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他这么一逗,我情不自禁笑,“谢谢。”

“风口上,你也不怕感冒?”

“不怕。吹吹风清醒些。”我打量着秦泽阳,犹豫了半分,问,“你有烟吗?”

不晓得为什么,明明是我赢了瑞贝卡,可心里却是堵得慌。这叫自找没趣。

这样的时候,我总是想抽根烟。

“有。”秦泽阳眼睛在我脸上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然后慢吞吞地指了指搭在我身上的衣服,示意我在包里。

我找了出来,先递了一根给秦泽阳,再点燃一根放在唇间吧嗒吧嗒地抽。回来过后,偶尔抽烟,都是白天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吴妈在楼下打扫卫生,我孤独地看着天高云淡。

“你几时学会的?以前的顾婉静可从来不碰这些。”秦泽阳自言自语,因为没等我回答,他又说,“时间真是改变人。你身上慢慢的沧桑,也不知道上哪里沾染的。”

我们俩并肩站在窗前,谈笑风生。

我并不知道瑞贝卡进去过后借机找了林城,约他出来谈话,正好看见我和秦泽阳站在他们前面,我笑靥如花,和秦泽阳相谈甚欢。

我亦不知道,风吹起来的那一刻,秦泽阳帮我披好衣服,我微笑言谢的样子全然落尽了林城的眼里。

男人小气起来,全世界都要崩塌的。

他愤怒转身离去,瑞贝卡紧随其后,两人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在车里静坐了许久。

而楼上的我,因为晚餐粒米未进,忽地抽烟过后胃部不适,站在风口吹了半天受了凉,过了一会儿便撑不住,胃疼席卷而来,三两下就将我击败,疼得弯下腰,秦泽阳看了吓得半死,刚才还好好的人忽地就疼得眼泪花翻滚。

我没有告诉他事情,指着右下腹,“疼。”

他以为我是急性阑尾炎,二话没说,一把抱起我往电梯去。进了电梯,我说什么也要下来,不要他抱着。

“我车在地下停车场,我送你去医院。”秦泽阳急切地说。

当下疼得我昏天暗地,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楚路。这一次的疼痛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来得猛烈,我不敢告诉秦泽阳我暂时失明了,只紧紧地抓着秦泽阳的胳膊,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往前。

因为怕我摔到,秦泽阳半搂着我肩膀,我俩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亲密无间,让人想入非非。

而这一切,恰好被角落里的林城和瑞贝卡看在眼里。

“你送我回家吧,我回去躺一会儿就好。”如果现在去医院,不可避免地要做检查,那秦泽阳就会发现我根本不是小腹疼,我在骗他。我心想着回去迟点药就好了,出门之前太急,忘记了应该带药。

“不行,你还是去看看吧,我看你疼得都冒汗了,要是急性阑尾炎,得做手术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秦泽阳坚持说。

这会儿我已经看不见东西,眼睛里只有微微的光亮,应该是停车场的灯光。疼痛一阵一阵袭来,一阵一阵加强,我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没了气力。

“你送我回家,我要回家,我不去医院。秦泽阳,我没事儿,可能是例假来了的缘故,女人这样很正常的,你别大惊小怪。”我企图撒谎骗秦泽阳,可我刚说完话,立即晕了过去。

我想,如果没有这场意外,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知道我已经胃癌晚期,命不久矣。

但现在,秦泽阳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见自己在病房里,空气里满满的都是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回忆起那阵疼痛,心有余悸。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病号服,手上打着吊瓶,空无一人的房间,窗子没关好,窗帘随风跳舞。

我伸手去拿桌上的手包,想看看几点钟,怎么摁也没反应,估计是没电了。

昏迷之前,我记得我和秦泽阳在一起,现在怎么不见人?我微微起身摁了铃,招来护士的同时,秦泽阳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温水瓶,面色有点奇怪,但是看我的时候努力装作云淡风轻。等护士给我检查了,重新换了一瓶水离开后,秦泽阳轻声问我,“婉静,你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的确是有点渴了,这会儿只觉得嘴巴干。

“好呀。谢谢你,这么晚了,还把你困在这里。”我云淡风轻地笑着,其实我清楚,秦泽阳差不多知道了,我莫名其妙地昏迷,怎么可能没事儿呢?“现在几点钟了?”

“凌晨四点。”秦泽阳一边倒水一边回答我。

算算时间,我差不多昏睡了六个小时。

“哦。”我接过秦泽阳递来的水,正准备喝,他善意提醒,“你小心烫。”

我没心没肺地冲他一笑,然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忽地埋下头,然后,我发现,秦泽阳哭了。

他埋头的那瞬间,我的心也跟着沉下去。妈的,真的被他知道了。

我俩就那么沉默着,秦泽阳抽泣的声音愈加明显,一点一点钻进我耳朵里,惹得我鼻子泛酸。说起来我自己也挺没用的,这样的时候我竟然还在想,倘若林城知道了,他会哭吗?他会后悔之前那么折磨我吗?

过了大概三分钟,秦泽阳抹了眼泪,然后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我忽然感到很抱歉,我们来说起来关系并不那么好,他只是念书那会儿追过我,我甚至都没把人看进眼里。

现在,我缠绵病榻,为我伤心流泪的,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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