让他仿佛变成一头失落的困兽,四肢百骸都充斥着无力感。
见战千澈眼底满是失落与挣扎,白浅凝心中不忍,只能软下声音安抚道:“好了,这事先不提了,你先养好伤,我们再从长计议。”
将心绪整理好,白浅凝又试了试饭菜的温度,所幸这空间常年温度适宜,饭菜也未冷得太快,她将碗碟摆好,又把精心制作的生日蛋糕摆上了桌,才打开门。
末了,她又转身走到床边,言笑晏晏,满脸释然般的伸手在战千澈脸上揉捏:“好了,过去的事,何必弄得如此沉重,你的心事你的仇恨我都知道了,可你别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别哭丧着一张脸,笑一笑。”
“你怎会......”
对于她知晓今日是自己生辰的事,战千澈显然有些意外。虽还有话要问她,却也不忍心扰了她此刻她脸上强撑的笑意,即便他能看出这笑里杂了多少苦涩和勉强。
“我自然有法子知道。”白浅凝答了一句,又问:“你是要和大家一起吃,还是要我舀好给你送过来。”
她语气突然变得云淡风轻,仿佛方才听到的所有惊涛骇浪都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都过去了。
战千澈便也受了影响,回了一句:“和大家一起吃。”而后便作势要下床。
他伤的是左腿,眼下、身子恢复了许多,用右腿撑着还勉强能走,只是左腿膝盖处钻心的疼痛仍旧还是会随着皮骨的摩擦四处蔓延。
战千澈咬牙撑着身子站起,头上便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张刚毅俊郎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令人胆寒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