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时景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回答道:“他闭关了我就拿不到东西了。你的灵宠放我进来的。我一年前筑基的。”
“筑基贺礼。”他丢了一粒丹药过来。
余啸赶紧接住,眼睛亮亮地问:“这是什么丹?”
“驻颜丹,”童时景嫌弃地看了余啸一眼,“你筑个基都要这么久。我怕你不吃驻颜丹,金丹的时候都是老太婆了。”
他夸张地打了个寒颤:“我叫你姐姐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才不想叫你奶奶呢。”
余啸轻飘飘地看了童时景一眼。
童时景不满地嚷起来:“你扫我干什么?你懂不懂礼貌啊,没事别拿神识乱扫人。当心别人揍你。”
“切,原来只能看到一团气啊,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呢。”余啸失望地摇着头,把驻颜丹丢进了嘴里。
“你想看什么?你说,我让你看个够。”
余啸不理童时景,冲着嘟嘟一瞪眼:“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嘟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有理她。
“你这是什么灵宠,还挺聪明的。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人想抢它的储物袋,别看它这么胖,还挺灵活的。”
余啸沉吟片刻,问道:“那是个什么人?”
“蒙着脸,没看到长相,筑基中期修为。那人见我来了,就跑了。”
余啸笑笑:“可能是小偷吧。”
谁会去抢灵兽,多半是看到嘟嘟能自由进出院子,想抢它的玉符。
“你的仇家找上门了?”童时景兴致勃勃地说,“我帮你收拾了,你帮我去找东西。”
“不用劳时景公子大驾了。这种小猫我自己就能对付。你一年前就筑基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我对偷东西不在行啊,还是姐姐你有经验嘛。”童时景吊着余啸的手臂撒娇。
“别撒娇了,我对你没兴趣。你告诉我你想偷什么东西,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余啸从嘟嘟的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玉盒,里面都是嘟嘟存的小点心,拿了一个边吃边往亭子走。
“你都筑基还吃东西。”童时景自己也拿了一个,跟着余啸到了亭子。
断情门是童时景父亲三兄弟创立的,这是余啸知道的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三兄弟都练了九绝童功,但不能长大,不能双修总是有遗憾,也没几个人能熬得住,最关键的是不能生孩子。
高阶的男修士都有不可一世的毛病,总想着开枝散叶,恨不得生一个门派出来。
但是没了九绝童功,断情门只是一个普通的门派,存活都难,更别说壮大了。于是三兄弟商定,三个分堂轮流当掌门,五百年轮换一次。
元婴之后一千两百年寿命,减去修炼到元婴的时间,从掌门之位退下来,还有几百年时间可以享受。
但有个问题,他们的后代中,不一定有适合修炼九绝童功的人,就算有,也不一定能顺利到元婴。
加上舍不得放弃手中的权势,也舍不得死,他们想了一个办法。
“夺舍?”余啸问。
童时景点头:“不是普通的夺舍,是血亲夺舍。”
血亲夺舍,就是向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夺舍。血缘越近,成功的机率大。断情门的三兄弟做得很绝,直接向自己的后代夺舍。
他们享受够了,到了该当掌门的时候,就选一个资质最好的儿子,夺舍之后闭关百年,都能顺利到元婴,就这样周而复始。
“现在轮到你了是吧?”
童时景耸了耸肩:“这本来是秘密的,无意中被我听到。我又花了好多功夫自己打听出来的。”
“所以你也不想修炼?”余啸转着眼珠子,“但是你上次说过你会当掌门,你想反夺舍?”
“修炼了也是别人的。等我反夺舍之后,抢他的修为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像你那样,修炼跟蜗牛一样慢。”
余啸嫉妒得很。“你想杀了你的亲生父亲?真是毫无人性啊。亏他还用护雏珠保护你呢。”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在那装崇高了。护雏珠保护的不是我,是他的容器。我也不过是他快乐的副产物而已,他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我这身体是我自己的,凭什么他想夺就夺。”
他们刚说了一会儿话,玉盒里的点心已经被嘟嘟吃得差不多了,余啸赶紧抢了一个青团子丢进嘴里,半晌才开口:“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我挺好的啊。”
童时景丢了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过来。
余啸又问:“这事怎么又和清泽扯上关系了?”
童时景饶了饶头:“我今天给你说的事情都是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断情门和青籁乐府的关系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好的,之前也敌对过一段时间。
据说清顾曲知道了断情门的秘密,研究了一套功法出来,专门对付他们的血亲夺舍。
后来两派讲和,那套功法没用上,清顾曲封在了一把古琴里面,时间长了也就忘了,把那张琴送给了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中,只有四个是用古琴的。其他三个我都找过了,用的都是专门筑的新琴,只有清泽用的是清顾曲的旧琴。”
“那应该就是清泽的凤额琴吧。”
童时景一巴掌拍过去,把余啸手里的麻圆都打掉了。“你知道是哪张琴?为什么不告诉我?”
“谁叫你要藏着掖着啊,你早点告诉我原委,我就告诉你了,”余啸和他对吼起来,“不过你别想了,那张琴他一直用着,你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