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半响,邓艾徐徐拱手轻声道:“少将军,庞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他……他毕竟凉州人,虽有马将军为主将,可我军当真能拉拢诸胡对抗曹氏?”
此话一出,关兴想了好半响,亦不由说着:“还有大兄,先前你建议以马将军为主,可大伯父却迟迟未能决议,想必也是曾经马将军的本性有所忌惮。”
“大兄,你认为大伯父真能以马将军为主将入凉州么?”
“能,一定能!”
此话刚落,关平猛然起身,面色严肃,厉声高呼着。
说完,他环顾四周,说道:“主公的心性非常人能比,只要以马将军为主能让我军问鼎凉州,那他必然会同意。”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故而我才会先行召集各家青年俊杰提前北上抵御即将兵临汉中的羌贼。”
说完这番话,他才重新审视起另一侧的庞德,打量了数眼,才面露着笑意缓缓说着:“庞将军,其实你有点偏执了,让仇恨给冲刷了心绪!”
“你说得确实有道理,马将军离开凉州早已十余载,曾经那一呼百应的威势现在必然已经大幅度消减,可他却不是一无是处!”
“他依旧是深入人心的神威天将军。”
“这个称谓不管多么落寞,那他就是一面旗帜,一面关键时刻能够聚拢羌人之心的战旗。”
“这远远比多少许诺的话语都管用。”
说到这番话的时候,关平脑海里也是瞬息捕捉到原史上的那一丝史上残留。
马超先是被封为左将军。
后又为位高权重的骠骑大将军。
为何有如此殊荣?
这难道不就是刘备看重他身上的潜力么?
北伐入凉州能够一举定鼎凉州的机会。
可惜,刘备没等到这一切,便病逝白帝城。
马超也没等到诸葛丞相北伐,也撒手人寰。
推举马超为将,这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也是深思熟虑以后才做下的决定。
关平自然不会没想到这些外部因素。
听到这里,眼见着关平面上露着自信的神色,诸众遂也不在坚持。
想了想,邓艾沉声道:“少将军,目前我军大的战略倒是已经有眉目了,那便是以你的汉中为守,入凉州经营西捶为主。”
“只是具体的作战方略,实施战斗的方针,我等是不是应当拟定一下?”
“士载所说极是!”
此言一出,庞德也是面色严肃,附和着:“所谓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我等要先行率众北上,那便要想好出兵前的准备。”
“而且,此次德估计汉中王为了考量少将军的能力,些许还会以新进补充的新军交付与您进行统领。”
“那这一战,便愈发难也!”
一席话音落下。
邓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极为赞同。
“庞将军不愧身经百战,这眼光的确独到。”
“士载见笑了!”
等待二人说完,性格一向谨慎的赵统不由紧绷着脸,露出沉思之状,道:“姐夫,要不为了稳妥起见,您还是前?”
“他们足智多谋,说不定胸中早有破敌良策呢?”
“哈哈哈。”
闻言,关平却是不以为意,大笑一番才朗声道:“统弟,你这就小看你姐夫了。”
“十余万羌胡看似强盛,可在我看来,却形同虚设,破之易如反掌尔!”
“如今,我真正担忧的还是如何能够一举全歼十余万羌胡而让他们无法逃回西凉。”
听着这一席言论,张苞却不由笑着打趣道:“哈哈,大兄这当真是好气魄啊!”
“刚刚这番豪迈的话语却是有二叔的风范。”
张苞说罢,一侧关兴也说道:“大兄,统弟说的不无道理,还是小心为上!”
听着自己的亲属都无微不至的劝诫着自己,深怕他因轻敌而大败,关平也不由暗暗的重重点点头。
这世上还有何人能如此照顾自己呢?
出了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以外?
他们的话很多时候看似多此一举,可却是最为自己着想的。
沉吟分析着刚刚关平那番话,邓艾眉宇忧虑了片刻,才拱手道:“少将军,你的意思是如若有机会的话,要尽全力在汉川之地全歼十余万羌胡?”
“士载所言不虚!”
“我正是如此所想。”
话语落下,关平却是并未反对,重重点头。
“汉川之地,山岭纵横密布,关隘险地众多,羌人最引以为傲的西凉骑士也几乎发挥不了太大作用不说,反而是种累赘。”
“这时候的他们战力必然大打折扣!”
“如若此时我等不找寻各种时机全歼十余万羌胡生力军,那一旦西羌王彻里吉领残军逃回西羌国重整旗鼓。”
“届时,我军在行于西凉与之对垒,那难度便将更近一层楼矣!”
关平一语,此刻堂中诸众听罢都频频点头。
此言确实极为有理!
只不过。
关平却依旧面露笑容,畅所欲言着:“当然,全歼十余万羌胡也不止这一层意义所在,亦有相助我军于凉州站稳脚跟与曹氏对垒有很强的助力。”
“诸位试想想,如若我军全歼羌人十余万,那到时我军之军威必将侧响关陇之地,羌人、氐人必将纷纷人心惶惶、闻风丧胆。”
“这时候我军出凉州,在辅以马将军的号召,岂不是更有很强的机会在凉州站住脚?”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