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晚歌正要离开靖文公府时,忽的想到了什么,马上掉头摸索到了一间房间外。
将窗纸戳了一个洞观察一番确定屋里没有人后,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又轻轻地合上了门。巡视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觉奇怪: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切并没有那没简单,东方秀的身份也不单单只是靖文公家的小女儿那么简单,她的房间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她的其他身份。
不甘心的重新寻找着,不放过房中的每一个细节。可无论如何搜寻,还是没有任何可靠的发现。
楼晚歌泄气的坐在东方秀床上:怎么会没有呢?北流云不会让一个官家小姐孤身来寒雪阁学舞蹈,东方秀一定有其他身份其他目的。
正想的入神的时候,她不经意的抚上了床上的玉瓷枕,眼前一亮,抱过瓷枕揭开底部的盖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段红纱。她展开红纱细细观察着,缓缓皱起了眉头:赤烟绫,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冷面杀手红拂女的武器,取纱杀人于十步之外。
东方秀竟就是红拂女,这倒是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楼晚歌放回赤烟绫,又将房间中的一切还原成原样。找到了想要的答案,呼了口气便沿着夜色回寒雪阁了。一路上都在消化着刚才的信息,不知不觉竟晃到了靖忠公府不远处,抬头望向眼前灯火辉煌的靖忠公府,恍惚记起了皇帝的话:靖忠公是无心皇位的。
这皇帝如何会知道靖忠公的心思呢?楼晚歌心下一沉:哼,看来这北景瑞有事瞒着自己呢?
于是改变了折返的心意,转身朝皇宫奔去。
皇宫隆月殿内,海公公正在服侍皇上用药,忽的药碗被打翻在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皇帝的脖子上,海公公正要叫人,可看清“刺客”真容后止住了口,只是一脸的惊恐。
楼晚歌气愤不已:“死老头,说,你瞒我什么了?”
皇帝看见来人,满脸不明所以,抬手抵住刀刃:“晚歌,瞒,我瞒你什么了?你犯得着拿刀,你,你先把刀拿开,我们有话好说行不行?”
海公公也焦急的附和道:“是呀晚歌,你先把刀放下来吧。这,这要是伤到了……”
楼晚歌一记冷眼扫过去,将手中的匕首又往前推了一分:“伤到又怎样?说,北沉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确定他对皇位没有兴趣?”
皇帝用双指推开匕首:“晚歌,有事好说。怎么还动起刀来了。”
楼晚歌哼了一声将刀放下:“别废话,快说。”
海公公见她放下了刀,急忙颤巍巍的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晚歌,这,你怎么能对皇上动刀呢?你看,这皇上都流血了。”说着就掏出手帕去擦皇帝脖子上的血迹。
刚碰到皇上,皇帝就推开了海公公示意不用,走到矮桌旁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茶推到旁边的位置上:“晚歌,来坐。”
楼晚歌走至皇帝身旁坐下,抿了一口茶,盯着皇帝:“好了,你说吧。”
皇帝叹了口气:“关于皇弟的事,我本来打算瞒着你的,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不过既然发现了,我也只有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