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岛店长尴尬的说道:“按规定必须经过店长同意的,不过我当时正在忙,所以让相良替我接待……”
“相良是谁?”林海插了一句。
安岛店长答道:“相良优树,本店的一名员工,他本身也擅长绘画,只不过没有名气……”
林海再次打断安岛,瞟了一眼和田义彦,笑道:“这真是巧了,和田先生有个学生也姓相良。”
安岛店长说道:“你说的是裕树吧,他是优树的弟弟,他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没想到那么优秀的年轻人,居然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安岛店长说着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惋惜。
林海瞟了眼和田义彦,发现他的脸上同样写满痛心。
林海用手指着和田义彦,对安岛店长说道:“安岛店长还不知道把,和田老师就是裕树的老师,他自杀时住的地方也是和田老师租给他的。”
“我知道。”安岛店长点头道:“以前聊天时听他提起过。”
他说着向和田义彦鞠躬道:“和田老师,刚才没来得及打招呼,真是非常抱歉。”
林海问道:“你们认识?”
安岛答道:“我和和田老师是第一次见,不过我敢说在日本从事绘画相关工作的,就没有不认识和田老师的,毕竟他可是西洋画界的大师,获得过很多大奖。你只要稍稍关注绘画类资讯,就会发现和田老师经常出现在报道中……”
林海听了连忙向和田义彦行礼:“原来您这么了不起,刚刚真是失礼了!”
和田义彦笑道:“无需如此,名利不过过眼烟云而已。”
安岛适时捧道:“和田老师淡泊名利,这份淡雅节操真是艺术家的典范!”
“不敢当。”和田义彦说道:“安岛先生主动归还实物的行为,才称得上高风亮节!”
一番商业互吹,现场十分融洽。
和田义彦对林海说道:“我看安岛先生也是无心之失,你还是不要追究了。对了,这幅画能否借给我欣赏两天?你放心,我肯定会小心保管,不会让她遇到任何危险……”
“当然没问题。”
林海笑着说了一句,转向安岛一郎,说道:“安岛先生,我没有追究你责任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对卖画的人有印象吗?”
“说到这个,我刚才也跟警官说了,那个人我不认识,但是印象中以前来过,以前的画也没出现过问题,所以……”
“所以你也没想到这一次会碰上赃物对吧?”
“是的,正如你所说。”
听到这里,林海冲能见里香点头道:“我的问题问完了。”
……
见林海没有揪住不放的意思,大田警视正松了口气,心想这下这个瘟神该走了吧。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和林海一同过来的女孩突然冲林海招了招手,把他拉到角落,低声耳语起来。
林海和任莎莎用汉语低声聊着,他不动地方,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先走,特别是和田义彦,他还打算借画呢。
众人等了一会儿,一直留神观察林海的大田警视正注意到他的表情一点点严肃起来。
大田警视正心里一揪,不会又出状况吧?
就在这时,林海用日语低声对任莎莎说了句“我知道了”,而后转过身来。
林海走到房间正中,板着脸说道:“刚才失礼了。我的朋友——”林海用手指了指任莎莎,说道:“她刚跟我说了一些——嗯,总之,我认为有必要跟大家说说。”
能见里香板着脸说道:“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请不要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
林海摇头道:“不,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认为这件事很重要。”
大田警视正问道:“你的朋友为什么不自己说?”
林海答道:“她是中国人,日语的表达能力不太好,所以委托我来陈述。”
大田警视正看了眼手表,说道:“好吧,不过我后面还有事情,你最好说快点。”
大田警视正发话了,能见里香瞟了眼任莎莎,没有表示反对。
……
“在说正事之前,我想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这位朋友。”林海介绍道:“她叫任莎莎,来自中国,是上海戏剧学院的学生。此外,她还是一位侦探小说爱好者,她觉得今天发生的案件有一些疑点,想让大家听听她的推理。”
“推理啊……”
大田警视正松气之余,感到有些不耐烦。
今天这事有什么可推理的,难不成她还能凭借推理把偷画的人抓住不成?大田警视正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原因就是女孩的表现欲发作了。
且听他怎么说吧。
大田警视正决定暂不打断林海。
林海介绍完任莎莎,说道:“事情比较复杂,我们一件件说。安岛店长。”
“嗨!”安岛一郎应道。
“你说画是相良优树收的,又说相良优树本身也擅长绘画,你不觉得这句话自相矛盾吗?”
“什么意思?”
“你信任他,说明他具备艺术鉴赏能力,而他收画的时候,不可能不检查,否则他也不会收下这个烫手山芋。”林海轻轻拍了拍桌上的画框,“你刚才也说了,你在看过画之后,马上决定将它交给警方处理,证明你意识到这幅画是个麻烦,你身为店长都觉得麻烦,相良优树一个店员,又怎么敢擅作主张把画收下?”
安岛一郎准备辩解,被林海抢先堵住。
“你可能会说,相良优树恰巧不认识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