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好啊,罗班。”
图纳从树后走出来,手里举着弩器,对罗班微笑。
“真是你……”罗班狞笑一下,把手伸向了图纳的弩器,“把它放下吧,谈判的时候,不需要它的存在。”
但是——
图纳把身体缩了一缩,拒绝了他,并且瞄了巴顿一眼,“真好,在这里见到你的同伙,巴顿先生,你刚才的表现真是不错。”
“我是不是要感激你——刚才没在暗处给我一下,你并没有使用它,不过,我愚蠢的让它落到了你的手中!”
天空中的月亮在慢慢移动。
月光像灯光,像火焰一般从云层后散发出来。
杰里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卑鄙到如此彻底,而且不以为然自己正在做一件错事。
“我们两个应该好好地谈一谈。”
“钢笼里现在困着两只猎物,噢,我忘了,巴顿,巴顿——”罗班的话被打断了。
图纳意味深长地笑道:“一点也没错,巴顿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我们的猎物,罗班,谈点条件吧!”
“我们互相斗了三年了,今晚变成这种局面,我也十分无奈啊,也许正是和解的时候,不过——”图纳走向巴顿。
他顿了顿,“巴顿先生必须先消失一会。”
“消失一会是什么意思?”巴顿惊叫,他看起来十分气愤,感觉受到了一种巨大的欺骗。
他拼命地劝住罗班,因为看起来现在的局势对他很不利,图纳好像要对他图谋不轨。
“到这边谈点事吧,罗班,我保证这会是一次愉快的谈判。”
“罗班!你干什么去!”巴顿大叫。
图纳看起来十分满足,他和罗班走到旁边,互相聊了几句,最终,罗班被他说服了。
他走到钢笼旁,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这样,那,就让巴顿先消失吧?”罗班说。
非但是巴顿,就连杰里和张无为也没想到,罗班会被图纳的几句话说服了。
图纳到底对罗班讲了些什么?
“你不解释一下吗?”巴顿气呼呼说。
“抱歉,巴顿,没有永远的敌人。”
罗班从图纳手中接过了弩器,用弩器的一头在巴顿的脑袋上狠狠一敲,将他敲晕了过去。
杰里惊叫一声,张无为无聊地玩着手指。
“你,你想杀了他!”杰里惊恐叫道。
“是的,”图纳点了点头,“他的存在只会妨碍我们行事。”
“你们?你和罗班?”杰里摇了摇头,觉得图纳翻脸实在是太快了,难以相信。
他认为:
当年巴顿把精灵的转移路线卖给了布莱德是卑劣的行为。
那么,现在图纳的所作所为要比巴顿当年的做法更让人嫌恶。
“你们现在要把他带去哪?”杰里惊恐地说,他看见图纳脸上的得意笑容更加狂热,更加灿烂了,完全是一个奸诈小人的模样。
他后悔刚才差点就相信了图纳,同时也庆幸图纳自己先露出了马脚。
“你这样关心巴顿的死活,很难让我放心哪!你和他难道是一伙的吗?”图纳笑道。
“我和他才不是一伙的!”杰里气狠狠地说,“他是个叛徒,他的灵魂是恶劣的,完全是个奸诈的坏蛋。”
杰里颤抖着肩,一想起父亲卡西日记里的内容,只要想到巴顿以诈死的方式欺骗了父亲和老不谷,他对巴顿就感到一阵嫌厌。
“可是,哪个坏蛋是不是奸诈的呢?”图纳边说边笑着走到那株大树之后,伸手在树身上摸了一遍,按中了一个机关。
听见咯噔一声轻响,罩住杰里和巴顿的钢笼打开了,周围的钢柱蓦地向笼顶回缩。
杰里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远处已被一片迷雾所覆盖,一片是他以往从未见过的无比怪异的迷雾。
他周身的空气没有被雾气遮掩,更确切的说,是那些透着血色的迷雾还没来得急漫过他周围的环境。
“你们要把他弄到哪去?”杰里再次发出了疑问,他看见图纳把弩器丢在草丛里,和罗班一起将晕迷的巴顿抬了起来。
“喂!”杰里大声叫道,他看见罗班和图纳抬起巴顿往附近的树林中走去。
杰里明白,他们只是暂时离开不会,等处理完了巴顿,很快就会返回来对付自己。
到那个时候,可能自己的下场还不如巴顿。
想到这里,杰里忐忑不安,他想趁罗班和图纳离开的当会,想办法逃走。
此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尝试站起身来,怎奈猎网内的空间太过狭小,又只好乖乖地坐下来。
他坐了起来,背脊上的“变身咒”伤疤又在隐隐作痛了,他掐了一掐自己的大腿,他根本没有办法挣脱猎网。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呻吟音从合体之境内传到了他的耳边,张无为发出了奇怪的闷哼。
——他在休息,又好像在积存某种力量。
“冰晶元能怎么这么烫?”张无为摸了摸丹田处,好像有一股新的力量正在生成。
那是一个介于冰凉和灼热之间,令人振奋而恐惧的力量,是一个令人感到燥热的力量,同时也令人不安。
他有一种极难受的感觉,好像有数千只蚂蚁爬在他的丹田处,麻麻痒痒,有时候如被针刺一样,有些疼,有些痛。
这时,他希望自己是清醒的,还没等这个想法在他的脑中更清晰一些,他就感到眼前晕晕沉沉,视线变暗下来。
接着,合体之境震动了一下,一股青草的味道扑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