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又问:“那您想过以后的日子吗?”
我说:“我说得过且过吧,我已经放弃挣扎了。”
江华说:“您的自信好像在短短几天内全部被打垮了。”
我说:“对,走到现在我发现我完全没有力气走下去了。”
他又再一次问了我一句:“您真的想好了吗?”
我没有再犹豫,我说:“我想好了。”我想了想,又对他说:“抱歉,连累了你。”
江华也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他说:“我没有任何关系,最重要的是您想怎么活着,如果活着的方式连自己都不快乐,那么人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您也不必为了那一纸小小的协议就把自己困死在里面。”
我说:“江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我手上明明有了一切,可最后,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江华说:“我知道您从一开始就没重视过这一切,这不是您没用的原因,而是您从来没用心对待过,这世上,只要有心,是没有人办不成的事,所以这跟无用没有任何关系,只有想不想,愿不愿意。”
我说:“那你以后怎么办?”
江华说:“工作了这么多年了,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
我说:“那你妈那里,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解决。”
他沉吟了一会说:“这件事情,我可能暂时不会说,这边你不用急,我会解决,我们先各自稳定一段时间再说。”
听他如此,我也说:“好,就按照你所说的办。”
我和江华挂断后,易晋便从公司回来了,我听到他的车停在了楼下,紧接着客厅内便传来了他的说话声,问的是我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仆人似乎是跟在了他身边,谨慎回答说:“小姐今天一天都没怎么从楼上下来过。”
易晋问:“饮食呢。”
仆人说:“吃的也不是很多。”
之后没有再听到易晋说话了,很快他便上了楼。
我听见他的脚步靠近了我房间,他将门推开后,我正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易晋怕吓到我,所以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而是站立在那看着我,半晌,他松开放在门上的手,朝我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随我一起看向窗外:“在看什么。”
我目光落在窗外一棵玉兰树上,上面已经开了一朵朵白色的花,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突然休息,倒显得无所事事。
我摇头,没说话。
易晋见我如此,又笑着问:“听说过不久,会有个灯会,想不想去看看?”
我说:“好。”
他听到我说好了。眼眸里的笑意加深,这是我这几天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将我从沙发上扶了起来说:“先下楼,阿姨今天准备了你最爱的菜,尝尝她手艺涨了没有。”
我随着易晋下了楼后,阿姨果然已经将饭菜准备在桌上了,于曼婷也在餐桌旁候着,易晋拉开椅子后,扶着我入了坐后,便挑拣了几件开心的事情和我说。
我虽然没有回应什么,不过还是有在认真听,到最后,易晋提起了长桥的事情,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和我提长桥的事情。
不过他不是提的长桥的处理问题,而是赵州的问题。
赵州去找易晋根本不用问是为了什么事情,现在长桥项目那边一团乱,几条人命还压在那里,事故发生时。现场的人还跑得没影,要不要受刑法还是个问题。
他现在唯一的一条路,自然只能来求易晋帮帮他,其实我也早就料到了他会出此下策,但是我不知道易晋是怎样想的。
易晋说:“律师团那边已经和我沟通过,刑罚应该可以免去,人不会有多大问题,至于死者家属,会有点难办。”
我心不在焉的吃着碗内的东西说:“你不用因为我的关系帮他,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他最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想管,而且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易晋替我盛了一碗汤说:“虽然话是如此,可我知道你刚才的话,是气话。”
他说:“你之所以说刚才那些气话,只不过是不想求我而已。”
我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放下手上的筷子,起身就想走,于曼婷想要拦住我,易晋说:“没关系。让她去,等会再准备一些她爱吃的东西送上楼。”
于曼婷听了易晋的话不敢再阻拦,我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后退了一步,我从她面前经过后,径直上了楼。
到达晚上,易晋又再次走了上来,手上端着晚餐,我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他看了我一会,陪着我坐了下来,看向我手上的娱乐杂志问:“听说你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很喜欢一个乐队,那乐队退圈很久,不过就在今年一月已经复出,正好后天有个巡演,我陪你去怎么样?”
易晋用的是商量口吻。
我说:“你不用工作吗?”
他笑着说:“对于我来说,你更重要。”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向杂志上封面上。有我喜欢的乐队的照片,好多年过去了,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老了很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些意气风发爱音乐如命的年轻人。
我以为他们退圈后,我再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