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这人拿瓜子壳砸到我了,就算不赔偿,也得道个歉吧。”
余啸心中升起一团火气,估计只有松立意这些人带出来的弟子才这么金贵。
余啸瞅着那名阴阳怪气的那名弟子,“什么这人那人,你耳朵聋了吗?我是你师父的师妹,你得称呼我一声师叔。”
众弟子怔了怔,这人居然想拿假身份压人,简直不要脸。
余啸啧啧两声,“松静安师兄,你的弟子怎么这么娇气?都金丹了,被几颗瓜子壳丢到还咋咋呼呼。”
弟子紧抿着嘴唇,愤恨地看着余啸。
松立意拉了拉余啸,打着圆场道:“师妹,你都元婴了,那瓜子壳你用灵力包住了,还扔得那么远,杀伤力可不小。”
那弟子见松立意说话了,也大声嚷嚷道:“幸好我是金丹,如果是筑基的师弟们,怕是都要被你砸死了。”
如果是别人,余啸估计也就道歉赔礼了。
但对于这些仗着自己师门厉害,师父有本事,连修为比他们高一阶都没放在眼里的人,她就是觉得生气。
“瓜子壳是我丢的。你说砸到就砸到了?我看你身上连滴血都没有。”
“那我是吃了丹药!”
“你丹药也吃了,伤也好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们可是大门派,不会连粒丹药都出不起吧。”
“我要你给我道歉!”
“道鬼歉!”
虽说船上风很大,但一点没影响周围的修士看热闹。这些话一句不落地传进众人耳中,大伙儿都饶有兴趣地看着。
松立意拽着余啸,“师妹,你怎么能和师侄吵架呢。”
“他要不是你师侄,我和他吵个屁啊,早就把他杀了!”
“这位道友,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是你丢瓜子壳在先,还这么蛮不讲理。而且你都元婴了,还磕瓜子,简直给我们元婴修士丢脸。”
一名围观的元婴修士抱着手臂,责备余啸道。
余啸诧异地看着那人,“你又是谁?”
“我是一名打抱不平的路人。”
又一修士道:“对,松静安前辈为人正派,和他吵架的都不是好东西。”
余啸手一挥,甩手丢了一阵冰雹,朝那些看热闹的人头上丢过去。
松立意飞身而起,宽袖一扫,兜起冰雹丢在地上,“师妹,冷静!”
松静安性好僻静,被人围观让他很不自在,当下喝退了弟子。
他带着弟子走到了远离余啸的另一边,训话道:“这事情可以给你们一个教训。外面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多得很,为了芝麻小事杀人的残暴嗜血之徒也不在少数……”
余啸听着他指桑骂槐,想要冲过去找他接着吵。
松立意拉住她,责备道:“师妹,你又骂又打,哪有个师叔的样子。”
“棍棒出孝子,你懂不懂?”
“好了好了。”
松立意手指上夹着两张灵符,往前一指,灵符飞到船壁上,形成了一个小空间。
松立意拉着余啸进到了小空间内,苏白也跟着钻了进去。
狂风顿时停住了。
耳边安静下来,余啸也不再烦躁了,惊讶地看着光纹组成的桌椅,“你用的什么灵符?”
光用灵符就可以隔出一方空间,还可以变出家具摆设,那还要什么介子楼。
松立意坐下,拿出茶壶茶杯来,给余啸和苏白各斟了一杯茶。
“你要是跟我回去,我就教你。”
余啸哼了一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寒墨阁的弟子,一代不如一代。”
松立意诧了一下,笑道:“那些弟子不是我的,是静安的。”
“静安在万岛城建了一个守墨阁,才两百多年,我是来帮助他的。这次带弟子出来游历。”
松立意也觉得那些弟子有些小题大做,为他们开解道:“他们一直在门派之中,静安又宠弟子,难免有些骄纵。这第一次离开师门,心里紧张担忧,也可以理解。”
“哈?”余啸翻了一下白眼,“那三、四名都金丹了,还第一次离开师门?”
别的门派都是等着弟子猎妖兽回来供奉给门派,只有松立意他们是一路随行,小心地护着弟子,生怕那些宝贝疙瘩出意外。
松立意不经意地看了苏白一眼,别过头去,又扭头看苏白,看了好一会儿,抱歉地笑笑:“我刚才不知道你是傀儡,你可以喝茶吗?”
苏白点点头,端起茶杯小口啜饮。
“你在哪里弄来的傀儡,做得也太好了。”
松立意瞟到了苏白手腕,愣了愣神,琢磨了一番,问余啸:“你在水仙楼租岛了是不是?”
余啸点头,警惕地看着松立意,“我那个岛小,不接待客人。”
“噗嗤。”
松立意忍不住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边笑边对余啸说:“你要是不想接待客人,就不该租娇娘岛啊。”
“你瞎说什么?我租的是叫良子岛。”
苏白和余啸对视一眼,不安地看着松立意。
等松立意笑够了,才告诉余啸实情。
万岛城有许多心形的人造岛,统称为娇娘岛。
这本来是那些商贾富豪、高阶修士在外养妾室用的,所以都修建在靠近水仙岛和那些大岛的附近。
时间长了,有些妾室被金主抛弃,但还住在岛上,重新寻找金主。
也有些女修觉得有固定金主不自由,做起了接待零散客人的生意,被人称为娇娘。
娇娘岛上的娇娘不一定会陪人双修,聊天散心,吟诗作对,佐酒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