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词头痛欲裂,喉咙不自觉溢出痛苦得呻吟。
她费力的睁开眼皮,刺目的光线令她一时无法适应,赶紧抬手去遮挡。
指尖还未触碰到额角,她的动作便停滞了。
支开缝隙的眼睛,瞥见自己手腕处的淤青。
震惊的睁大双眸,她怎么受的伤?
后知后觉身上哪哪都疼。
更令她汗毛倒竖的是她感觉被子下面的身体竟然不着寸缕。
她的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
蓦然坐起来,视线一扫,古色古香的房间。
靠近窗子的一角摆着梳妆台,左右两边从上到下都是抽屉。
台面上零星的摆着胭脂水粉盒,样式非常精致,桌子下方有一个椭圆形木凳子。正前方立着一个红木色的雕花衣柜,还有很多红木箱子。
左边有个落地罩,上面挂了纱帘,红木箱子一直延伸到隔壁厅室。
身下的床是木质结构,四周有床楞子,头顶的红纱帐如烟似暮。
床上铺了一层花花绿绿的褥子,十成新。身上盖着大红色的被子,上面绣了戏水的鸳鸯图案,枕头上也是。
她在做梦吗?
正当她一脸懵逼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紧跟着是女孩温柔的语调:“小姐,该起身了,老爷老夫人正等着喝您的媳妇茶呢,大公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林晓词:我果然在做梦!
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从这里睡着再醒过来,应该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了吧。
可是身上的痛感过于真实,她根本睡不着。
拉开被子一看,浑身就没有一块好肉了。
那个始作俑者肯定是个猥琐男,太变态了!
这时外面的催促声再次响起,多了几分焦急:“小姐,您听到奴婢的话了吗?该起身了,让家里的长辈们等您,太晚了您肯定会受罚的。”
林晓词不胜其烦,打算把这个怪梦继续做下去,可能下一秒就醒了呢?应声:“这就起了。”
门外的婢女道:“小姐,要不要奴婢进去伺候您梳洗?”
林晓词倒是想,可是她身上的痕迹不想被别人看到。即使做梦也不行:“不用了,你在门口侯着吧。”
林晓词裹着被子下床,脚一落地摔了一跤,虽然有棉被当垫子,还是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这不像做梦啊。
尤其是腿心,一股子不熟悉的怪异痛感。
她即使没经验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如果真是梦,感官未免过于真实。
下一刻,一股由心而生的惧意弥漫扩散至全身。
她打了个寒颤,一个大胆的想法产生:她不会穿越了吧?
忍着疼痛走向窗口,面相铜镜,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发及腰,峨眉皓首,颜若舜华,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她觉得用尤物两个字形容最合适!
可这不是她呀!
她是小家碧玉那一型的,身形虽然也很窈窕,但远远不及镜子里的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她分明还好好的坐在家里,怎么醒过来就到了这儿?
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慌,决定先走一步看一步,到柜子里找衣裳换。
一柜子的衣裳色彩和人一样,艳丽无双。她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套浅粉色的服饰,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穿上。
移步至脸盆架前拘水洗了脸,坐到梳妆凳上。
不会捯饬头发,想到门外侯着的侍女。唤她小姐,应该是她的陪嫁丫鬟。
原主能带着丫鬟出嫁,还有这么多的嫁妆,千金小姐无疑了,端架子:“你进来给我梳头。”
“是。”婢女从厅室绕进卧房,扫了一眼床铺,脸色微微一变。
林晓词不着痕迹的打量她,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很乖巧。
头上绑了丫鬟髻,小脸圆润,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她恭敬的站在林晓了只跟大公子逢场作戏的吗?你们怎么……
这样也好,省的二少夫人认为您是为了二公子才嫁给大公子的,撺掇老爷老夫人给您脸色瞧。”
林晓词半天没消化完婢女的话,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但她还不了解情况,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默默低头不做声。
丫鬟道:“小姐,要不要上了妆再梳头。”
林晓词看着铜镜里倒映的面容,美貌惊人,脸上多了一层东西。反而会折损她的美:“不用了。”
丫鬟应了一声,拿起梳子,动作轻柔,但发丝拉扯的一瞬她还是痛呼了一声。
嘶!
她皱着眉头,手摸到后脑勺鼓了一块大包,昨晚原主肯定被新婚丈夫家暴了。
可恶!
竟然打女人,还是打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他也下得去手!
林晓词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郁。
丫鬟慌忙下跪磕头:“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饶了奴婢。”
林晓词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跟前跪下,赶紧扶她起来:“我没怪你,你不用下跪,站起来说话。”
丫鬟诧异的看了眼林晓词,迟疑了一息才站了起来。很快帮她盘好发髻,往她头上插金色步摇。
林晓词觉得头上坠得慌,拿下后在首饰盒里找了一个素色的钿花:“这个吧。”
“小姐,您平时不是喜欢珠钗满头吗?这样……倒像二少夫人,她一向素净,我担心她背地里说您学她。”
林晓词:“……”
二少夫人很素净,她就是妖艳贱货啊?
不想跟那个未曾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