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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慵懒的靠在一旁的茶桌上,一派悠然自得的笑着:“真不巧呢,战王将军无法证明自己不想为小王爷报仇的心思,但是……我刚好有证据,证明就是你战王将军,派亲信,追杀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
夜清落忽而坐直了身子。
一双懒散而朦胧的眼睛。
在这一瞬,迸射出凛冽的寒芒。
她五指一动。
一块令牌,扔到了战王的脚边。
那令牌,金属打造。
落在地面上,发出极其清脆的声音。
令牌上,那极其明显清楚的一个“战”字,映入了众人的眼里。
战王一惊,立即俯身,要将那令牌捡起。
一只手,却是比他速度更快。
谷镜羽将令牌拿在手中。
指尖,轻轻的抚过那个“战”字。
他看向了战王,薄唇轻轻地勾勒出一道讥屑的冷弧:“战王将军该如何解释,这个专属于你这个战王将军,调遣将士的令牌,为什么会在夜姑娘的手里?”
显然,谷镜羽是彻底站在了夜清落的那一边了。
而且,谷镜羽对于他死不承认的厚脸皮,也极其的不屑。
战王清楚。
他想要和谷风宗少宗主攀上交情的计划。
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战王面色惨白,浑身紧绷而僵硬。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谷镜羽手里的令牌。
呼吸,一点一点的变得沉重。
半晌,他脸色阴霾,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气。
正欲破罐子破摔,开口承认这件事情。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年那吊儿郎当的声音:“是本王爷派了这些将士追杀你的,怎么着?有意见吗?”
旋即,就见大厅的门口,一个圆滚滚的少年在众多小厮丫鬟的众星拱月下,走了进来。
宇文狂一走进议事厅,一双细成缝的眼睛,便狠狠地定在了夜清落的身上。
眼底蓄满了强烈的杀意。
仿佛肆掠的风暴,一波接着一波狂涌。
“狂儿!”
战王见自家儿子来了,立即快步走过去:“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害了我们宇文家族的贱人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过来?!”宇文狂口吻阴戾,满目杀意的低喝道。
战王剑眉紧蹙成一团。
宇文狂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扭头看向夜清落,阴冷的笑道:“小美人,本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本王爷盗取了父亲的令牌,假传了父亲的命令,让那些将士去追杀你,这一切,都是本王爷策划的!本王爷就是想要你的性命!”
此时,宇文狂看着夜清落那张清丽的脸庞。
还有曾经那让他心痒难耐的高傲气质。
如今都化作了浓浓的憎恨。
憎恨这个贱人,害自己……失去了当父亲的资格!
他是宇文家唯一的后代,是战王唯一的儿子!
却因为这个贱人……
毁了他的一切!
别说什么他身为战王唯一的儿子,将来也是稳稳的能继承战王的位置。
如果他没有孕育后代能力的消息,传到了宇文家的旁系。
他们现在的所有荣耀,都将会被覆灭!
战王府的一切,都会被毁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