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埕之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顿了一会道:“《别离》会吗?”
“会,当然会,这可是一首名誉绝曲,传扬五湖四江的曲子呢。”
林埕之兀自做到了石桌旁,道:“合奏一曲?”
啊?是要和她合奏吗?她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好啊,不过我很久没吹了,你可别嫌弃我啊……”
“不会,方才你吹的很好。”
闻言,扶离这心里不知抹了多少层蜜。他这么温柔,恐怕连走路时风都是甜的吧。
她记得,那晚的月光很美,那月光下的一番美景更是令她流连忘返,直至很多年后,她回想起来,都觉得是甜的。
早上起来,她才知晓他去了文墨院。她也是第一次听说文墨院,听樱灵讲那是一所只教富家子弟的学院,林埕之荣任翰林大学士。看来他不仅是世子殿下,还是个朝廷官呢。
不过她以为今日他不在,她会很无聊,没想到竟来了位友人,只见过一次面的友人。
林臻兮见着她的第一句便问:昨天睡得可好。
她的回答当然是很好了,随后便听见她笑了起来,笑的扶离有些莫名其妙。
扶离见她拿着东西刚准备问什么,随后便听到她解释着:“不好意思嫂嫂,我和爹爹吵了一架,只好来找哥哥了。我知道你们才刚成亲,但是我……”
原来如此,她笑道:“我们当然欢迎啊。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不懂,还希望你能多教教我。还有我在这里一个人很是无聊,有你在能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林臻兮白皙的面庞不禁的红了几分,过去搂着扶离道:“那我还跟你讲哥哥以前的事情吧。”
她点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低眉问道:“臻兮,十年前,也就是你哥哥十六岁那年,我们西蜀是不是派人来拜访过你们?”
林臻兮捏着面前的葡萄吃了一颗,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好像是,隐隐约约记得爹爹提起过,我那个时候才八岁,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矢口否认,也捏了颗葡萄,“你哥哥……他是不是从小就这么少言啊。”
林臻兮听到她问起这个,两眼都放光了,瞪圆了眼睛道:“你可不知道,他以前说的话更少。能说一个字绝对不会说两个字,能用做的,绝对不用说的。好像他的话多金贵,说一句能死。”林臻兮对上她的视线,随即笑道:“你别紧张啊,他现在话多了很多呢,不过仍是改不了少言的性子。”顿了顿,她接着说道:“还有啊,他这个人都不笑的。倒也不是总板着张脸,就是让人感觉他仿佛对任何事都没有太多的想法。”
她觉得林臻兮总结得很对,或许更准确来说是尽管有想法也不会去说。
“哥哥长这么大,除了几次父亲逼着他去见的女孩子,倒也真没见过他身边有女人,嫂嫂这点可以放心的。”
扶离红了脸,正想要转移话题,林臻兮便说道:“若是以后哥哥欺负嫂嫂了,嫂嫂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他那么温柔,怎么会欺负我。”
“嗯……说的也是,不过他性子可执拗了,嫂嫂你以后就会有所体会了。”说完不仅咂咂嘴。
这么温柔的人会有一个执拗的性子,她倒是难以想象哎。到时候看着林臻兮像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想着,不仅看着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