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儿站起身,“替我更衣。”
书房之中,陶儿缓缓推开房门,江问背对着门而轨坐,在其中间放着征战用的环首刀。
“公子。”
“陶儿吗?”江问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公子,”陶儿刚生完孩子,身体一阵阵的剧痛,强忍着到了江问的身边。
“公子看着这把刀干什么?”
江问看了陶儿一眼,爱怜的摸着陶儿的娇颜,“出去吧,你的身体现在得好好修养,我经受不起了,别让我担心。”
“公子两天都不用饭,就没想过我和姐姐?”陶儿的朱唇微颤,娇美的瓜子脸神色白的吓人,“公子可是家里的天,这天要是塌了,可就真塌了!”
“我无事,你出去吧,叫蒋琬准备些粥端进来,其他人都退下。”江问闭着眼睛说道。
陶儿眼睛微微闪动,极其复杂,“公子又何必让自己这么难受,姐姐不是已经有了个女孩吗?”
“出去吧别提此事。”江问神色漠然的说道。
陶儿眼眶微红,走出了屋外,一众人全部围了上来,“公子唤公琰进去,公琰去端些粥。”
“是,师娘。”蒋琬恭敬的行礼。
江问闭着眼睛,蒋琬将粥放到了一旁,“老师,粥端来了,老师两天不曾进食,喝些粥吧。”
“来了,你过来,粥放在那。”
蒋琬走到了江问的身旁,跪坐下后看见了地上的刀。
“我是该拿起来,还是放下。”
蒋琬看着江问的神色,“学生以为老师先行修养好身子,此事丞相或许能够帮老师。”
“无关于丞相,我要问的是这把刀拿起来,还是放下!”江问咳嗽道,蒋琬立刻为江问捋背,“这刀若真拿起来,老师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老师现在所虑不也是此事?”蒋琬说道,“老师与丞相同行数年载,彼此都是好友是知音,更是君臣,老师的孩子之死只是因为大乔,才牵扯到了丞相,老师能将怒气发在丞相身上?”
“这些事,无论朝中还是坊间心中都有数是何人所为,但老师无法原谅的是大乔这个下手人罢了。”
“若真在丞相不愿之下杀了大乔,老师与丞相之间隔阂巨大,本来准备的新政,和日后的铺垫都化为了泡影。”
“退出去吧。”江问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蒋琬将粥端到了江问的面前,“老师切莫伤着自己。”
作揖行礼之后退出了房间。
而在屋外,众人听了蒋琬的话,貂蝉的螓首微垂,妖媚而魅惑的丹凤眼,露出了别样的忧愁。
“而若是真拿起了剑,能够劝住老师的恐怕只有师娘了,这件事情只有老师退步,若真惹急了丞相,不止是老师还可能牵扯到整个江家!”蒋琬恭敬行礼说道,陶儿的神色极其痛苦。
貂蝉则开口道:“但若是老爷不想要拿起剑,那么今后的老爷,将会更加令人害怕。”
江问独自一人坐在席垫上,困乏的眼珠盯着粥,与一旁的清水,手指伸出轻轻敲弹,水泛起一层层的波纹,很快平息。
再次轻弹数次,波纹也在不断的涌现,却又很快平复。
“公子……”
“不是叫你去歇息吗?”
“公子都如此折磨自己,为何要我去歇息。”
“我是行军打仗的人,身子骨硬朗,不过饿几顿不碍事。”
陶儿用着江问,“公子不必这么勉强自己,这次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重新再有孩子,但若是公子没了,可就真的没了,陶儿没有事,公子可不准有事。”
江问轻拥着陶儿,“他本应该健康的来到我们面前,我们可以听见他叫我们爹娘,这是我自己心中的一道坎。”
陶儿笑了笑,“没有想到对于公子来说陶儿这么重要,陶儿这一辈子有公子足矣。”
“公子这把刀别拿了吧。”陶儿轻柔的说道,“来,我喂公子喝粥。”
“老大不小的人了,上过战场也拿过剑,怎么还需要人喂,”江问轻笑着,拿起一旁的粥喝了一口,“好喝,有你三分手艺。”
“公子接着喝,多喝点,待会也吃点东西。”
“好,听你的,几天没吃东西饿死我了。”江问喝完了粥,“还有吗?”
“我去给他们说说。”
“唉,别走,腿……腿……麻完了。”江问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江问看着地上的剑,一把拿起,陶儿则是惊道:“公子,你怎么还把剑拿起来了!”
“不,一直放在这也碍事,这里可是书房,我拿着待会放回原来的位置。”
“那就好。”
“公子你也得沐个浴了,身上难闻死了。”
“待我稍睡片刻。”
“那我去吩咐,为公子准备些膳食。”陶儿起身之后走出了房间。
“斗吧,且看最后谁生谁死。”
江问拿起了碗,笑了几声,立刻仰躺在地陷入了昏睡,迷糊的说道:“且看是谁笑到最后。”
八月,街道两旁小店鲜活热闹,文人雅士或饮茶,饮酒吟诗作对,佳肴的香味四溢,肉味浓厚。
远处亭台,卓尔不凡的年轻人,写下谜题,不少文人愁眉不展,无人想的出答案。
美貌女子坐船游江,江边文人才思展露,舌绽莲花,满腹经纶,却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