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唯君也没打算放过她:“我这就去娘那儿商量此事,省的妖女再生事。”连门都没进,转身往主屋的方向走。
沈秋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对于林清词这种不择手段主动追求男人的无耻行为,懒得在她身上多费口舌。
林清词风尘仆仆的回到自己所在的别院。
凝香守在门旁,林清词到跟前时她微微矮下身子正准备行礼,只听林清词说:“你下去!没有我的同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就是大公子也不行。”
“可是大公子……”
林清词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凝香的话:“没什么可是的,赶紧下去!以后我的话就是命令,不得异议。”
她得赶紧把牵牛花吃了,否则等家暴男回来她找不到机会。
她推开房门进入室内,凝香脸上带着焦急,作势跟进来:“小姐,大公子他……”
“你到别院门口守着,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当着府里其他下人的面对你动手吧。”林清词哐当关上门,动作利索果断。
凝香抬手,距离门板一寸处倏然停下。想着大公子就在房内,小姐进去应该能看到。
她如此纠缠,万一真惹毛了小姐她还得挨板子。
林清词放下木栓,坐到圆桌前掏出袖子里的牵牛花。
垂眸看着花骨朵,没吃过,她下不去口。
放到嘴边试了几次也没有勇气去咬花瓣。
可想到不吃就可能怀孕,一咬牙,闭上眼睛塞进嘴里。
正要咀嚼,后背突然如同针扎般疼痛,巨大的力道令她身子猛然前倾,胸口抵上桌沿,桌子上的茶盅随之一震,她疼得惊呼一声。
嘴巴张开咳嗽了一声,生生将花瓣给呛了出来。
喷了一桌子的口水。
男人凉薄,冷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想死别死在府里。”
林清词嚯的回头,男人像幽灵一样伫立在她身后,雪松般的身姿,冷峻的面容。
她小嘴张成椭圆形,怪不得凝香那个态度跟她说话,原来他在房内。
后背隐隐作痛,刚那一下子是他打的吗?他怎么打的?
她完全没察觉他在她身后啊。
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想到他家暴她肯定是碾压式,眼眸闪过惊恐,哆嗦了一下:“我……我没想死啊。”
她还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万一她出了岔子,现代的自己也跟着受到伤害怎么办?
叶少卿眉峰冷厉,秋霜似的凉眸盯着林清词,仿佛要将她看穿:“你不想死吃这个做什么?这花有毒,一朵足以放倒你。”
林清词汗毛倒竖,一阵后怕,幸好没吃。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花有毒啊?
她一现代人都不懂,不会是诓她的吧?
叶少卿手一拂,桌子上的花瓣在她眼前碎成了渣,他唤了下人进门,面色无波:“拿下去掺在猫食里,死了送给少夫人。”移步回到卧房。
“是。”婢女进门清理了桌子,放在托盘里端走。
林清词看懵了,他这什么手?
搅碎机啊?
他还能看透她的心思,这人城府未免太可怕了。
心口无端涌出一股森冷寒意。
等她缓过来,房门已经被婢女重新关上了。
她身子别在落地罩后面,偷偷伸头朝叶少卿望过去。
男人仰面睡在榻上,占据了大半位置。双手置于后脑勺,闭着眼眸,姿势慵懒。
林清词坐回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小口抿了一下润喉咙,琢磨要嫁妆,酝酿了几息:“你如果不在家,我想花钱不方便,你能不能把我的嫁妆搬回来呢。”
室内静悄悄的。
林清词眉尖轻皱,他睡着了?
正当她想走近瞧,男人低沉的说话声传进耳膜:“账房每个月都会给家眷拨月例,衣食住行安排齐全,嫁妆你用不到。”
林清词:“……”
照他这说法,她岂不是一直用不到吗?
土匪!无耻!
她不能妥协最后便宜别人,她得争取:“我如果一定要自己支配呢?”
叶少卿不疾不徐道:“等你成了当家主母,掌管库房钥匙的时候,府里的一切都归你支配。”
林清词:“……”
婆婆还那么年轻,她得熬多少年?
而且先不论他的职业危险系数。
就说她,将军府总不能罩她一辈子吧?
万一她失去娘家庇护,按照她以前对二公子的情意,他会让她管事?
不行!
她必须拿到嫁妆,必要时都带回娘家才安全:“我不答应,要么你现在就还我嫁妆,要么你送我回将军府。”
久久等不到回应,林清词迈过落地罩。
男人翻了身子,背影像山一样。
嘴角得意一勾,她还以为制不住他呢,没想到一提将军府他就怂了!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女人有个势大的娘家,到哪儿都有底气啊。
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面带傲娇之色:“呵呵,怕了吧?你不把嫁妆给我抬回来!等三朝回门我就跟我爹说你在花烛夜打了我,我身上还有伤做证据,你最好别逼我亮出来。”
叶少卿从榻上坐了起来,看林清词的目光像审视一个物件:“你话反了。”说完两下套上靴子离开。
林清词一时没反应过来。
啷个意思?
她一受害者变成了施虐者?
挨家暴的是他?
脑子持续当机,等她追出门准备问清楚,叶少卿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