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闲聊了一阵,突然对公孙傅的娘很感兴趣,“改日带令堂过来玩。”
公孙傅一怔,“前辈……”为何独独要他带娘来?
男人回过眸来,目及公孙傅的眼神,当下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听你的描述,你娘很像我一位故人。”
公孙傅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提到娘,又不免有些哀伤,“娘她恐怕是来不了了。”
“怎么了?”男人转过头来。
公孙傅说,“她中毒了,一种很罕见的毒,解药只有一颗,我正到处搜寻。”他没说解药在太子手里的事,怕说说多了让男人觉得他们家复杂,会不同意他和青儿的婚事。
男人也没再问,似有所想地望着远方。
此时,厉青青一个狡猾,跌了下去。
两人同时站起身来,但下一刻,男人没有追上去,而是看着公孙傅紧张地出手相扶,他索性就独自提壶喝酒。
“休息一下吧!”男人起身回屋,临走时甩了甩衣袖懒懒说了一句。
厉青青高兴坏了,但很快就注意到自己爹好像满腹心事,转眸看向公孙傅。
公孙傅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
由于北兴和鸢国同时退兵,大祁勉强保住了国土。
皇太女想班师回朝,却收到女帝镇守边关的圣旨。
圣旨说,两国突然撤兵恐有蹊跷,还望镇守边关,以待第二道圣旨。
另外,除了边关之外,其他关口也要时刻注意,女帝圣旨下地方刺史要时刻注意敌人动向。
但这样的圣旨的圣旨让皇太女难以接受,因为仗都打完了,她该回去辅佐母皇才对,长期留在边关,只会让她的政权不稳,如何安心。
何况深谙政权的人都知道,她这太尉其实没有太多兵权,所以这一点足以看出母皇对她多有不放心。
她现在觉得,当初火烧大殿的时候,关于她的证据虽然炸毁了,但母皇一定记在心里,可能现在就在秋后算账。
这么一想,她更要回去了。
“来人,去信长安!”
“殿下!”皇太女身边的心腹急匆匆上来,“大将军曹缘擅离职守,如今恐怕已经出城了。
属下以为殿下此次去信回宫,陛下肯定也不会允许殿下入宫的。不如就借着追缴曹将军的名义回去,这样陛下也就无从说起了。”
皇太女细想了想,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就这么办。”
于是,当天夜里,皇太女就连夜带着几队人马追曹缘而去。
……
深宫里
女帝正秉烛批阅奏折,宣室内,内侍都被屏到了外面去,女帝独坐上首,皱眉审度案上的奏折。
奏折上是朝中数位官员的各种罪行。
尽管上一次皇宫大火将账本烧掉了,奈何这些人作恶多端,总有大臣从别处抓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女帝请算了算朝中涉案的官员,多达三十多位,且都占据这样那样的要职。这些人如果不一次性清缴,只会给他们留下掩盖证据的时间,可要是一次性清缴,就会引起穆皇正君的警觉。
女帝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几乎就是在那场大火之后,皇太女镇守边关,五皇女被迫流放,在那之后她就身心疲惫,脸色憔悴。
太医说她是果实操劳所致,但女帝觉得一定是有人在她的饮食中动了手脚,这个人至今还没找出来,那多半是一手遮天无法找出来了。
“陛下!廷尉钟楚月求见。”冯公公在外面禀报。
女帝掩了掩起伏不定的情绪,开口道,“宣!”
冯公公立刻推门进去,侧身退让,让钟楚月进屋,然后他又弱弱退下,躬身在外候着。
钟楚月到女帝跟前,刚要下跪行礼被女帝免了,“过来说!”
她玉手勾了勾。
钟楚月走了上去,跪在女帝跟前的软褥上,小声禀道,“陛下前几日所食之物的确有毒。
下毒之人手法十分巧妙,是将两样相冲的东西结合,以达到崔毒的目的。”
“什么东西?”
“殿下爱吃的泽玉糕和熏香。”
女帝当即眼睛一睁,冰冷的目光里透出几分精明,“是华公子?”
这位华公子就是之前厉青青在后宫碰到的那位华贵人。
华贵人原本跟南宫长鸣是一个戏班子的,对厉青青和南宫长鸣的事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上次在后宫的时候才敢明里暗里的说这件事。
在南宫长鸣死了之后,女帝高兴之余晋了他的位份,封为华公子。
但那之后女帝也没有召他侍寝过,只是后来,皇太女出征边关之后,女帝忽然跟穆皇正君貌合神离,华公子才在帝驾前频频出现。
不过女帝并不认为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公子敢下这种死手,多半也是被人利用了,而利用他的人一定是穆皇正君。
他此刻应该迫不及待的让皇太女回朝,而自己正迫不及待的压制她。
女帝想到这里,越发的心慌,一时失态之下竟然一把抓住了钟楚月的手腕,抓的钟楚月微微皱眉。
女帝也没有放手,而是目光紧随而来,神色变得越发严肃,“马上找到五皇女,让她回宫!”
钟楚月微愣,陛下这是要委五皇女以重任了?那理由呢?召一个被废的皇女入宫,理由是什么?
女帝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理由你自己想!”
“是!”钟楚月遵旨。
从宣室出来之后,她的一颗心就一直惴惴不安,自