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和风生凉对视一眼,也就明白了。御虚是想把刚才他打昏那人当炮灰。
两人继续伏着不动。
白谷蕊开始也以为是被御虚发现了,又听他说花房,心中不由啧啧称奇,那桃红粉果然如同余啸说的那样,专攻人心,激起中毒之人源自心底的情感。
白谷蕊激动地朝花房跑来。
御虚鼻翼扇动,呼吸急促,哆嗦着手看着熊一样扑过来的白谷蕊,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她打成齑粉的冲动,准备把她打昏了,和云浦丢在一起。
御虚眼前突然腾起一阵桃红色的烟雾,他在心神不稳之中,全都吸了进去。
御虚眼神恍惚了几息,就变得迷离起来,冲着奔过来的白谷蕊喃喃叫道:“美美……”
白谷蕊抱起御虚丢进了花房,说了一句:“卷凌峰。”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余啸把云浦拖出来,让风生凉想办法叫醒他,自己拿出无昂天界图走进了花房。
“死余啸!我说了不要把我放进乾坤袋。”莫伊漠一出来就发脾气。
“放泽幻珠不好拿出来,”余啸边在花房中四处散落的衣衫中寻找,一边对莫伊漠说,“你快帮我找找乾坤袋的开袋符,还有哪些是门符。”
莫伊漠朝灵草上滚成一团的耀眼白色瞟了一眼,猛地吸了一口冷气,旋即大吼大叫道:“啊!我的眼睛!我瞎了!”
“你小点声!”余啸道,“你再吼,我就把你丢进去。想不看就赶紧找。”
莫伊漠在危机之中,很快找到了开袋符。余啸打开御虚的乾坤袋,又从里面找出了几块小鸟形状的门符,把乾坤袋丢了回去。
她虽然很想把里面的东西洗劫一空,但门符还有可能是放失手,乾坤袋丢了,别人就会知道是有人在搞鬼,不会相信御虚是情不自禁了。
云浦也刚刚转醒。
余啸恢复了女相,做出手足无措的样子,对云浦说:“这可怎么办啊,我家白仙子被御虚公子叫过来,两人居然就……”
云浦朝花房里望了一眼,又惊又喜,朗声道:“看来御虚长老对白仙子早已心生爱慕。御虚长老把我叫过来,想必就是让我当见证的,结果情不能自已……”
余啸为难地说道:“可是,这毕竟不合礼法。”
“我们修仙之人,何必拿世俗礼法约束自己?”云浦振振有词道。
“但你们天翔宗是大门派,御虚公子也有众多爱慕者,我怕这只是露水情缘。”
云浦抽出几张传音符,道:“仙子不需担心,天翔宗是真心诚意和胤玉门联姻的。我这就传信给我师父,让他带着其他长老过来做个见证。”
余啸心中暗笑,这也是个不怕事大的,看来御虚在天翔宗内人缘很一般啊。
她恭敬地行礼道:“那就有劳师兄了。我们也回去禀告我们的掌门。”
云浦客气地回礼,目送余啸两人离开,站在花房门口等着天翔宗的人过来。
余啸和风生凉有两个人,本来分开行动是最好的,但他们俩谁也不放心谁,只能一块行动。
风生凉问:“先去私库还是卷凌峰?”
“卷凌峰。”
苏白的金丹是放在第一位的。
卷凌峰在天翔宗靠内的位置,两人急速飞了半个时辰才到。
卷凌峰一看就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整个山头隐在黑暗中,连块照明的阳燧石都没有。
两人找了半天,又把莫伊漠弄出来,解开了一个小的隐匿法阵,总算找到了未加雕琢的岩石山门。
余啸拿出那几个门符一一对比。
“御虚也不一定有这里的门符,”风生凉懒洋洋地说道,“我就说应该先去私库。”
“这不是顺便吗?开阵多费时间。”余啸咒骂一声,还真被风生凉说对了。她拽出无昂天机图正准备让莫伊漠解阵,山门突然打开了。
一名元婴初期的男修士愣愣地看着两人。
“呯!”
余啸都没看清风生凉的动作,风生凉的大铁球已经朝那人头上甩了过去。
那人只来得及头歪向一边,躲过了要害。铁球砸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半边身子都塌了下去。
他没有治伤或者祭出法器,反而叫了一声,“你们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风生凉的大铁球。
余啸看着风生凉的残影把那人围得密不透风,铁球仿佛是盅里的骰子,弹来弹去,回回都砸在那人身上。
余啸只觉得风生凉的武器也太特别了,光光的一个铁球,连个链条都没有,全靠控物术,玩得飞起。
她丢下打斗的两人,钻进了山门之中。
山中的通道有两丈宽,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到处都是碎石和土块。还没走到一里远,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她身子一矮,侧身躲过。
风生凉和她擦身而过,满脸惊恐地回望了她一眼。
余啸脚一顿,追上了他,“搞定了?”
“没有,”风生凉道,“赶紧的吧。”
“你靠不靠谱啊,我看你不是都快把他打趴下了吗?”余啸无语。
“元婴修士哪有那么容易杀死的,”风生凉抹了抹额头,“他把剑拿出来了。”
“剑拿出来又怎么了?你又不是没武器。”
风生凉支支吾吾,加快了速度,“反正快点查清楚吧。他追上来了。”
气急败坏的施鹏程在两人后方穷追不舍。
明明今天不该他当班值守,其他两个人都去参加联姻宴会了,临时把他抓了过来。
他百无聊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