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无暇去顾及母亲最近身体的状况,当然,对于母亲,我似乎也并没有过多的上心。而关于白天在办公室里几位老师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和那窃窃私语的神态,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举报信的内容,确确实实的与我父亲有关。
那一晚睡的还算安稳,只是,未曾想到的,是从那一晚之后,我的人生便开始了新的篇章。
那天晚上,曹骐仍是一夜没有回家。似乎,奶奶在力争寻找着他下落的事情上并没有得到答案之后,索性也已然放弃了让曹骐去救父亲的这一条路。毕竟,这紫云菲的到来已经让大爷自顾不暇,而奶奶一大早关门便与张静谈话的举动,很明显地说明,奶奶对这个女人,是知情的。
但,昨天后期,奶奶借口出去了。后来谈话中所提到的李巧儿,奶奶究竟知道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但对所有人来说,如果这紫云菲是一个谜团的话,那么,这李巧儿便是一枚炸弹。
谜团加上炸弹的威力,伤残等级,五颗星绰绰有余。
当然,凡事都有一个形成与发展的过程,任何的事情都不会有突如其来的这么一说。比如说人和人之间的人际关系,比如说某种秘密的形成,再比如说某种秘密被突然之间公之于众,这都是需要一个长久时间的积累与转变,甚至是外界力量所去推动的这么一个客观因素而产生的。
对于昨天紫云菲在曹家大厅里张扬跋扈的样子,以及以曹骐如此一个在社会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能在这女人嚣张报号的面前,仅仅是愤怒地皱着眉毛呵斥了几句,尽管言语简短,却足以让张静伤透了心。
张静曾以为,自己抛弃了父亲选择了曹骐,已经是一件成功的事例。她一直努力地扮演着曹骐身边的,那听话乖巧,有主见,风姿绰约的美女局长夫人,但她也忘记了一件事,男人,始终是猎奇的动物。
再换者言,也许她曾想过,这般完美的曹骐会有一天背叛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曹骐对于自己的过错竟然表现得如此的坦然,甚至全程不避讳,也没有顾忌到一旁她的感受,这对她来说,和宣判了婚姻死刑,毫无区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时,我虽有过心理准备,但现实的残忍程度却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你若问我,是什么让我在未来的道路上,心理变得如此之强大为什么在未来的路上,心里变得如此强大,那我只能告诉你,在我童年里所经历的种种不幸,被迫成就了我强大的内心。
第二天早上,曹灿灿的状态还算是不错。路上还神秘兮兮地小声告诉我:“喂,曹沐夕,你一会儿呀,到班级之后,你告诉阚涛,我今天来学校了哈!别忘了。”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这怎么无精打采的?整的好像出事儿了的是你爸一样。哈哈...”这个曹灿灿说的话,也不全无道理。是啊,曹家出事儿,我这么个精神状态干什么?只不过,还没人知道,那真是我爸。一踏进学校的大门,我便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起了昨天在办公室里的一幕,心里开始打退堂鼓。这种心理感触直接转变到行为上,我索性直接站在了校园门口。曹灿灿回头看了看我,问我为什么在校门口傻站着?我没有回答。
回答什么?真心答不上来。
这一天早自习过后,班主任拿着一沓卷子进了教室,环顾四周之后,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私密相对的时刻,我突然之间就乱了。毕竟我在班级里本身是一个不起眼的学生,无论是从品德还是学习,我都不属于那种潜力股。虽说班主任近期对我照顾有加,但在我的理解上,这种照顾来自于学校对各个年级组的评估要求,要看整体成绩,提升平均分数,仅此而已。所以,这眼神的交流,实属第一次。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班主任吩咐班长把卷子发下去,说做一个随堂小考。我刚把卷子铺平准备签名字的时候,却听到班主任叫了我的名字,随后便出了教室。
我跟其身后。走廊里,她问我最近家里面是否有什么事情才导致我的学习成绩大幅的下滑?我想了想,只能搬出了母亲作为借口搪塞。她摸了摸我的头发,并告诉,大人的事情由大人去解决,不要因为其它与学习无关的事情而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及学习状态,这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毕竟学习是给自己学的,学生时代的时间是有限的,真的不能荒废。我点了点头。
实际上,班主任的摸我头发的这个举动,着实让我一惊。毕竟,这位看上去严厉的老师,我还从未见过她如此这般的去与学生亲近。这爱抚头发,十足是有喜爱和怜悯之心在里头。
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并和我说,如果最近有什么事情或者是听到了学校里面的一些风言风语,心里面感觉不舒服的话,让我去找她。我愣了一愣。虽然老师的关心是善意的,并且发自心底的,这种关心是发自心底的,但是我依然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以及那血雨腥风的战场。
我在回到座位的一路上,一直在心里琢磨着老师的话。这是一针预防针?风言风语?
我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叶公好龙的人,虽说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世事无常的准备,但如果是外界舆论所造成的一种精神能量上的施压的话,对于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孩子还是成人,都是残酷的。
我见到班主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