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趴在火红大鸟的背上,两只发抖的手紧抓住火红大鸟两个隆起的背脊骨。
直到司命夫人把他送到了8号名人街a19巷口,他才放松了一点。
此时,已是深夜。
一阵连续的鼾声从他的身体里一遍又一遍的传来。
——是张无为的鼾声,他不知何时睡着了。
司命夫人发出了一声低吟,振动着一对火红的翅膀飞入夜空,飞行时把地面上的尘土扬起两米之高。
杰里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拢,跟着火鸟飞行的方向走了几步。
直到看见司命夫人变成了一个红点,消失在黑夜里,他才停住了脚步。
司命夫人走了,夜空恢复了宁静。
街灯把树木的影子照得歪歪斜斜。
杰里的一双大眼眯了一眯,向杜斯的这座小别墅走去。
院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一道崭新的院门紧锁,他噔噔地拍了几下大铁门,院里无人回应。
大约在半个钟头后,他感觉有些失望,开始往回走,准备离开之时,一只猫头鹰的嘴里叼着一封信,朝他飞过来了。
他一眼认出它:是今天早上救他的那只巨型猫头鹰。
这是杰里第二次看见这只巨型猫头鹰,他在惊诧中感到了一丝亲切。
巨型猫头鹰的双眼是蓝色的,它的两只利爪鼓动着空气,看起来十分凶猛。
猫头鹰把一封信丢在了杰里的脚下,消失在了夜空中。
过了好一会,杰里才反应过来。他走过去把信捡了起来,看见信封上写着:杰里·小尔收。
他拆开了信,信里装着一张卡片。
只见卡片上写着两行字:
“小鬼,刚才没把地址读完,以下才是你的新住所。”
“8号名人街a19巷口杜斯先生小别墅左边300米处的旧仓储室。”
他的目光投向了卡片上写的地址:一个小仓储室!
半个钟头以前,那个仓储室附近溜过一只比他帽子还大的老鼠,大老鼠跑得极快,眨眨眼就不见了。
此刻,说不定躲在井盖下或草丛里,盯着自己呢!
天气越来越冷。杰里缩了缩身子,饥寒交加,最终决定走过去看一看。
“砰砰砰!”
他走过去,用力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目光往下看见底下门缝里,有一块亮晶晶的东西被一只毛绒绒的手掌,从里面慢慢地往门外推了出来。
杰里定睛一看,是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刺骨的寒风把他的背脊吹得十分僵硬,他把钥匙捡了起来,愣愣地望住了钥匙。
这时,张无为打了个哈欠醒来了,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他问:“你想在外头被冻死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束烟气从杰里的耳朵里冒出,烟气在空气中变成了一只手掌,从他的手里抢过了钥匙。
钥匙犹如被一股力量控制,咔,一个转动声响,张无为控制的烟掌握住钥匙,把门打开了。
杰里看的目瞪口呆,他连忙拔了钥匙,飞快地走进屋了,等他明白是张无为在暗中帮他,这才鼓起勇气往屋里摸索走去。
“有人吗?”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
四下里又冷又黑,又潮湿,满是霉味。
这时,从黑暗中传来一阵气息声。
“哎呀!”有个东西把杰里绊倒了,当他抬头看见前方的空气中,有两只碧绿色的眼睛正盯着他,吓了一跳。
他努力地不使自己发出声音,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以免惊扰了那只怪东西,他不知它盯了自己多久,怀疑它此刻只是把眼睛睁开了。
突然——“噔”的一声!
屋内的灯光亮了起来。
杰里看清楚了:是一只巨大的老肥猫。
它身上灰白相间的毛干躁的隆起。
这时,屋内传来一阵“扑扑”声,他将目光往上移:头顶上空有一盏老式吊灯正在来回晃个不停,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窗子一直紧闭着,从哪里来的风?”张无为的惊乍声在杰里的心头跳了一下。
杰里手脚一抖,吓得一脚跳起,脑袋撞在了天花板上。
“哈哈哈!”张无为拍腿大笑,“我吓唬你的呢!”
杰里惊魂未定,转身的一刹那,一张厚重的蜘蛛网朝他扑来,但是被他及时避开了。
那张蜘蛛网用力砸在了地板上,网线直接碎开了,里面夹着几只死蟑螂。
杰里咳嗽了几声,挥去了漂浮在鼻尖上空的尘埃,一脚把蟑螂的尸体踢开了。
很快,他的注意力移向了四周:这里的陈设十分破陋,一张破旧的柜子,一张缺了角的桌子,屋里根本找不到椅子。
他的目光往下,地上落着一张毛毯,他拍去身上的灰尘,看见了一个楼梯口,那只老肥猫正坐在楼梯板中央盯着他。
“你不会就睡在毛毯上吧?”张无为担忧。
杰里在屋里走了一遍,探头往另一个门看去,一股臭味从门缝里飘出来。
他捏了捏鼻子,看了一眼就把门关上了,那是一间废弃很久的厕所。
“杜斯对你就这样?”张无为叹息说,“我有点为你感到悲哀了!”
杰里没有吭声,他找到了屋内的另一扇门,他把它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些生了诱的厨具,水池和锅炉上积了些尘埃。
“未免寒碜过头了吧?”张无为嫌弃说。
杰里苦笑一声,准备上楼梯,他刚想抬步,耳边传来一个气息声:“上面是一间阁楼。”
杰里向四下望了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