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叛逆的这个词,似乎我比旁人更要有一些发言权。
如果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似乎,我的整个青春时期,都是和叛逆以及不驯有关的。其实说心里话,我也曾经以为我自己在释放了一段时间之后,便会自然而然的收回心,然后重新做回原来的自己。而实际上,人走下坡路,不仅是快,而且还稳准狠。它在你跌入谷底的时候,才让你猛然抬头发现并没有回去的路。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这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过得快。当我到了高中之后,忽然之间便觉得玩腻了,无聊透顶的时候,忽然发现,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以前经常听别人说,哎呀,千万不要在童年和青春的时候浪费时间,因为光阴一去不复返等等,当时在听简直觉得就是笑话,而我当真正的快要从未成年走向成年时,回头望望所谓的童年与青春,一笔糊涂账。
我没有给自己一个好的交代,并且,我也一样违背了对母亲的承诺——不和自己较劲。当一个人犯了错误想要悔改的时候,却发现来不及时,为时已晚吗?或许,分什么事儿吧。至少对我而言,那已经晚了。
我上的学校虽然不是私立的,但在当时的南京也算是出名的。出名不是因为学校的名气,而是那学校里蔚然成风的不正风气。这里的大部分学生家庭条件都较为优越,所以,相互攀比之心便会很重。学生在学习的课外之余,所攀比的都是你穿的什么牌子衣服?我的什么什么多少钱?你家开什么车?我去过哪里等等。
虽然说环境并不是一个人虚荣心的始作俑者,但是,环境却足够使一个人的虚荣心瞬间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地膨胀和发酵。那速度像什么?类似于发射火箭。倒数五个数,随即砰~地一声,便窜到了天上,你想找回来?难上加难。
其实,曹歌给我的零花钱并不少,但你要说去满足虚荣心的话,还是远远不够的。不过,曹歌毕竟已经成家了,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不太好意思去经常开口去要钱花。不是说她不会给,反而是她一定会给,才让我心里面不太好受。毕竟,我拿这个钱也不是去买什么教材和书籍,而是去做一些和学习乃至正经事儿都无关的歪心思。于是,那段时间,我便犯了一个人生当中最大的错。我在某一天夜里躺在床上向窗外看月亮时,忽然灵光一闪——人生这么难,我是不是应该去寻找一下捷径?
这个捷径是什么?不劳而获。
那时候的自己大道理张口就来,但我仍然在虚荣心膨胀的阶段,忘记了身边赤裸裸走捷径的例子,张静。
对于幼稚且心思入了邪的人来说,似乎,捷径是存在的。而当你走的真正是捷径还是弯路?也只有等你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我便是这世界上千万走捷径的大军当中的那么一个人,当然,目的地不同,但中间的傻子路,却都是一样的。
高中的时候,我的“优势“相对便显现出来了。这个“优势”是什么?是包里总是塞满了礼物和情书,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讲,有太多,我连拆都没有拆开过,便全都丢进了垃圾桶。我不算是没有情窦初开,只不过,别看我不学习整天无所事事,但心思,还真就没往儿那上头用。
那时候,每到什么这个节那个节的,我总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后来,曹歌发现了端倪,她便让赵伯伯在接送我的时候留点儿心。曹歌后来和我谈过这件事儿,她说她并不排斥早恋,只不过,我当时的戾气特别重。早恋,它存在的本身,应该是美好、单纯并且清纯的,但我那时候的状态并不阳光,她害怕我不能够正视这个东西,而跑了偏。
她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而实际上,我还真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我只是单纯性地与自己较劲,越扭不回去,就越拧巴的那种。就像曹灿灿说我的青春期,像一根本来直溜儿的线,结果,对折之后就拧巴了,拧了拧去越想解开就越解不开,最后成了几个死疙瘩。
我那一届,高中还是分文理班的,我分在了文班。可能是因为老天戏份较多的原因,我的语文成绩一直都非常好,当然,其他科目几乎全都是倒数,尤其是数学。
高中时候的我,依旧是一个风云人物。这个风云,一半是因为我好战的性格比较出名,另外一半是因为长相。理科(3)班当时有一个男孩,叫宋梓天。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那种富家小公子哥,在学校也挺出名的,长得白。其实他不丑,追他的小丫头也不算少,但我不喜欢。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毕竟喜欢这个东西是要建立在共容基础之上的,谁看谁顺眼与不顺眼的,这哪有什么定论而言。反正,就像瞅对眼儿了吧,怎么瞅怎么得意,反之就不行。
他家有钱,但究竟是干什么的我没有问过,他也没有说。但从晚上接送他的车辆上来看,应该是来头不小。实话实说,他很喜欢我,每天各种零食,小礼物,情书乱七八糟的噼里啪啦地送。这种送法儿,很快便满校皆知。我知道有几个喜欢他的小丫头暗地里很不服气,但没办法,谁让想当年,我也是半个“姐儿”。
我一直都是无动于衷的。不过有一次,我们班里面的一个女孩年龄比我小,她一直叫我夕姐,呵呵~夕姐,听起来很好笑是吧,现在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当时还美得不得了。
“夕姐,这是我前些日子去北京玩儿带的礼物,送给你。”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