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吴王大殿,孙正玩着掷箭,一旁的大内官行礼说道:“启禀大王,大司马身体严重,近日以来咳血不止。”
“当真?”孙正面色闪烁的问道。
“无误。”
孙正笑着点点头,将箭丢向两耳之壶,“真是好事啊,四位辅政大臣,顾雍死了,江问已经远离朝政,且现在已经中风,吕蒙死了的话,辅政大臣仅剩周瑜一人,而周瑜已经四十五了吧,孤却还年轻,孤今年才二十三岁。”
“奴婢恭贺大王,待周瑜百年之后,大王就可以真正的政由己出!”正福带着媚笑的说道。
吕蒙府。
吕蒙咳嗽着,一旁的陆敏不断落泪看着这位夫君,“喝药吧。”
一位面容娟秀的妙龄女子走入了府邸,“父亲……”
“哭什么,死不了!”吕蒙站起了身,看着自己的发丝,“富春来信,陶儿前不久去世了,江问也中风不起,我想……去看看我的这位老友……”
“可你如今的身子,还是好生安养吧!”
吕梦茹低泣着说道:“父亲,还是好好修养为好。”
“修养什么……”吕蒙站起了身,“趁现在还能够动身,有件事我得去做,快去拿我官服来。”
“父亲……”
“拿来!”
孙正府邸,孙正一脸赔笑的走到了正堂,“大司马身子有难,因何事来拜见孤?”
“臣见过大王。”
“你先别说,孤有一事请教大司马,此次曹冲与吴国议和,但依大司马之见是否需要提防?”
吕蒙说道:“大王,四子之中,唯独曹冲年幼却登基了魏王,坊间甚传曹冲之智,其称象更是成为一方美谈。”
“不过曹操虽然选择了自己子眷之中最聪明的儿子,但魏国却也因此而陷入了内乱,大子曹昂性情豪烈,如今更是魏国朝堂群臣拥立的代表,但自曹操离世之后,曹昂一直隐身不显。三子曹植性情真诚犹如赤子,喜爱笔墨,对此并无多大关注,但最主要的是二子曹丕。”
吕蒙说道:“若是大王担心魏国,不妨在一人身上押宝,任意选择一人辅佐其,都能够让魏国内乱不安,在无暇关注我吴国。”
“那以大司马之见,应该如何?”
“明和曹冲,暗帮曹丕,让他们斗消耗国力。”
“好!”孙正眼睛一亮的点点头,“孤这就派遣信使。”
“大王,臣此次来还有一件事,”吕蒙满脸的病态,说道,“敢问大王,孙君的儿子是否被大王关押在地牢之中。”
孙正眼睛微眯,看着吕蒙,“大司马从何处得来的无稽之谈?”
“举凡谣言都是根据,大王,”吕蒙淡淡的说道:“臣此次便是有一请,如今孙君之妻,江生之母已经逝世还请大王释放江生,替其母尽孝。”
“大司马……”孙正略微犹豫,“孙君家中变故,孤甚是心疼,但大司马你也知道孤真的有心无力。”
“唉……大王,臣与孙君相识,追随冠武王,数十载,出立国之策,征天下之大敌,所求都是天下太平,完成先王的心愿!”吕蒙面色潮红的喝道,“而如今大王孙君已经中风了,大王你却还如此灼灼逼人,连人子尽孝之礼都不让,着实让老臣寒心啊!”
正福走到了孙正的身旁,小声的说了几句,孙正点点头,看着吕蒙,满目不忍,“大司马如今已经年迈,身子也病入膏肓,却还为国操心,但孙君毕竟是有谋反之心……”
“那不过是谣言!”吕蒙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王真的要舍弃孙君所做的一切,最终以一言来确认孙君吗?”
“孤也知道,孙君真心为国,为人尽孝也是必须之事,另外,这既然是大司马所请,孤不会再扣押江生。”孙正笑着说道。
“臣谢过大王。”
吕蒙刚要起身,见一位身着白衣戴围帽的女子走了进来,“小女江莲,拜见大王……”
吕蒙神情微微一愣,看向了孙正,“大王,这……”
孙正说道:“这是孙君的爱女,江莲。”
“臣知道,但臣想问为何她……”
“这是江莲的主意,她愿意入孤的后宫,其条件便是释放了江生。”孙正笑着说道。
吕蒙表情微微抽搐,“大王,也就是说一开始你就打算释放了江生,而代价便是江莲?”
“这样一来孤得美人,大司马也是完成了自己的所请,何乐而不为?”
“若是没有美人,老臣所请,大王根本不会理会不成?!”吕蒙眼角红润,看着孙正说道。
孙正并未回答,“大司马身体要紧,还请早点回去歇息吧。”
“哈哈哈,”吕蒙摇了摇头,将自己头上的官帽摘下,从自己怀里拿出了官印与兵符,“容老臣请辞。”
“子明叔叔,这是莲儿自己的决定,不用太伤心。”
吕蒙走过了江莲身旁,清清淡淡的一句却是格外刺耳。
“我曾与父亲约定过,他垮了我必然护你们周全,如今看来不过是笑话,君臣之仪,虚若浮影。”
襄阳大牢,江生被官兵押解着走出了地牢,而在门口等待的女子看着这位少年郎。
“小女吕梦茹,大司马之女奉父亲之命来迎接公子。”
“子明叔叔的女儿?”江生面色平淡的行礼,“叔叔他身体可好?”
吕梦茹眼中水波闪动,“在此之前我先与你说件事,你好好听着。”
“什么事?”江生有些疑惑道。
“陶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