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流风里都带来了奇异的流动,耳目早已极基聪敏的上官冰浅感觉得出来,有人正在慢慢地靠近自己。
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就连风吹,也辨别不到那个人的方位,看来,是极其厉害的高手,来了……
她声色不动地将真气布满全身,然后准备迎接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击。
忽然,有什么在前面出现了,她手一扬,已经蓄满了真气的右掌随手挥了出去。
不得不说,紫叶灵芝的功效,实在可怕,短短的月余时间,她的内力,几乎增进一倍。可是,亦因为如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京城内外,黑道白道,还有那些明里暗里的,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已经对着她垂涎三尺,摩拳擦掌在打她的注意……
可是,上帝是公平的、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不公平。所有,这每天的每天,有的人在大把地挣钱,可有的人,却偏偏只有瞧着眼红的份儿……
信手挥出的真气,在空中幻成极大的气流,然后落在上官冰浅身前的树干上,那一棵可以双人抱的大树,忽然拦腰断开,咔咔嚓嚓地倒了下去。
然而,树后空无一人。上官冰浅眼神一凝,来者,又会是谁,移动的速度,竟然远在自己之上……
本以为恃着师傅家的神功,她就可以在这片天地上任意妄为,可是现在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句话,不论什么时候,同样适用。
于是,她站定,戒备全身,同时望着那棵已经断掉的大树,冷冷地说了句:“既然来了,当然不是想要和我捉迷藏的,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请你出来吧……”
是啊,既来之,则安之,如此这般藏头露尾的,还真以为你是美女啊……
可是,你真是美女,又怎样,因为,她也是同类啊……
没有人说话。
只有晚来的风,不停地吹过上官冰浅的衣袂,飘飘洒洒,而她,就站在月色明亮的荒草地里,神情冷漠。
天宇,是水一般的湛蓝,身边,是绿意浓浓的草长莺飞,一身暗红衣衫的上官冰浅,就站在这古树之侧,身形,无风自动……
天上的云堆,从远方飘来,再一次遮蔽了如银的月光,头顶一片黑暗,身边绿意成墨。上官冰浅握将双掌用力地握在手心里,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紧绷起来。
来者,究竟是谁?
为什么,天风飘摇而过,脚下青草沾露,哪怕这些最细微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呼吸,是两个人的,就连被践踏的青草,也是两个人的足迹,可就是,为什么,她却无法从这空茫的山坡之上,感知到对方丝毫的存在痕迹呢……
有寒意,仿佛结了冰,又再融化的冰水,一股一股地,一波又一波地从她早已淡漠的心底漫了上来,那样一层一层的冷,那样一波一波的惊,使这个甚至性情嚣张,个性张扬,得甚至可以对天拔剑的女子,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身手,表示了少少的怀疑……
人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若有人就在你的身边,你却丝毫都感觉不到他存在的话,那么,你的命,究竟是握在你的手里,还是握在别人的手里呢……
紧张,再紧张,微风吹拂,发丝张扬,上官冰浅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的全身的神经,就仿佛紧绷的弦一样,仿佛只要一点点,哪怕是小小的、无关声响的波动,那弦,就会断裂,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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