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挠了挠头,说道:“这有啥不同的,我怎么听不出来?”
“诶,小兄弟,快别夸我我那孙子了,这里打着一些野味,来今天我们好好开一顿荤!”
油脂滴落于火中,鲜香的肉味让吕蒙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江问时不时的抹上一层酱料,色泽与香味越发的诱人。
“兔肉的腥味很重,肉难啃,配用浓香掩盖下口倒是能入味,不过难嚼。”
“你牙口不如我们这些大人,吃些鸡肉就行。”江问拿起烤鸡递给了邓艾。
而江问很对邓圭老人胃口的是这人做的饭菜很好吃,家中有的调味料上,但不知道为何同样的食材与调味料。
江问做出来的总是让人觉得更加好吃些。
“小兄弟这手艺,在军中该不会是负责庖厨的吧?”
“不是,只不过帮人打打下手。”
“诶,真是可惜了,没有掌勺还有这般手艺,你家掌勺的要是活着,那味道肯定是天上才有!”
邓艾大口的吃着鸡肉,撕出鸡腿露出一大堆的热气,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这么些肉根本不够,吕蒙也只是吃了一个腿,肉便全部给了邓圭及邓艾。
三个人吃的很少,倒是邓艾极其满足,跟邓圭说了什么,便不见了踪影。
夜晚,江问来到了邓圭的房间,就见邓圭拿着一块玉佩,发着神。
“老人家可是在睹物思人?”
“啊,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今天突然看见,不面的有些思念,不过人都已经去了快十年,现在想想还真是久。”
江问看着木椅坐下,“可是邓艾的父亲?”
“是啊,这人啊越来就越是容易感伤,一看见这玉佩,就好像看见了儿子一样,如今的小艾跟他爹倒是有几分相似,不仅是长相,更是性格。”邓圭收起了玉佩,“小兄弟找我什么事?”
“仲景先生不久后就要离开这村子,到时间我们也会跟着一起,老人家你与邓艾不妨也与我们一起?”
“走不动了,都已经在这里扎了根,站了脚,这么大把岁数,该享受也都已经享受到了。”邓圭笑了笑,“你要是带邓艾走我倒是不反对,这孩子有大才,虽然说话结巴你要是认识什么先生,不妨让他做邓艾的老师,”
“邓艾六岁开始随我进山,到处游逛,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喜欢游山玩水,想着也不错,但这孩子每日回来,就拿着树枝,把自己看见的地形图一笔一笔的画着,今天看一点,明天看一点,慢慢的画。”
“有次下雨了,那泥巴进了水还能保持原样?”邓圭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个老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欢脱,“你知道吗,当时我以为那小子要哭的跟个姑娘一样,结果雨停了后,他就又拿出树枝不断画着,居然跟以前的一模一样!”
“天天就这么练啊练啊,自小也喜欢读书,不过现在这种地方哪来的书,就自己画着图,说什么要演练兵法。”
“到底是孩子心性……”邓圭神色突兀的一暗,“我已经老了,气力一日不如一日,看不了这孩子多久,真想要再多活个二十年,至少看着这孩子娶妻生子,抱抱我的乖重孙子。”
江问说道:“人生本来如此,繁荣一生,贫穷一生,各有自在与乐趣。贫以奋富为乐,富以安生为乐,各为其乐,但终究乐止,老人家是洒脱之人,何必拘泥其中,这不与老人家相符合啊。”
“小兄弟说的是,不过你这番话说的比我这老头子看的还开,哈哈哈,真的是不得不服老,”邓圭笑着说道,将玉佩重新找了出来,交到江问的手里,“我也不想小艾跟着我埋没了一生,人毕竟是感念的,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日子是苦但也有小兄弟说的乐趣,每日上山去逛逛,打些野味,摘些野果,不久后还能够得一些田来种。”
“再说我这么大把岁数的人了,到了城里头,除了每天干坐着,也没什么用处啊。”
江问说道:“老人家可是担忧自己会拖累我?”
邓圭看了眼江问,点点头,“你要是带走了小艾,读书找老师,这需要大把的钱财,想必你也有家人,若是再加我这么个老头子,对你的负担太大。”
“老先生救了我一命,如此说话实在不合适,我一定舍命相报!”
“使不得,使不得。毕竟是两条人命啊,谁能眼睁睁看着死。做人心里头要有些良心,村里头说我烂好心肠,就喜欢给自己找些事,但纵然是农夫与蛇,又有谁不会伸出援手?”邓圭眼睛看着江问,“所以,我就当我没看错,我希望你能够带小艾走出去,去真正的见识一番大好山河,去读书,去做一个有用的人!”
“此事我绝对答应,但我也有个条件。”江问说道。
邓圭眼神微微动摇,叹了口气,“最值钱的玉佩都已经给了你,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还是要老人家你与我们一同离开。”
翌日,村子口集中了全村的男女老少,看着张仲景一行人,满口的感念更是舍不得,毕竟张仲景为这村子做了太多。
“哎呀,小兄弟,我知道你有这一份心,但我去了真的会当累赘。”
“老人家不必惊慌,你既然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抛下你,那我必定猪狗不如。”江问帮着邓圭拿着行李,说是行李却不过是一些腌肉。
“不……不……许学我!”小邓艾憋红着脸,看着吕蒙说道。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