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默然的看着上官冷雨那激烈的表情反应,心中叹息,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忧色,若是上官冷雨仍旧执迷不悟,纵然有主子亲自己出面,怕是也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冷雨,为什么每次遇到夫人的问题,你都要失去理智?”
“不——服——”上官冷雨沙哑着开口,眼里流露出的是桀骜,看到这样的上官冷雨,千叶好像又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傲慢不逊的男孩。他不服气柳辰风这样的女人做为他们的主母,在上官冷雨的心里,她不配,她没有资格站在主子身边!
千叶挑眉看着床上躺着的被包成粽子的男人,“你都已经成了这样,还不服输?”千叶反问道,“就算那一麻袋的毒蛇都活蹦乱跳的,饶是在春夏,什么样的蛇,生命能够如此的顽强?你有计算过时辰吗?你们几个人,已经是世上少有人敌的顶尖高手,竟然让几条畜生给弄成这样子,你都不知道自己反省一下?”千叶碰的一下将手里的空碗蹲到了桌面上,面色暗含怒意,他为他的冥顽不灵而担忧。
上官冷雨眸色微动,但是唇瓣却倔强的抿起来,目光扭到一旁,心情复杂而慌乱。
“你自己好好动动脑子!”千叶话尽于此,拿着碗转身离开。
而此刻,另一间房子里,另外几个被蛇咬的人正在遭受着虐待,虽然情况比上官冷雨要好的多,可是仍然触目惊心,那些但凡被蛇咬上的地方,毒素都已经扩散,皮肉也受到感染而被腐蚀,就算有解毒的伤药,可也是别无他法,只能将受到污染的皮肉用刀子剜掉才行。看着盆子里沾血的绷带,瞧着里面堆起来的血肉,每个人都心惊肉跳。
他们沉默的凝视着血盆,偶尔会彼此对视一眼,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愫。
“我,见过会飞的蛇——可——”低沉而压抑的气氛终于被打破,其中一人干涩的开口,但是嗓子里总有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服。
“这是乱飞的蛇头,而且都是打不死的……”
“我闭上眼睛,就是直面冲来的,长开血盆大口的嘴——”
“这那里是蛇?分明就是怪物!”
“冷雨最惨!”
众人:“……”
大家每人一句话,像是总结性质的,都表达的自己的想法,可是最后一个人所说,那微微颤抖的语气,让人心有余悸,他们是真的惧怕,打心眼里胆怯!这种早已经被摒弃掉的感觉又重新回归,感觉还真的让人不爽。
柳辰风看着北冥墨,翻着白眼,“想笑就笑,小心憋出病来!”瞧着那一张妖孽面孔,柳辰风牙齿咯吱咯吱直响,“你不处理公务?”瞧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睛,柳辰风心里非常的不爽。
“那些又是什么呢,风儿?”北冥墨起身走到柳辰风跟前,从柳辰风后面抱住她,双手在柳辰风身前锁紧,下颚抵在柳辰风的头顶,轻声笑着,“你的喜欢,恩,很——特别!”北冥墨想了半天,才将心里的话浓缩成这几个字。
柳辰风翻着白眼,冷哼几下,“有你这样的主子,他们可真是悲哀!我的损失,你赔?”柳辰风不客气的问道。
“冤有头、债有主,小风儿!”北冥墨直接回答着,手指却把玩着柳辰风的发丝,眸光自上而下注视着柳辰风,看着那微微抖动的如扇的睫毛,瞧着那凸出来的饱满的唇瓣,北冥墨身体里有股莫名的冲动。
“司徒家,如何了?”柳辰风淡然开口。
“该留的留,该走的走!”北冥墨冷漠开口,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没有幸免?”柳辰风挑眉,“司徒霞呢?”
“恩!无一幸免,斩草除根,世家深谙这个道理!”北冥墨感觉柳辰风的小手伸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唇角竟不自觉的勾起来。
柳辰风看着窗外的景色,显得有些凄凉,“听说,朝堂并不怎么安分?浑水摸鱼的东西,你要留下来?”
“总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北冥墨若有所指,“风儿随我一起上朝,如何?”
听着北冥墨略显认真的口气,柳辰风叹息着,“无聊的很,不去!”柳辰风转过身来,伸手勾着北冥墨的脖颈就,稍稍用力,“你的人,我不动,不过他们背后的家族,若是自以为是,就不要怪我出手不留情了!”柳辰风叹息着,“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来当坏人呢?”柳辰风拇指按着北冥墨脖颈上的滑嫩的肉,有些不悦的开口说到。
“好!”北冥墨安抚的拍拍柳辰风的后背,低头温柔的吻了吻柳辰风的眉心、眼睛、面颊,最后情不自禁的堵上那张可人儿的唇瓣,湿润的触感让人不禁一颤,北冥墨的手偷偷钻入柳辰风的衣襟里,被这冰凉的触感一震,柳辰风本能的打开贝齿,让对方轻易溜了进来。两人私磨了会儿,而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彼此。
北冥墨面色微红,眼底有着压制的*火焰,呼吸有些急促,手紧紧箍着柳辰风,而后沙哑着开口,“该死的大婚!”显然他在等待两人的大礼。
柳辰风眸底的笑意开始扩散,她是否也该期待一下?
另一侧,奴儿独自一人出了宫,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偏僻的茶馆里,在一处雅间里,里面早已经候着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对外宣称死亡的二皇子溪谭,此刻的吴谭。
溪氏子孙连同那些后宫妃嫔,无一幸免,都被处死,在世人面前,已经没有溪氏一族。
“乐儿!”吴谭面色有些苍白,眉宇间流露出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