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有说到点子上,妖月自然不太关心。然而说到了点子上,他自然是该认真了。
“大兄弟,你倒是快说啊!”
什么狗屁的高冷,淡定,都见鬼去吧,此时此刻,妖月再也没了初见诺薇他们时的那种冰冷与从容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那时的自己是孤独而造成的,可是此刻不一样了。
咱也是有伙伴的人哩。
景七嘴角微微抽搐,但他还是说出了那些令人吃惊的东西。
听完他的话,妖月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打算告诉她吗?”妖月问道。
景七点了点头:“会,但现在不是时机,等时机成熟了,她该知道的,自然会真相大白。”
景七撤去阵法,看了看妖月道:“跟我去个地方吧。”
妖月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间,然而此刻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这座塔竟然凭空消失了。
虽是塔身,但它的内部却是一个个房间,平日里,景七也正是居住于此。
塔下是一个黑漆漆的无底洞,冒着幽幽寒气,直通地底深处。
景七跳了下去,示意妖月也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落在了地底深处,依旧是在景七的带领下,两人一前一后的前行着。
妖月开口道:“我有一个疑问,麻烦大兄弟你解解惑?”
“老夫尽力解答就是。”
言下之意,就是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只能呵呵了。
反正呢,就是景七有着很大回旋的余地。
妖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那天是你从我身边把诺薇带走的吧!”
景七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妖月看了看他,继续说道:“这么说来,我们能闯进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偶然了。”
景七依旧没有说话,也不解释。
“而这一切,这么说来,都是老哥你的局了,那么想必你也想好了怎么对付那些妖人了吧!我很好奇老哥你到底要怎么跟她们周旋呢。”
妖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景七,景七顿了顿脚步,冷不丁的问道:“被人玩弄的感觉怎么样?”
妖月有些搞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但还是开口道:“自然是气的很。”
两人继续前行,景七这才回到妖月的问题上来。
“他们不止三位妖神,而是有五位,而且其中还有一个阵法跟幻术都很厉害的人族。这一次大阵会被破开,也完全是哪个人捣的鬼,若不是他,凭那些蠢物,在修炼个几万年都不见得能破开。”
“哦!那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道士,此人我好像见过,但至于是什么时候,我有些记不清了,毕竟我也是近两年来才苏醒过来的,以前的事都是模模糊糊的感应到的。
而且有一次,我还感觉到了诺薇小姐也来过,哦!对了,那人好像跟诺薇小姐也同一时间出现过,但具体的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一听这话,妖月如被雷劈了似的,呆若木鸡的站在了原地。
景七不知所以然,于是问道:“怎么了!”
妖月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四位妖神再加上一个幻术了得的人,这阵容,很难对付啊。”
两人并肩而行。
妖月突然哭丧着脸道:“老哥,我能后悔不,我不干了,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了。”
说起妈字的一瞬间,妖月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好像是很多人人围着一张床前拼命的喊着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妖月着实想不起来,但隐隐的,他感觉心中有股莫名的悲伤。
景七严师严父的话语将他带回了现实之中:“堂堂七尺男儿,岂有说话不作数之理。
大丈夫行事,应当雷厉风行,方能展现出英雄本色。若是遇事,天下男儿都知难而退,试问,天下间,要我们男儿何用,岂不是有辱英雄男儿四字。
男儿生而顶天立地,问鼎苍穹不怕压,破天而上问长生,不一心向前,怎得那长生之路?岂能俯视万界,笑看万丈红尘,超脱于三界之外。”
此番豪言,倒也弄得妖月热血沸腾,但他的目标不是那长生啊!
他的目标仅仅是那些妖魔而已。
“人各有志,我目的不在长生。”妖月回了句。
这可把景七雷到了,试问天下修炼之人,哪个不为长生,但事实就在眼前,此刻真有一个傻蛋说他不为长生。
这说出来有人信吗?
妖月继续说道:“但我妖月答应的事,自然会做,不过,到底会怎样,结果我可不敢保证,毕竟很多事变化太多,着实不是人能掌控的。”
这句话倒是让景七心里好受了些。
本以为是朽木不可雕,此刻看来倒也有另一番价值。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一处足够大的空间。
周围开始闪烁着如流星破夜空般的景象,美丽至极。
这让从尸海中走出的少年颇为吃惊,一副从未看过这般景象的目光四处张望。
不过,说来也是。
妖魔已经横行一百年有余,数百年间,人间早就失去了这番景象了。
倒也不怪少年这番吃惊。
走在这里,两人犹如行走在星空中,踏星而行一般,脚下轻轻的荡起了一圈圈涟漪,宛若映着夜空的水面,美若仙境。
“若有爱人相伴,在此度过这一生,那也值得了。”妖月像是一个日日夜夜被养母咒骂的黄花大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