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丘泽看着白老爷一字一顿的又道:“我再问一遍,你是说我言丘泽的未婚妻,嫁到了他言陌泽辖区的村子?”
“是,是,不,不是!”
白老爷暗觉不妙,整个叶安县的人都知道言三公子喜怒无常,和言家少主言陌泽是死对头,他赶紧辩驳道:“这事儿和言家少主没关系啊!”
“言家少主?他也配?凭什么我比他年长,他言陌泽是少主,我却只是言三公子?”
好死不死,言陌泽的痛处恰巧被白老爷戳中了,哗啦~一声桌案上的茶盏被摔得粉碎,他双拳紧握,怒火中烧朝身旁的小厮吩咐道:“但凡是我言丘泽的东西,一分一毫也别想进车池县境内,更别说是女人了。你给我听好了,白家这个女儿我要定了,去!带着人抢也要把那女人给我抢回来。”
“是!”
小厮接了命令,撒丫子便往外跑,自家主子的脑回路压根就不是他能理解的,眼下除了照办,也别无他法了。
而白老爷和白夫人也比言丘泽这一通毫无逻辑可寻的脑回路惊在了当场。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只道言丘泽一记横眼看过来,他们才反应过来,告辞一句,而后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跑出了言三公子府,白夫人站在门口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道:“哎哟我说着言三公子什么德行,得亏小凝没嫁给他,要不然哪还有好日子过。”
“嘿!我没听错吧,你刚才在赵家村的时候不是还一个劲儿的夸言三公子嘛,怎么?这会儿良心发现了?”
白老爷暗戳戳的怼了一句,然后迅速拿着刚要来的一千两银票,脚底抹油跑开了。
见他跑出去老远,白夫人才指着远处骂了一句:“有本事过会儿不要让我在赌场遇见你,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便捂着胸口的一叠银票欢喜的往银庄跑去了。
赌钱嘛,还是换成银锭子更有感觉些!
只是关于自家女儿很有可能要被言三公子强行抢回来的事她一转眼就都忘到了脑后。
......
赵家村
白浅凝刚送走了徐叔他们,便带着沉香连翘一起开始收拾包袱。
这会儿子脏活儿累活儿都被两个丫头全包了,连小豆丁都开始抢着帮白浅凝叠衣服,美其名曰:不能累着娘亲肚子里的小.弟弟。
将东西都收拾好,白浅凝便又开始和沉香连翘商量怎么守住密室的事,这屋子光锁上门没用,朝廷的人要真查过来,直接把房子拆了都有可能,若是真拆了房子,这密室只怕就藏不住了。
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决定将木门拆了,再弄些土来把口封上,到时候若想进出大不了再想法子弄开。
填土的事对于白浅凝这个有空间在手的人来说不是难事,到了傍晚时分,密室入口便彻底封上了,为了保证不弄出破绽,沉香又从外边铲了一篓干燥的细土来铺在表面,咋眼看去,到是和旁边的地面没多少分别了。
折腾完所有的一切,白浅凝将家里能带的都送进了空间,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才带着小豆丁睡下。
翌日一早
连翘去跟陈铁牛交代他们离开后的一应事物细节去了,而沉香则陪着白浅凝和小豆丁到了后山赵家的坟地,预备着祭拜完赵奶奶便启程。
与此同时,言丘泽的人已经进了村子,徐叔听他们说是来找白浅凝的,便带着他们去了白浅凝家。
徐叔打开院门,走进去,就见屋门紧锁,透过窗户望去,见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灶台上也空空荡荡,以为白浅凝他们已经走了,便转过身说道:“你们来得不巧,浅丫头怕是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
“去找她相公去了,说是要去小半年呢!对了,你们是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
徐叔问着话,就见来人互相对视了两眼,变得有些气急败坏。
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走了?
为首的隐卫暗自腹诽一句,赶紧吩咐身后的众人道:“给我追,言三公子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就算掘地三尺也务必把人给我带回去!”
说完,隐卫便带着人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徐叔在后面扯着嗓子喊,见人家压根没打算搭理他,便又叹了口气,回家去了。
白浅凝带着小豆丁给赵奶奶磕了头,又在坟前跪了许久。赵奶奶生前的一幕幕都在她眼前回放,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尽快替赵奶奶查出真凶。
又在墓碑前待了一会儿,白浅凝才和沉香小豆丁一起拜别了赵奶奶,回家和连翘汇合。
徐叔坐在自家屋檐底下乘凉,见白浅凝她们竟然没走,就将刚才有人找来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们,只是关于那群人的身份,他也说不清楚。
白浅凝意识到赵家村当真不能久待了,就准备带着沉香连翘和小豆丁尽快启程,可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拦路的程咬金。
林大嫂的姐夫张铁栓又带着那两个医士来了,身后还跟着邻村一大群村民。
乌泱泱的一群人把正准备出门的白浅凝拦在了院子里,说是要找她讨个说法。沉香和连翘见此,赶紧上前将白浅凝和小豆丁护住,而隔壁的徐家人听了动静也迅速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堵人家门口干啥?”
徐叔作为村长自然不会容许外村人在自己村子闹事,说话间带着一家子老老少少扒拉开人群就进了白浅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