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蟒?”闻言,明溯眉角一挑,诧异的问道:“你这算是在求我么?”
“鬼才求你呢。”本来还在纠结于自己险些失言泄露了机密,接下来听了明溯这话,那女子顿时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
听这声音,似乎年龄也不是太大嘛。明溯不怀好意咧了咧嘴,淡淡的言道:“要不你先将面纱掀开来吧。”
闻言,那女子顿时将手往面前一掩,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安的问道:“你想做甚么?”
“不想做甚么啊……”明溯似笑非笑的往旁边转了一下身子,手中长刀不动,整个人却是不着痕迹的做好了应急的准备:“你都看到我了,我连你长甚么模样都不知道,如此一来我们两人先天已经处于信息不对等的位置,又如何能够坐下来共剪西山烛,把酒话家常呢?”
“甚么?”很显然,明溯口中迸出的一个接一个新词,那女子听了是懵懵懂懂。
“没情调!”半是调戏的嘀咕了一声,明溯却是不再管她,直接仰首问那梁上:“你还好吗?”
“好……好,好的。”
“那你就继续呆着,记住不要乱动,免得一会儿摔下来没人接你。”
“知……道了。”说完这一句后,张玉兰便再也没有声息。也许是知道自己对于明溯而言,现在不过是个拖油瓶而已,张玉兰心中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让明溯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要坚强!张玉兰悄悄撩袖擦了一下眼角泛出的泪花,屏住呼吸紧张的望着下面的二人一蛇。
此时明溯同样很紧张的望着面前的女子。
没办法,先前因为那女子隐于房梁之上,明溯没能看清楚。现在这女子已经落到地面,借助外面薄弱的火光闪耀,明溯顿时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与这个时代女子的惯常打扮不同,这个女子全身都裹在一袭黑色的长袍之中,至于面部,则是被一顶尺半有余的斗篷牢牢遮住。让人觉得神秘感十足的是,那斗篷下面罩着的同样是黑色面纱。
这些都不是明溯关注的重点。就在先前女子从房梁上跃下来的时候,明溯不经意间发现女子肩背部的衣袍上面竟然绣着一枝花草一般的物什。
本来明溯还在好笑这女子故作神秘,其实心中还是向往自由开放的。就像那后世的女子在身上纹上一些花花草草,或者小动物一般——等等,小动物……想到这里,明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为何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了。
不对劲,那不是甚么花花草草。尽管先前看得十分模糊,可明溯将精神集中到了回忆之中时,却是惊恐的发现,那女子身上绣的竟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只不过因为这个时代的颜料品种实在太匮乏了,明溯一时之间以为是个布满枝叶的花草。
我勒了个去,难怪如此神神叨叨,竟然与这该死的畜生有关系,原来本来就是个甚么邪教……看那凉风掠过,长袍裹得这女子的身形如何婀娜,不会是甚么天山童姥老妖婆吧。明溯心中恶恶的诽谤了一下之后,却是悄悄将脚尖又扭动了一下,闪避开了女子手中紧紧扼住的那只圆通状的黯黑物什。
上天入地黄蜂针?九死一生喷火筒……总不会是汉代版手雷吧?越是陌生的东西就越是容易勾起人心中的好奇,不过明溯此时心中一阵阵翻涌而上的却不是好奇。
或许只要自己一动,谜底顿时就能揭开。可明溯却不想去赌这一回,毕竟这个时代神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自己可不是那九命神猫,犯不着拿小命去满足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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