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嬷嬷眼泪立刻溢出眼眶:“夫人,您折煞老奴了,老奴都是为了您好。”
林清词打小最讨厌别人为了自己利益却打着为人好的旗帜。
为她做啥了就为她好?在她门外偷听的事,怎么就不提一提?“你给我吃你家大米了,还是你养我成人了?话再说回来,我的丫头说得难道有错?你私闯主子卧房成何体统?平时你也这样对大公子的吗?”
怕是不能吧?
凝香天天在他们的卧房伺候,叶少卿都不允许她靠近,何况是一个老嬷嬷。
董嬷嬷哽住了,稍稍一顿:“老奴也是一时情急,这院落都是按照大公子要求布置的,您这一来就要整顿,老奴也是担心您被大公子责罚。老奴是公子的乳母,他从小就依赖老奴,老奴对他自是了解。”
林清词哦了一声。
怪不得有胆子进来,原来喂养过叶少卿。
冷眼斜睨:“你是他乳母又能怎样?叶家聘你喂养他,少给你一分钱了吗?若没有这些,你会平白无故的喂养他?看你的样子五十岁有了吧?他现在还要你喂还是咋?”
凝香和阿兰两人笑意快绷不住了,以前怎么未曾发现她们小姐如此风趣。
董嬷嬷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夫人言辞怎可这般粗俗,就不怕老奴告诉大公子吗?”
林清词眉梢微挑,还知道拿叶少卿来威胁她,她今天要让这婆子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男主外女主内,以前这府邸没有女主人,自然事事听他的。如今可不同了,我成了这座府邸的女主人,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至于你想去告状,你试试他会不会听你的。”
董嬷嬷被怼的哑口无言。
林清词挥手示意她出去:“以后不得再踏进这间卧房半步。”
董嬷嬷不甘心的应了一声。
主屋旁边空置了一间房,林清词让府里的两名小厮将屋子打扫干净,安排凝香和阿兰住了进去。
这一举动又挑起了董嬷嬷的神经,她旁若无人的进屋:“夫人不可啊,大公子喜静,您安插两个丫头再此,他肯定有微词。”
凝香有林清词撑腰,分外有底气:“你这个嬷嬷懂不懂规矩?家中老夫人的手都没你伸得长。”
她们是小姐的侍女,不就近住在边上,难道让她们住后院吗?伺候小姐多不方便?
而且后院还住着两个小厮,传出去肯定影响声誉。
林清词附和:“的确如此,董嬷嬷,你一而再的质疑的我的决断,摆不清自己的位分。依我看你该回老家养老了,明儿我就让夫君遣人送你回老家。”
她还是喜欢年轻人,能说得上一块儿。
即便偶尔思想上有偏差,但最终决定权还在自己手上。
董嬷嬷一听,立刻慌了,想要上前拉扯林清词。
凝香、阿兰立刻挡在林清词身前,死死钳制董嬷嬷的动作:“嬷嬷,我们将军府的丫头身子骨可比您硬,若我们以您威胁小姐安全为由对您动手,届时一不小心您伤了您,您可没处讲理。”
凝香说完,对阿兰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用力,推开了董嬷嬷。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有小厮眼尖扶着,肯定会摔在地上。
连着两次没讨到好处,灰溜溜的离开了。
月至中天,叶少卿才回来。
董嬷嬷守门,一见他便是一通添油加醋的告状。
本以为叶少卿会替她做主,哪晓得他并没有当一回事,不痛不痒的回应:“听她吩咐便是。”
董嬷嬷说得口干,得到这么一句回复显然不满意,又担心弄巧成拙,只好先忍下胸口的恶气。
林清词车马劳顿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早早便歇下了。
次日天明被一阵耍刀弄棒声吵醒,推开窗子,看到身着中衣的叶少卿握着一柄大刀在院子演练。
林清词瞪大眼睛也没看清他的招式。
待他停下动作,她再窗口热烈鼓掌:“好帅呀!好厉害呀!”
叶少卿回眸,面容浮上一抹绯色:“吵醒你了。”
“可不?饶人清梦,和挖人祖坟差不多。”
叶少卿冷下脸:“又信口胡言,你不是要学武么?现在教你。”
林清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那你稍等,我换身衣裳。”
套上唯一的男装,扎了个丸子头出门。
叶少卿盯着她发顶:“很像道姑,难看。”
林清词不服气:“你夸我一句会少块肉吗?我这脸分明经得起任何发型,不知妻美!”
叶少卿:“......”
林清词看了看他放兵器的架子,不是长矛就是大刀:“你教我武功只是说着玩的吧?连一件衬手的兵器都没给我置备。”
“待你学了一招半式,我去库房给你寻一柄短刀,你可用来防身。”
林清词笑眯眯道:“这还差不多。我怎么学?你打一套拳法给我看?”
叶少卿点点头。
手把手教林清词招式。
她领会的很快,他只教了两边,她便能记住招式了,还在他跟前流畅的打了一遍,有模有样。
叶少卿见状,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热切:“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本事。”
林清词谦虚的摆手,“嗨,是你教得好。不过我只会招式,我该怎么跟人对打啊?”
“我收回方才夸你的那句。”
林清词:“......”她又不是天才,能把招式记下就不得了了。
叶少卿道:“人的鼻、眼、耳为上三路,遭到重击会短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