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听见后方的窃窃私语,大长老回头喝道,言语之间充满了威严,跟刚才笑呵呵的老者判若两人。
老者听见了一些不好的言论,要是让旁边的白发青年心生不满,那勋门才是追悔莫及,这份香火情恐怕是难以结下,回头瞧见白发青年脸色如常,老者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杨亭风心中却是没有丝毫在意,这份面子必须要给的,堂叔的救命之恩如若不报,那自己可就有些不是人了,如若没什么大的意外,这份情面肯定要给申天将。
后方人群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是还是有不少跟申天将结识的人在给申天将使眼色,而申天将却是老神在在站在老者身后,对投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并不是申天将觉得自己攀上了大树,而是此时最好的选择便是沉默,如若过去被问起又不好不答,可答的越多,漏洞也就越多,申天将也不敢保证门内就没有其他门派的人,故而只好视而不见。
日上三竿,高台上的鼓声渐渐平息,然后便是高台之上的各门各派起身开始发言,一人起身说上几句祝福之语,最后以一句“选拔开始”落尾。
听见高台上话音落下,杨亭风身旁的老者停下嘴里的谈天说地回头说道:“天将啊!我现在上台去主持选拔之事,你坐在这里好好陪陪杨小友。”随即回头看向杨亭风,“小友如还有不懂之事尽管问天将便是,等到此事过去小友可上我门查看典籍。”
杨亭风朝老者抱拳回道:“那小子就先行谢过林老,林老你先忙。”言语之间也是极为客气,并无任何骄傲蛮横之色。
老者点了点头起身把申天将拉着坐下,推迟无果的申天将无奈只能坐下,可心底还是极为高兴的,此次邀请杨亭风前来原本只是提高下自己的地位,让自己于师傅能在山巅的日子好过一些,不至于再被门内克扣玄石。
而在椅子后青年队伍里的几人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慌张之色,其中也包括那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这几年申天将没少吃苦,而那几人也没少落井下石,克扣申天将的玄石用于己身。
眼前申天将攀上了高枝,虽说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但是就凭大长老如此客气,想必身份也不会小了去,而且此人到来之后,就连大长老都让位置给申天将坐,恐怕要报仇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几人心中扬起一丝悔意。
自从申天将的师傅两年前去往南境冰原得罪了一个世家子弟被废其玄力之后,两人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一天,而申天将也只是门内普通弟子,虽说深受其罪却别无他法,只能靠着自己时不时出门在城中找些苦活来维持生计。
自此事之后,想来必能好过许多,想起这些申天将不禁有些喜形于色,对于杨亭风的感激之情也在其心底牢牢记下,更是恨不得立马告诉门内那整日颓废的启蒙恩师。
“风弟...谢谢!”申天将眼中全是感激,看向杨亭风。
杨亭风笑了笑道:“天将哥,小事而已,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这种眼神看我....”杨亭风脸色有些怪异,实在是申天将此时的眼神就差恨不得以身相许了,让杨亭风的起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申天将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把脸上的情绪收入内心,有搭没搭的跟杨亭风说起了台上选拔之事,每年的墨渊城寿诞,都是三派九门的收徒之日,分配却是极为不公,不管天赋如何都让考核通过之人自行选择。
可俗话说人往高处走,谁不想加入派字头宗门?所以九门几乎只能捞的三派不要之人,收于门内,虽说对于此事九门早已颇有怨言,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能忍气吞声。
高台上三派九门各派遣一些人在高台地上取出一些白色石头镶嵌于地上,然后由十二个门派各出一老者盘膝坐地,以手掌触于地面,随后地面亮起点点白光形成一个可供三四人进入的透明膜罩。
“今日选拔正式开始,各位不要慌忙,且行排队,如若发生踩踏,直接取消其选拔资格。”
一声大喝,前面维持秩序的门派之人开始分开留下一条丈宽的道路阶梯供人通过,下面围观的青壮人群开始有条不紊缓缓向高台走去。而那些已经超过年龄的老弱之人则杵在原地羡慕的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青少年。
排于前方的人犹如演练好一般一个个跨入台上的透明膜罩中盘膝坐下,弹指间膜罩便会亮起玉白色光芒,有的人是深白色,有的人是浅白色。
高台下的帐篷内,申天将正给杨亭风说着台上之事:“风弟,那是一个简单的检测阵法,可以检测到体内的玄气多寡,并且根据年龄来判断其人的天赋如何。而阵法之道自成两脉,一脉乃天阵另一脉乃人阵。”
申天将顿了顿继续说道:“天阵一脉来历已久,上古时期的阵修全身皆无修为,仅仅依靠心念便能调动天地之力,自然成阵,可谓恐怖之至。
而上古时期的阵修入门都需要感应一种名为自然之气的气体,掌控自然之气便是得到了天道的认可,也就意味着有权利以自然之气改变山川地貌,自然成阵。
但是因为自然之气极难感应,可以说百万人能出一个就很不错了。
可是在上古时期出了一个天才,那人没有感应到自然之气,但是又无比痴迷于玄阵,便苦心钻研没有自然之气该如何布阵。
无数人说他异想天开,可那人在九十岁时硬生生的开辟了另一条玄阵之道,名为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