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溯复将头摇上一摇。
蔷夫思想时常突破规则,此时亦有不同看法:“秦军可以转向田间,则十数人与一人均可存。”
明溯依旧将头摇上一摇。
听了前面众人发言,梁国尉又有启发,联系自己在军中所见,复言:“车马行进,动辄前后均为其乱,若转向,则车马碾压,伤之亡之又何止十数人。秦军应依然前行。”
明溯还是摇头。
那游徼也是行伍出身,此时接道:“不然,车马与行人相碾,亦乱其阵,秦军应该止步。”
“早说了无法止住车马”,你以为是天朝驾驶员考试,前面有条狗和一个人,考官设了陷阱问是压狗还是撞人撒?就那奔驰的马车,还学汽车踩刹车呢,白痴。明溯心中晒然,又是摇头:“再则,止步则前后碾压,胡知不乱?”
“此亦不是,彼亦不是,汝且言之应如何?”这下,众人不干了,什么情况都猜到了,结果明溯除了摇头,其他什么也不做,这还怎么玩下去啊?
“那秦军将领作为刀俎都不知道该如何指挥?你们问我这块案板上的鱼肉,我又怎么知道该如何!”明溯无奈地双手一摊,静静地站在那里,只把一双无辜的眼睛嘀嘀咕咕乱转。
众人越想越觉得别有深意,各自均有所悟,抬头再看明溯,均友善许多。
良久,梁国尉转身面对贼曹、狱史:“既如此,还请封其家产。”
其实,适才二人已对屋内院中,逐一勘察,一应内容,爰书内均已齐全。
尽管如此,贼曹还是重复了一遍:“典家计有:一院二屋,各有门户,炕二案一,其余杂物器具若干,院中屋后更有桑一柳三,另有水井一个。其余均无发现”
“既如此,可移交亭里看管”,梁国尉顿了顿,语气一转:“明溯此子,忠勇纯孝,知晓诗书,吾特荐于贵郡,可引为本亭亭卒,着其看管典韦家产。”
我做亭卒?这家产还交给我来管?这是个什么状况,明溯一下子被这个突然掉下来的馅饼彻底砸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