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停下后,我拿了好几个灯笼问易晋哪个颜色好。
易晋起先点了点绿色的灯笼,过了一会儿又说红色好看,又说黄色的好看。
他见我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纠结了,便没有再逗我,声音里染着笑意说:“红色好看。”
我反应过来,他在逗我玩,当即便不再问他意见,背对着他自己在灯笼店内选着。
最后我选了两盏灯,一盏易晋拿着,一盏自己拿着,等我心满意足继续朝前走时。落在我身后的易晋忽然对同样落在后头的于曼婷说了一句娃娃,似乎情有独钟。”
易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因为现场虽然是一片灯海,可实际上光线还是很暗,恰巧我们走到了灯笼少的地方,易晋上半部分脸被黑暗笼罩,只看见下半边脸,他唇上一直习惯性挂着的笑,却在此时消失无踪,甚至带着一丝冷冽。
于曼婷脸上还算镇定,她说:“只是以前家里人也喜欢搪瓷娃娃。”
易晋习惯性的笑了笑,他说:“我还以为你喜欢。”
这个时候我已经走到前面了,见他们两还没有跟上来,我停在前面催促着说:“你们快点。”
易晋回了句:“来了。”然后踱步走了上来,于曼婷也脸色如常。
我奇怪的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不过发现之后两人交流都很正常,情绪也没什么不对,我也没有再乱想下去。
逛了没多久,当我们走到一个码头时,有个船夫问我要不要上船玩一玩,说湖中心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灯笼。
我一看,湖中心果然有一艘花船正停在那里,花船上换满了灯笼,里面歌舞升平。
易晋问我要不要去。
我看了良久,觉得挺好玩的,反正时间还早,我又问于曼婷是否坐得了船。
于曼婷笑着说:“只要您没问题,我是肯定没问题的。”
我想到那次演唱会,她被那尖叫吓得脸色惨白的模样,我笑了笑说:“别倒是晕船,就不得了了。”
易晋在一旁听了,敲了敲头说:“先管好你自己。”
我虽然从来没有坐过船,但我想这么慢的速度,对我来说应该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我对易晋冷哼一声说:“谁怕谁。”
然后便上了船,
易晋也随之跟了上来,可谁知道我还没得意过两秒,才踏了半只在船头上,船头便往下倾斜,我惊呼了一声。
易晋伸手从后面一把将我往怀里扣,我下意识的紧抓着他衣襟,易晋见我吓成这样,在我身后发出低笑说:“是说自己不怕的。”
我没说话,我真怕我一说话,易晋会假装失手把我甩下去,我只能故作镇定说:“我知道怎么上去了,你放开。”
易晋在我耳边笑着:“那我放喽”
他刚一松手,我身体又往下沉,我又惊呼了一声,缓身死死抱住他。
易晋在我身后低笑了出来,他说:“不是让我放手吗?”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有点怒了,推了他几下说:“你就让我掉下去吧,大不了我自己游上去。”
易晋被我的反应逗得大笑,划船的船夫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了,替我说话说:“先生您就别逗这位小姐,看把她吓得。”
易晋大约也知道我有点生气了,没有再玩的太过火,站在岸上的他,将我身体一提,直接抱着我上了船。
等握双脚落地后,我立马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朝船内走了去。
易晋也随之走了进来,于曼婷跟在后面。
我到达船内后,便被船中心的一把古琴吸引了视线,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古琴面前,手指稍微一勾,古琴便发出沉闷又洪亮的声音。
易晋走了进来,便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船夫端着茶进来笑着说:“姑娘,一看就是行家啊!”
手下这把古琴确实是一把好琴。琴身色泽红亮,琴的声音也完美,镶嵌下上面作为装饰的玉石虽然并不名贵,但是小巧精致,制琴的应该是一个老师傅。
我有点高兴的问:“这把琴卖不卖?”
船夫将茶放在桌上后,脸上便浮现一丝为难,他说:“这把琴,我们只拿给顾客体验,玩耍,不卖的,不好意思啊。”
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但也没有太难过,君子不多人所爱,我说:“好吧,那我只能体验体验了。”
易晋见我对这把琴爱不释手,他提起茶壶往杯内倒了一杯茶,笑着说:“要不要过过瘾。来一曲。”
我将手放在琴上,难得对他笑得灿烂问:“你想听什么?”
易晋端着茶杯想了想,他说:“广陵散怎样?”
我说:“我可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弹这首。”
不过我还是按照他的话,弹了一首广陵散,古琴还是很久以前学,那时候我妈就希望把我培养成大家闺秀,所以,无论是钢琴还是古筝跟古琴都让我学了一遍,可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古筝还像模像样点。
大约是太久不弹了,广陵散弹起来些断断续续,到后面却渐渐顺了起来。
易晋执着茶杯坐在那儿听着,外面是喧哗声,还有歌舞声,可古琴沉闷的声音并没有被掩盖,反而独树一帜。
我弹得有些入迷了,根本没有管自己弹不弹得好,只是下意识往下弹了去。
一曲广陵散完毕后。我停下手上的东西看向易晋问:“好听吗?”
易晋靠在那懒洋洋笑着说:“你的拿手曲目不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