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柴念月终于在霍云浅时不时的点拨下玩通了三阶魔方,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抢霍柔儿手里的四阶。
霍柔儿已经抱着四阶魔方苦思冥想了半天,这时面对柴念月也没了别的理由,只能很不甘心地把手里的四阶魔方让了出去,转头去看霍棠儿摆弄华容道。
柴念月玩得不亦乐乎,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姨母笑的霍云浅,好奇地道:“县主姑姑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的?太好玩了,能送我一个吗?”
“当然可以。”霍云浅微笑,“而且以后我要开官坊,把这些益智玩具全部作为商品售卖,也好赚我自己的钱。”
柴念月兴奋地点头,“什么时候开始卖?我就觉得那几个表弟呆呆傻傻的,要让他们变聪明些才是!”
霍云浅险些没憋住笑。
柴念月的表弟,岂不就是平王府的几位王子?
也只有她敢这么说那些王子了罢……
又坐了小一刻钟,门房那边派人来报,说定北侯府的小姐过来探望霍柔儿。
“那个真真假假的家伙终于来了?”柴念月头也不抬,嘿嘿冷笑,“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以为她接到消息会更早些呢。”
霍柔儿脸色垮了下来,沉默地胡乱戳着棋盘上的“卒”,仿佛在发泄。
被推倒的事仍然横亘在她心里,而且无论贾珍珍是有意还是无意,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用她家的马车送自己回家!
霍柔儿真的有一种遭到朋友背叛的感觉,对于贾珍珍也有些愤怒。
霍云浅瞥了她一眼,向门房点头道:“既然客人来了,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只管让她进来吧。”
“小姑姑!”霍柔儿叫了一声,但在霍云浅坚定的目光注视下,她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口了,只气呼呼地别过脸。
贾珍珍很快出现在定苑门口,见到这儿竟然还有不少人,尤其看到霍云浅,更是心里狠狠颤了颤。
“看座。”霍云浅淡淡吩咐,尽显主人风范。
银屏大咧咧地搬了个板凳过来,随手仿佛丢弃在贾珍珍的脚边似的。
贾珍珍被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丫鬟着实吓了一跳,又被她丢了个板凳,顿时感觉到一阵屈辱,但还是默默地坐了下去。
柴念月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魔方,一边好像漫不经心地道:“要说‘请帖’,那真是一个好东西,没有请帖,我可是哪儿都不好意思去,就算只是看戏,那我也宁愿一个人去。”
霍柔儿没有接话,倒是霍云浅特地看了柴念月一眼。
真是不枉她特地用激将法将这位小姐请过来。
说来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前一世的这位柴二姑娘也被她爹送进了东宫,成了东宫的一名侧妃。
作为太子妃,那时格外蠢笨且迟钝的霍云浅没少被这位柴侧妃挤兑。
而且这位侧妃背后靠着的可是平王府,就算霍云浅真的被欺负得很惨,许祯也不会对柴念月有任何惩处。
如今……
看着昔日的仇敌a竟在自己面前欺负着仇敌b,霍云浅不知为何有种很微妙的爽感。
贾珍珍脸上瞬间热了,狠狠撕扯了一阵手帕,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霍柔儿,涩声道:“柔儿,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
霍柔儿手上一抖,快要复原的三阶魔方险些跌落。
柴念月这才放下魔方,突然惊讶地大大“哇”了一声,“什么什么?县主姑姑,我刚刚当真听到了‘道歉’两个字?”
“不错。”霍云浅微微笑。
其实她也只比柴念月大两岁罢了,听到柴念月口中喊着“姑姑”而非“太子妃姐姐”……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呢。
贾珍珍脸上通红一片,咬咬牙,站起来向着霍柔儿跪倒,“柔儿,我是当真将你视为我的挚友……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啊!
“那天,那天我是真的害怕了,我认得那辆马车,知道那个骄纵跋扈的玉香……我害怕得后退,和人撞到胳膊,这才不小心伸手。
“那时一片混乱,我真的没想到,我面前的恰巧就是你!柔儿,若是我知道这一切会变成这样,我真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霍云浅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你现在竟然还在撒谎?”
贾珍珍垂泪,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向霍云浅泣道:“县主就如此记恨我吗?撞人的是玉香,我……我只是害怕,难道我不可以吗?”
她捂着脸,“我知道……我爷爷好不容易封侯,我……我原本不配和你们做朋友,所以你们始终疑我、厌我……”
霍云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带着冰冷的笑意。
是的,她这辈子仍然记恨着这个少女——这个挑拨别人加母女不和、一手制造出杀母惨案的元凶!
现在,霍云浅几乎可以确定,凭这个愚蠢的贾珍珍背后并没有什么指挥或者教导她。
前一世,贾珍珍认定她的爷爷贾泰平被霍明佑害死,因此将自卑和憎恨融合;
再加上霍柔儿的愧疚,一举入侵霍柔儿心底防线,将霍柔儿牢牢控制在手心。
于是,最终只需三言两语,柔儿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将一场原本的红事变成了惨绝人寰的白事。
霍云浅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一直碎碎念的贾珍珍,淡淡道:“要不要我这时去请凤先生,让他这个亲眼看着你绊倒柔儿、把她推向马车的目击证人是如何说的?”
贾珍珍浑身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凤先生?……”
“啊呀,凤先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