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可是带着乡亲们过上好日子的好事,我看也别耽搁了,我这就和老秦一块儿去问。”
徐叔也赶紧响应,作势就要拉着秦老伯离开。
白浅凝见他们这样积极,倒也没有阻挠,见人走远了,便拎着马车上的两坛酒进了屋,徐婶子也提着两袋米面跟在后面。”
“婶子,小豆丁呢?”
白浅凝见屋里只有赵奶奶在剥豆角儿,便问。
“嗨!这孩子哪是个闲得住的,你一走她就跑阿七那去了,要我说这孩子跟阿七还真亲,就跟亲生的一样,你仔细看吧,连眉眼都有几分相似。”
徐婶子一面收拾着提进来的物什,一面絮叨着,心情看起来极好。
白浅凝听着这话,便也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唇角微微挤出一抹笑意。有时候,她还真的挺羡慕小豆丁的,喜欢不喜欢都可以直接摆在脸上,想念爹爹了,便一溜烟的跑去见。可她呢,既没有身份,也没有底气去见。
正这样想着,屋外却是响起了小豆丁的声音。
“娘亲,娘亲,徐奶奶,可是我娘亲回来了?”
还不待白浅凝和徐婶子回答,小豆丁便已经晃着小屁,股跑了进来,进门看见白浅凝就拖着她往外走。
“哎哎哎!去哪呀?”
白浅凝莫名被拉出了门,忙问。
小豆丁这才站定了,解释道:“爹爹说让我来叫你过去,爹爹说有话要跟娘亲说。”
“你爹爹叫你来找我的?”
白浅凝只觉得心微微抽动了一下,竟有一丝雀跃的心情从眼角眉梢绽放出来。
还站在院中给秦老伯的马喂草料的石头听着小豆丁的话,也是面容抽动,只不过心绪却恰好与白浅凝截然相反。
小豆丁哪知道这些大人们的心思,只点了点头便又拉着白浅凝往院外走。
“娘亲,快走嘛,说不准爹爹是要叫我们回去住呢!”
“什么回去住!”
白浅凝迟疑的呢喃一句,却又怀着期待,不由自主的跟着小豆丁往战千澈家方向走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只能呆愣愣的立在原地,直到马嚼着草料差点连他的手一块儿嚼进去,他才缓过神来,赶紧收回了手。
到了战千澈院门前,白浅凝却又停下了脚步,先前战千澈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像是一盆盆冷水提醒着她不要抱有奢望,战千澈怎么可能会让她回来住。
这样想着,战千澈却是已经打开屋门,走了出来。
“来了?进来吧。”
战千澈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漆黑的瞳孔透露着他心底的阴郁。
白浅凝原本还想过或许是小豆丁诓她过来的,可眼下看着战千澈的模样,像是真的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便蹲下身摸摸小豆丁的小脑袋道:“爹爹和娘亲有话要说,你先回徐奶奶家玩,过会儿等娘亲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小豆丁听着这话,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转,便点了点头,往回跑了。
白浅凝远看着小豆丁进了徐家院门,才转身进了战千澈的院子,和他一起进了屋。
“我要离开这里了。”
白浅凝没想到战千澈进门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便只僵硬着身子背对着战千澈立在原地。
战千澈见她没有说话,便又接着说道:“此去大抵是不会回来了,你们总是住在徐家也有些叨扰,我走后这屋子就留给你们,该是也够住了,倘若往后要建新房,这屋子也能做过渡之用。”
听着这些话,白浅凝深吸了一口气,将本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转过身来问道:“你要去哪?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至于去哪,我无可奉告。”
战千澈答着话,他能看出白浅凝眼底氤氲着雾水,却还是只能选择用这种冰冷的方式跟她告别。
“好!你既要走是你的自由,我本就与你毫无瓜葛不是吗?”
白浅凝说话间仰头环视了一周屋内的物什,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幕幕都开始在眼前回荡,可目光再次落在战千澈冰冷的面孔上时却觉得心底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窖,只冷冷的道:“至于这屋子......你烧掉也好,拆了也罢,我是不会住的。”
“你别这样。”
战千澈语气温和了许多,看着白浅凝此刻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自己身负血仇,倘若行踪暴露,时刻会有性命之忧,如果让白浅凝和孩子待在身边,只怕也会凶多吉少,所以,对他来说,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要复仇,便只能将这份感情暂且割下,哪怕这样做,会被白浅凝误会,怨恨,甚至遗忘。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直到白浅凝清晰的感觉到一滴忍了许久的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才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开口道:“我若是等你,你愿意回来吗?五年,十年,二十年?”
“我不会回来了!”
战千澈的声音重回冰冷,尽管他心底也万分期盼白浅凝等等他归来,他也知道他的仇家并非寻常之人,他这一去或许就回不来了,又怎么可能忍心让白浅凝痴痴地等呢。
听着他这样果决的话,白浅凝只觉得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只愣愣的点头道:“罢了,我本就不该有期许的,什么时候启程?”
“今夜”
“这么着急吗?”
“嗯!”
两人的声音轻得几乎让人窒息,可却没有了冰冷和尖锐。
白浅凝淡淡的挤出一丝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