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靠近路上有人正在卖力地和泥,另一人挑着泥桶子十分吃力地送去地基上,旁边还有人,像是主人家正在吆喝着催促着。

那和泥的人一抬脸,吉祥三人谁都认出了这个一身泥灰满头土的人正是叶静,而刚刚那个挑泥的水正是叶平。

这会儿回头再挑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吉祥他们。

但吉祥他们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十分淡然地离开,完全不理睬。

倒是叶静丢下泥耙一瘸一拐地追了过来一脸哀求地说到,"二嫂,你原谅我二哥吧,自从你走后我二哥------"

"住嘴!"冯贵怒了,停下来就骂,"谁叫你瞎叫的,谁是你二嫂,和你们叶家有一丁点关系吗?"

他看见这个叶静就来气,当初退亲的事情他耿耿于怀。

林叔也赶紧护着吉祥。

这时候叶平也走了过来,有些呆呆地看着她,今日的她一身红衣,他想起来她在娘家做闺女时就爱穿红衣的,特别是她嫁给他的那天,一身红衣红盖头,要多鲜美有多鲜美,只是如今------

"吉祥,我对你的心一直没有变过,这些年我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怕你不爱我------"

"够了!"吉祥说到,十分冷静淡然地看着他,"都过去了,你我再无瓜葛,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如何,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们毕竟夫妻一场------"

冯贵听到这话无名怒火顿起,刚要再骂,吉祥拉住他,"爹,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林叔也示意冯贵听吉祥的话。

吉祥转头对着叶平说到,"你知道吗,我其实应该谢谢你,和你夫妻一厨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一个道理,"吉祥看着他眼中无爱无憎地说到,"那就是女人的幸福在于找到对的男人,谢谢你让我懂得这个,才有我现在对的丈夫!"

说完玩着冯贵和林叔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下叶平在那里失魂落魄,喃喃自语,"对的男人?对的男人?我是那个错的男人吗?我是那个错的男人吗------"

回到家中,一家人算是大团聚了,冯贵高兴坏了非要他亲自准备午饭。

吉祥和黑妹胖丫四丫四姐妹坐在床边开心地聊着吉祥的婚后生活,说的她都快招架不住了。于是又扯着黑妹和三木的亲昵劲儿来打趣。

最后扯倒胖丫的绣工这才转开话题。

吉祥这才想起来她带回的东西,林叔拿进来大家一看,是一件做工十分精致的淡蓝色棉袄。

"爹,你穿上试试!"

吉祥说到就要往冯贵身上套。

冯贵身上的本来就是去年黑妹新制的棉袄,又一件拒心里乐滋滋的嘴上却推却到,"哎呀,我有新棉袄了你还做干什么,白费钱啊。"

可架不赘个女儿非要他当场试,吉祥和黑妹一人一边帮着他脱了衣服试穿。

黑妹在旁边整领子的时候一抬头却看到父亲的头侧已经有了白头发,手上顿时一滞,心里一酸,眼眶有些发热了,这些年她爹苍老了许多。

冯贵心里其实有些觉得自己这样的年纪似乎穿这样浅蓝的颜色不合适。

穿在身上有些不自在。

"吉祥就说您穿这个颜色淡点的显年轻,果然。"林叔说到。

三木在一边也点头称是,说得冯贵才渐渐接受了下来。

接下来吉祥还给四丫做了一件,领子上还有一圈兔毛,十分喜庆可爱,可把四丫给喜的。

而黑妹眼神还是落在他爹的身上,这些年她爹一个人成熟了太多,心里太苦了。

身后三木仿佛是感应到刚刚黑妹此刻的伤感,悄悄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冲她安慰地浅笑。

她这才咧嘴展颜。

腊月的天已经是一天冷一天的了。

林叔一个人进山打猎去了,这个时节对于打猎来说是个好时机,吉祥自然留在了娘家。

冯贵想留她们在家一起过年,再说林叔也就他一人,现在和吉祥两人回到镇上也是冷冷清清的。

林叔本来觉得过意不去,黑妹和三木也坚持,这才答应,但他想在过年之前打到什么贵重的猎物,剥了皮毛送到青城去换些银子回家。

黑妹和三木依旧每天白天磨佐料,晚上依旧在房间里习武。

只是现在黑妹学熟了好几套拳法三木轻松多了,每天看着她练就行了,他坐在一边欣赏,也不知道是欣赏自己教出的好徒弟还是别的什么的,关键黑妹太粗线条了,打着打着出汗了就直接脱了棉袄,又出汗了再脱,直到寝衣,话说三木就一直在心里纳闷,他人品就这么值得信赖吗,不过好歹过完年他也算是熬到头了。

于是脑子里出现的就是自己如何把她合骨吞渣,吃干抹尽的步骤,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赶紧喝口水,却又有点呛到了,于是咳了几声。

哪知道当天晚上两人都快睡下了,冯贵敲门进来了,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冯贵听到三木的咳声还以为他受凉了,连夜切了梨子拿了冰糖蒸好了端来给他。

看着冯贵端着冰糖蒸梨送到床边,一脸真切慈爱地要三木吃,他心里忽然有些酸涩了起来。

这个家对于他来说是个全新的体验,这些人给予他的是他这么多年从未享受到的。

一口气吃完,他拉了被子就睡下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后从被子外面抱宗妹。

"冷了?"

黑妹问到,"要不要加床被子?"

"不是,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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