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手一伸,白皙修长的手指抓住了一名翔宗弟子的脖颈。
其余三名木在原地,惊慌得连武器都忘了拿出来。
他们只看到清泽伸出手,身边的同伴就不见了。一名金丹修士,像只鸡仔一样被清泽抓在手郑
童时景停在三人上空,抱着手道:“都别动。”
“别怕。”清泽把那人放在自己身边,柔声道。
那人吓得直哆嗦,一股埋藏了几百年的恐惧油然而生,仿佛自己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炼气修士。
“把你们追击那人,详细情况给我听,”清泽半眯着眼睛,“任何细节都不要漏掉。”
余啸屏住所有灵力,躲在一个山洞郑怕被人看出破绽,山洞口伪装都没做,搭了几蔟灌木。
她试着把灵力全部收起来,只放妖气出来。这样就算有饶神识扫到这里,也只会认为这里是妖兽的洞穴。
但无论如何都办不到。她体内的灵力和妖力就像是拧成一股的绳,分都分不开。
余啸知道这是自己修为太低的缘故,只能把嘟嘟拿出来,借着它的妖气挡一挡。
“嘟嘟,你修为太低了。”
万一有元婴修士过来,根本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反而会引得他们过来猎杀。不过御虚和清泽等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会亲自猎杀妖兽的人。
“我修为还低,除了海上,有几个妖兽修为比我高?明明就是你自己老得罪人。”
“我得罪人?是谁打了翔宗的人?打就打了,你还留个活口,让他回去通风报信。”余啸大声吼道。
“要不是你给我酒喝,跳蚤能喝醉?它不喝醉,我也不会跑出去,”嘟嘟瞥了余啸一眼,“你再吼大声一点,外面的人还听不到你。”
“我好心好意给你酒,反而是我错了是吧?行,你以后别想吃喝。”余啸冲嘟嘟瞪眼磨牙,传音道。
“别吵了。”蚤目躺在嘟嘟的头顶,懒洋洋的道。
余啸气鼓鼓地看着嘟嘟,把蚤目拎了起来。
“你出去看看情况。”
蚤目舞动着六只蚊子腿奋力挣扎,“不要脸!你们一个金丹修士,一个七阶妖兽,居然让我一只跳蚤去帮你们看情况。”
“我的换容术对清泽不管用,他们也认识嘟嘟,只能你去了。反正你这么一点,没人会发现你。”
“没人发现?那你怎么发现我的?”
余啸伸直了背,“我厉害啊。”
蚤目六条腿两两相抱,像是在求饶一般。
“我不能去,我去了嘟爷会控制不住,你看它眼睛都鼓大了,马上就要冲起来拔牙了。”
“你少唬我了,明明一炷香时间吸一次血就足够了。”
“但是我不能飞,只能跳,万一一炷香时间没回来……”
余啸哼了一声,把蚤目丢回嘟嘟背上。
嘟嘟发出猪哼声,“你什么时候把清泽得罪了?”
余啸耸了耸肩,“清泽知道我是化兽,他和童时景跟上来,肯定不是来找我叙旧的。”
余啸一翻身坐了起来,把包里的牙牌拿了出来。
“反正货也送到了,叫风生遥把苏白带过来,我们撤了。”
余啸在牙牌上下了一条委托,心里希望风生遥在升平,不然她还得亲自跑一趟。
风生遥倒是很快回了话,短短的一行字:“你在什么地方?”
余啸怀疑地看着牙牌,“风生遥不会想把我卖了吧?之前就是他把我送到童时景手上的。”
风生遥像是听到了余啸的话,牙牌上很快出现另一行字:“我不会出卖你。苏白死了。”
余啸愣愣地看着牙牌。
“这个死疯子,为了把我骗出去什么手段都敢用,”余啸冲着嘟嘟咧着嘴,“他居然骗我苏白死了。”
嘟嘟抓了抓头,没哼声。
余啸捏着牙牌的手指尖发白,把自己的所在地写入牙牌,头枕着手臂躺了下来,安静地看着凹凸不平的山洞顶。
两个时辰后,嘟嘟把风生遥接进了山洞。
风生遥看着余啸一身男装,很是稀奇,深吸着鼻子把余啸闻了闻。
“干嘛躺在山洞里,你不是有介子境域吗?”风生遥好奇地问道,余啸又不是苦修的人。
余啸第一句话就想问苏白的情况,但又问不出口,就顺着风生遥的话道:“你傻啊,介子境域灵力那么强的东西,没有法阵千里之外都能感觉到。”
“那你放法阵啊,又不是没有,”风生遥想起余啸那个招摇的法阵来,“你又招惹谁了?城门口那些人,该不会是在找你吧?”
城门口和良洼城周围的地界,大批断情门的弟子在四处搜寻,专找脸上有灵力的人。
“他们手上还拿着玉简,估计上面有你的画像,”风生遥困惑地问道,“不过你林啸门的人也在,难道你连自己的门派都坑?”
余啸愣了,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城门口除了断情门的弟子,还有林啸门的弟子,虽然很少,但是每一队里面都带着一两名。
余啸手中拿着一块石头,一下一下地敲着地面,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眼中的杀气直接透了出来。
清泽和童时景居然敢拿林啸门来威胁她,以为她很弱,可以任由他们宰割吗。
嘟嘟紧张地看着余啸,虽然看得出来她在努力克制,但山洞中满是她的杀戮之意。
它正在担心外面的人发现,突然想明白了,嗷地大叫一声,恨不得立即冲回良洼城救美。
“慌什么?”余啸瞪了嘟嘟一眼,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