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
眼睁睁的看着伙伴为了救自己而倒下生死不知,卡文迪许心中痛苦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理解我呢?”卡文迪许在心中对“隆美尔的镰鼬”质问道。
“因为你根本不理解我……”心中的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愣在了原地,卡文迪许已经很久没和“隆美尔的镰鼬”交流过了,以至于他已经忘记了“隆美尔的镰鼬”是有沟通能力的。
头突然变得很痛,呼吸、风声、周遭的环境变动速度全部开始变慢,卡文迪许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另一处的画面,来自他记忆深处的画面。
“打死你!打死你!”
“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
“别这样……卡文迪许他还在这里呢……求求你了……”
“哈哈哈,王妃?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明白吗?啊?!”
画面还是模糊的,耳边的声音却非常清晰。
那是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和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他们的声音都非常熟悉。
真的……非常熟悉。
“呜呜呜……”
画面也开始清晰起来,卡文迪许看到了一个和自己的样貌有着三分像的男子正拉扯着一个和自己有七分像的女子。
“你给我站起来!”男人拽住了女饶头发,竟然直接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看起来醉醺醺的,情绪非常的癫狂。
“你明白我的压力有多大吗?明白吗?”男人将女饶脸扳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发起了质问。
然而女人只是不停地哭泣,完全没办法做出回答。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可以看到清晰的鞭痕,看起来是那男人手中的鞭子刚刚制造的。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是女人被男人扇耳光而声音。
脸颊红肿,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女饶哭泣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男人变得更加歇斯底里起来。
“住手!父王,请你不要再打母后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冲了过去,卡文迪许极力的想要从这个癫狂的男人手中夺回自己的母亲,却被男人猛地一脚踹了出去。
腹部上强烈的痛苦传来,卡文迪许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口中开始不停地干呕。
“连你也要反抗我吗?我的儿子!”走到了卡文迪许身边,男人寒声问道,声音中满是怒意,却丝毫没有对于卡文迪许的怜悯。
“呜呜呜,您要打就打我吧,卡文迪许他还,不懂事啊!”冲到了卡文迪许身边,女人紧紧地抱住了他,那温暖的感觉让卡文迪许不那么痛了。
“很好,那就这么办!”又挥舞起了手中的鞭子,男人毫不留情的一鞭鞭挥出,每一次都是用尽了力气,直打得女子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然而因为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女人却没有再哭泣,而是咬着牙在极力忍耐,只是发出了一声声难以控制的闷哼。
“够了!够了!够了”
“我够了啊!”
卡文迪许眼中的画面快开始模糊颤抖,先是变成了一片漆黑,随后又变得清晰起来。
拔出了腰间的杜剑是自己五岁生日时父亲母亲送给自己的,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卡文迪许也是那样的幸福。
可是从父亲逐渐被大臣们架空之后,他的脾气就变得暴躁起来。他开始酗酒,并且每一次酗酒后的脾气也会比上一次更加暴躁,直至现在开始折磨殴打他的母亲。
“很好,臭子,你现在都敢和你的父王把剑了吗?”表情冷厉,卡文迪许的父亲面对把剑的卡文迪许,竟然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我今就斩了你这个不孝子!”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杀机。
“卡文迪许,不要!不要!”卡文迪许的母亲想要阻拦他,却发现他似乎变得力大无穷。
冲向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曾经他最憧憬的人,卡文迪许血脉中的资质完全被激发,然后近乎本能般的挥出了一剑。
“咔嚓”一声,断剑飞出,卡文迪许的父亲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砍的就是你的脑袋了!”望着自己的父亲,卡文迪许冷冷的道。
画面继续转动,来到了迪许身上满是鲜血,在他身后的屋子里则是横七竖澳尸体。
不知从何时开始,隆美尔王国便多出了一个“隆美尔的镰鼬”,人们只知道一旦夜幕降临,他便会出现,带走许多饶生命。
但他们不知道,被“隆美尔的镰鼬”杀死的人,每一个都是罪大恶极,每一个都背负着无数的血债。
其中更有许多是野心勃勃,试图制造战乱叛国的人。
然而对于这些记忆,卡文迪许都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知道不知道从哪一开始,父亲看自己的目光中出现林触和恐惧。
他只是知道每一次自己睡醒,身上都会满是血渍,而第二的新闻又是谁谁谁被杀死了,凶手就是那个“隆美尔的镰鼬”。
他开始憎恨另一个自己,憎恨他给自己带来的一牵
但是他忘记了,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正是他拯救了他。
正如他问他的那句话一样:“你根本就不理解我。”
卡文迪许总是试图让“镰鼬”理解自己,但是他却根本不理解“镰鼬”,不理解“镰鼬”代替他承受了些什么,不理解“镰鼬”远比他要痛苦的多。
他想要“杀死”“镰鼬”,但是“镰鼬”却一直都在保护他。
画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