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溯离开雒县足足百余里,方才顿脚哀叹了半响。∑,x.
其实,也是先前张相等人叛乱,最终出来平叛的竟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无形之中,明溯对益州的官僚体制不禁起了一丝轻视之心,也就没有去过问益州究竟有那些名人。
都已经出了广宗,快要进入犍为的时候,明溯无意间的一句询问,方才从那负责引路的向导口中得知自己竟然白白的错失了两大名将。
原先巴郡的太守赵部被乱军击杀,因为明溯的要求,涪县县令提拔到为巴郡代太守,空出来的位置则授予了韩遂。
不要小看这个县令的位置,若是论起实惠来,抛开涪县的险恶地势不提,巴郡的太守需要朝廷确认之后方能正式进入东汉官僚体制,至于涪县县令一职,虽然说同样需要到洛阳报备,可只要益州地方选好了人选,那就是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行政序列。
当然了,明溯关心的不是这个。事实上,现在涪县在他眼中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被明溯走后门挤出去的涪县县令在历史上竟然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益州老臣,西蜀白发,《三国演义》中老罗更是推崇再三的“白发居西蜀,清名震大邦。忠心如皎日,浩气卷长江。宁可断头死,安能屈膝降?巴州年老将,天下更无双”的严颜竟然此时正是涪县……现在不是了,因为明溯的因素,严颜已经成了代巴郡太守,而且现在可能已经出发,正在赶往雒县述职的路上。
得知自己竟然与一代名将擦身而过,明溯心中那个可劲儿的悔恨啊。早知那涪县县令是严颜,自己说甚么也得厚着脸皮将韩遂给留在巴郡。
毕竟自己此行益州的第一站便是涪县,只要让自己遇上了,那是只有放过没有错过的道理。
当然了,明溯可没有奢望自己能够异常巧合的邂逅正赶往雒县的严颜,毕竟自己不是益州之主,按照历史上严颜那宁死不降的做派,就算是自己与其遇上了,或者将其堵在涪县,最终的结果可能也是抱憾而终。
心中惆怅了一番之后,明溯极其郁闷的又问了一下那贾龙的来历。结果自然是如同明溯先前所料,这贾龙虽然个人武力值极高,在益州也素有威名,可其最大的能耐却是迎合上意。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谄媚的主儿,最擅长的便是把握风向。这种人就算是有些能力,可明溯却不是很稀罕。
原因很简单,摊上刘隽、郤俭这种货色的主公,还能谄媚如故的人,若是到了自己麾下,恐怕最后遭殃的还是治地的老百姓……以及自己的名声。
不过,贾龙明溯不感兴趣,接替他为益州从事的另一个人却是让明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说起来,此人虽然在历史上传闻不多,可却也是铁骨铮铮的一个男子汉。
张任,益州蜀郡人,出生于贫寒家庭,自少胆大勇敢,为人有志向节气。与刘备战于雁桥,却战败被擒,悍不畏死,最终不幸蒙难。一边出神的望着道旁的沟壑山水,明溯一边翻肠倒肚的将这个名将的资料搜寻了出来。
“张大人此时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被那个刘甚么的杀害?”很显然,张任在益州还是有些影响力的,那个向导无意之中听到了明溯口中的念念有词,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声。
“不是一回事情……”闻言,明溯顿时回过神来了。张任死在刘备进入益州,现如今刘备被自己圈养在了平原郡,赵云已经被自己提前抢到了,张飞改旗易帜,关羽虽然只能算是寓居,可想与那刘备再接上头,这中间千山万水所耗费的时间精力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得出的。
既然如此,张任日后也就不一定会与刘备大军对上,既然如此,自己又何须如此迂腐的一味按照历史的本来记载来判断张任的人生轨迹呢?
想到这里,明溯突然神色一振,便喝令诸人暂时停了下来,就着路旁一块青石匆匆手书了一封密信交给了手下一名机灵的士卒。
“你速速赶回雒县,将此密信交给刺史大人。”明溯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送完信之后,你便直接顺着官道赶往剑门关……大剑山回合,涪县你就不要再过去了。”
“诺!”那士卒接令飞马往来路赶了回去,其余诸人则是继续上路,径自按照原定计划赶往了位于南蜀道的涪县。
若是只有严颜一个人,明溯也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找郤俭去要人,毕竟益州还是东汉朝廷的益州,郤俭这个刺史更不是自己任命的刺史,有些时候大家关系维系在一个相对暧昧的程度,做得过分了反而会讨人嫌。
然而,明溯思忖再三,却还是决定开口向郤俭要人……密信之中说得很明确,哪怕让出大剑山所有的利益收入,张任这个人明溯是志在必得。
没办法,即便是张任现在都不知道,就是他改写了后世历史。若不是明溯这只蝴蝶意外的穿越到了东汉末年,老谋深算的刘备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毫无疑问,庞统最后必然也会投奔到刘备的麾下,最终的结果依然是张任在落凤坡设伏射杀凤雏庞统。
现如今庞统已经算是自己大半个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等庞统那个半大小子成年,自己这个“堂兄”必然能够成为其主公。虽然说历史发展的轨迹因为自己的来临有所改变,明溯却还是不敢大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格使然,这一世的庞统的一切照旧,智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